門突然被扣響,孟公公略帶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啟稟陛下,軍在京城外發現大量可疑人馬,來人目的不明,請陛下定奪!”
第187章
沈郁“噌”的從商君凜懷里坐起來,旖旎氣氛因這句話瞬間消失,他看著商君凜,眼中有些許迷茫:“怎麼還會有人?”
商君凜扶著沈郁站好,起整理了一下服:“朕去看看。”
孟公公在外等候,商君凜換了外走出去:“怎麼回事?”
“軍首領大人已經在外邊等陛下了,陛下這邊請。”的孟公公也不清楚,知道這事耽誤不得,忙為商君凜領路。
現在還是早上,平時這個時辰沈郁甚至還沒起來,商君凜離開后,他也睡不著,便讓慕汐了早膳進來。
一個人用膳時,沈郁吃的比平時快,不會挑食,隨意吃了點填飽肚子。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商君凜沒回來,想來這次的事不小。
“慕汐,你去問問外面的人,京城最近有沒有哪里有異常。”
“是。”
沈郁養在莊子上的人經過一年時間的調教,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查一點不被人刻意瞞的消息很容易。
等消息的這段時間,沈郁無事可做,干脆去了小書房,拿出紙筆,據前世的印象寫出未來會發生的事。
一個個事件羅列在紙上,沈郁手指抵著額頭,試圖從這些事件里找出能和今日之事聯系起來的。
半晌過去,沈郁將紙折起來,放到燭上一點點燃盡。
這種事關未來的東西,沈郁不肯能留下。
從小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天氣放晴,太高高掛在天上,為寒冷冬天帶來一暖意。
沈郁走到下,微微瞇了瞇眼。
仔細想想,今天的事并非突然,越王被抓,商君凜一直將人關在牢里不置,為的就是釣出他背后的所有勢力,如今他們雖然抓了不藏在越王背后的勢力,但為首的人依然毫無線索。
如此龐大的勢力,背后肯定有人控,一日不找出控者,便一日無法徹底安心,這些突然出現在京城外的勢力,很有可能是為了越王來的。
商君凜回來后,證實了沈郁心中所想。
“這些人行蹤不定,像是突然出現,但軍還是發現了他們與之前那些的人部分共同點,現在越王被關在刑部大牢,這些人的活痕跡也圍繞刑部大牢展開,目標多半是越王。”
商君凜解下披風,走到沈郁邊坐下。
“阿郁在自己下棋?”
沈郁面前,放著一張棋盤,棋盤上,黑子白子廝殺激烈,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會以一子之差落敗。
沈郁落下白子,白子瞬間以絕對優勢了黑子一頭。
沈郁沒有再落黑子,而是看著棋盤,問:“陛下覺得誰能勝?”
“看形,白子勝的可能很大,黑子被重重包圍,已無路可退。”
“只是看起來,若我想,黑子能翻盤,真正取決誰勝利的,不是黑子也不是白子,而是我這個下棋的人,不是嗎?”
“不到最后一刻,誰又能說,自己是執棋者?”
京城外。
訓練有素穿統一服飾的黑人藏在暗,軍首領帶著屬下悄悄進黑人藏的地界,不管這些黑人的目的是什麼,既然被他們發現了,就留在這里吧。
一場無聲的廝殺在人跡罕至的林間展開,濃重的腥味引來山林深的野,它們試圖接近,拖走可口食,還未靠近就被殺伐之氣得步步后退。
天漸漸暗了,林子里的靜漸消,軍首領以劍撐地,空出的手抹了把臉上的。
“看看有沒有活口,順便查查四周,別讓人溜了。”
“是,大人。”
收拾好一切,軍首領進宮復命。
憾的是這一批被派出來的人都是死士,在軍手里全軍覆沒,沒法問出有用的消息。
既然有第一批在京城周圍活的,勢必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商君凜特意調了一支軍隊,守在京城外,一旦發現不對,無需上報,直接手。
“各地都在嚴查,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沈郁面前,放著一張大桓輿圖,輿圖上,被標出了很多紅記號,這些地方都是叛軍出現過的。
顧淮奉命帶兵在外清剿叛軍殘存力量,如今已經剿滅了好幾,效果顯著。
商君凜站在他邊,目落在輿圖上,其余紅標記都能看出彼此之間的聯系,唯獨出現在京城附近的,與其他任何一都沒有聯系,好似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朕也不知,除了第一天,后來再也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蹤跡,刑部那邊朕也派人看著,沒發現可疑人。”
“陛下將京城外的那些人撤了吧,一直放他們在外面晃悠,幕后之人想做什麼也只能干看著。”
商君凜轉頭看向沈郁,兩人目相對,沈郁眨了下眼。
商君凜收回目:“好。”
京城的百姓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經常在周圍巡邏的軍不見了,心思細的人甚至發現,一直在城外徘徊的士兵也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街上的巡邏多了,今天又突然沒了?”
“可能是上面覺得已經沒危險了?”
“別說,巡邏多的時候,小都了,往年這個時間,幾乎每日都有小被送往衙門,今年沒發生幾起吧。”
“你不說我都沒發覺,還真是這樣。”
朝廷不,百姓對外面發生的事并不了解,在他們的印象里,叛賊頭子越王已經被抓,其手下勢力也被瓦解,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決,今年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朝廷不可能事事都告訴百姓,很多都是選擇刊登在民報上,有些不適合說出來的,不會出現在民報上。
肅北。
臨近年關,江懷清理完林原的事,回到肅北。
這個年和去年一樣,他是和江懷清一起過的,他們這批來肅北的員有不年紀輕的,加上來的時間不久,沒帶家眷的索提出來大家一起過年。
在異鄉,聚在一起過年,總比一個人孤零零好。
提前好幾天的時候,肅北府已經開始準備過年事宜,這是他們在這過的第一個年,也是他們踏上征程的第一年,不管未來怎麼樣,至在這個時間,所有人的關系都很融洽。
很平常的一天,賀承宇打算上江懷清去外面走走,肅北的習俗和京城不太一樣,過年前,會開一場大集市,百姓們會將囤積了一年的資拿出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非常熱鬧。
方嘉怡帶著人出門了,其他員也上了關系好的一同出門,他們不一定要買什麼,單純湊個熱鬧也是好的。
有人邀請賀承宇,被他拒絕了,他早與江懷清商量好了要一起出門。
發出邀請的人打趣他:“又是和江大人有約?”
賀承宇但笑不語。
“就知道是這樣,”那人小聲嘟囔,“要不是知道你們的份,大家都要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了,親兄弟都沒你們這麼黏糊的。”
“我與懷清一見如故,如今遠在肅北,自然要多相互照拂一些。”
“知道你們關系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下回再約。”說完,幾人相攜離開。
賀承宇打理好自己,等了半天,沒等到江懷清出來,只好去敲門。
“懷清,時辰到了,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不舒服,改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門被打開了一小道,江懷清從里探出頭來:“沒有不舒服,但是發生一點事,承宇兄進來再說吧。”
賀承宇不聲觀察了一下江懷清,見他只是緒有些低落,沒其他問題,稍稍放下心。
“怎麼了?”
“再去和承宇兄說的事,我恐怕無法做到了,”江懷清走到桌邊坐下,“我要離開肅北了。”
“陛下要召你回去?”不知怎的,賀承宇的心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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