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不清現在的自己對商君凜是什麼，可他知道，他不希改變現狀。

“阿郁也永遠都是我的。”商君凜滿足將人擁進懷里。

不是為皇帝的“朕”，而是代表商君凜的“我”。

春闈一日日接近，朝堂老舊勢力也因為越王的事越來越浮。

他們不準商君凜的態度，一次次試探看似惹怒了皇帝，卻沒達到他們想要的任何一種效果。

放出越王既是目標，也是幌子，是新舊勢力的一次對撞。

商君凜穩坐釣魚臺，等埋得最深的那批人手。

幾位大臣私下聚在一起，探討皇帝的想法。

“陛下這次究竟想做什麼？”

“陛下的心思我們何時猜到過？以前陛下對藩王都很容忍，這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接連出手，是不打算顧忌脈親了嗎？”

“這點你想錯了，陛下何時顧忌過這些？當年陛下是怎麼登基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難道就因為這些年他沒什麼作，你們就忘記了嗎？”

“所以陛下這次當真要將越王置于死地？”

“我這里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最近很得寵的那位貴人你們知道吧？那位在進宮前，據說和越王有一段……”說話的人給了個“你們都懂”的眼神，“以那位的寵程度，陛下怎麼對越王都不為過。”

“嗬——”聽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陛下針對越王是故意的？”

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悄悄起離開，道出“真相”的人不聲往那邊看了一眼，繼續說話。

宮外種種影響不到宮里，沈郁日子過得清閑，也不需要再喝那苦得不行的藥，心越發舒暢。

因為之前的事，江懷清寫信的時間更頻繁了，偶爾還會有幾封賀承宇寫來的信，將的都是他們最近的新發現，沈郁干脆挑了個龍衛出來，專門負責此事。

在雙方的合作下，他們已經順藤瓜找到了不有用線索，只等找到主使這件事的人，就可以直接手抓人了。

沈郁翻了個，半趴在商君凜膛上：“希這次的事不會影響到考試。”

商君凜勾住沈郁垂落下來的發：“和那些人切接過的，都會在排查清楚后再決定參不參與本次考試。”

“其實統一不讓進考場會節省很多功夫。”沈郁垂眸。

“那樣阿郁豈不是必輸無疑？”商君凜輕笑一聲，“還是說，阿郁想輸給朕？朕很歡迎。”

第59章

沈郁用頭撞了下商君凜：“和陛下說正經事呢。”

“朕知道，”商君凜了沈郁的額頭，“這次發現的早，排查起來不難，那些參與的，朕會直接取消資格，阿郁不必擔心，這次的試題朕也讓人做了調整，不會出問題的。”

知道有人要在科舉上手腳，商君凜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該調整、修改的都讓人重新改了，為了不讓新試題泄，參與修改的人在考試結束前，都住在他安排的莊子上，四周有重兵把守，想向外界傳消息，只會先暴自己。

沈郁點點頭，說起這段時間江懷清他們的發現。

“江懷清寫來的信上說，那些人目標很明確，尋的大多數是寒門學子，有幾個和江懷清好的也被找上了，當做趣談說出來后才發現，好幾個人都被找了。”沈郁若有所思，“他們是見陛下喜歡啟用寒門員，所以打算先安一批自己人麼？”

商君凜：“不管不，最后這些人都會留下把柄，要想仕途繼續，只能為幕后之人做事。”

沈郁：“不錯，而且日后那些人走得越高，對幕后之人越有利，多劃算的買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這屆舉子變自己的人。”

只是……沈郁垂眸斂去眼中的冷意，無論是前世還是這次，那人的目的都不會得逞！

迎星樓。

隨著考試日的接近，整座樓的人員走都變了，學子們住在自己的地方，進行最后準備。

江懷清浮躁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經過這段時間和余公子的談，他也大概知道了，林公子和余公子世不簡單，多半不是這次的考生。

“承宇兄真是始終如一的淡定。”江懷清從窗邊走過來。

同賀承宇認識這麼久，江懷清還沒見他為什麼事變過臉，周圍學子越來越張，唯有賀承宇，原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他自己都在前段時間焦慮過，這兩天心境才慢慢恢復。

“只是一場考試而已，懷清不也表現如常嗎？”賀承宇淡笑。

“別看我面上沒表現出來，前段時間那事著實嚇了我一跳，”江懷清拍拍，“七上八下了好些天。”

“不知承宇兄有沒有發現，那些人的目標好像都是寒門學子。”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江懷清得出結論。

賀承宇點頭：“發現了，我旁敲側擊問過其他家族學子，他們并沒有遇到類似的事。”

“看來他們目的很明確啊，”江懷清著下，“這是按著陛下的用人喜好來挑人啊。”

先帝在位時，寒門被世家打得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當今天子上位后，才慢慢扶起來一批寒門員。

“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在開始前徹底解決。”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會試日終于到了。

清晨，學子們帶上用，檢查無誤后，逐一進考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考試本上，沒人留意到，有極部分學子在進考場前被悄無聲息帶走。

待學子都進考場，一場早有準備的抓捕行暗中展開，證據確鑿，不給人任何反抗機會，幾個不起眼的人被悄悄帶走。

天氣回暖，花園里的花爭相開放，玉璋宮尤甚，知道沈郁喜歡花花草草，商君凜派人挪過來不珍稀花草。

近日下面呈上了一株極品墨蘭，商君凜想也不想，讓人將花送來了玉璋宮。

孟公公親自帶人搬運，他算是明白了，有什麼好東西直接送到玉璋宮就是，沒看到陛下已經只在玉璋宮留宿了嗎。

自從沈郁進宮，商君凜幾乎沒回帝王寢宮住過，連帶著孟公公都在玉璋宮有了間休息的屋子。

“這是陛下特意讓奴送來的，貴君看看喜不喜歡。”孟公公掀開罩在上方的紅綢。

層層盛開的花瓣映眼簾，沈郁眼睛亮了亮，“陛下從哪弄來的這般極品的墨蘭？”

“是下面的人送來的，今日剛送到宮里，陛下便讓奴給您送來。”

“陛下有心了。”沈郁尋了個適合墨蘭生長的地方，讓宮人把墨蘭搬過去。

孟公公送完東西準備離開，沈郁住他：“不知孟公公可否為玉璋宮重新換個掌事太監？”

孟公公形一頓，“貴君為何突然要換人？”

玉璋宮的宮人都是商君凜安排的，那個時候沈郁剛進宮，商君凜的要求是不惹事底子干凈的人就行，孟公公選人也是給手下的人去做的，后來沈郁得寵，無數人后悔沒能進玉璋宮做事。

孟公公自己也悔，早知玉璋宮能因沈郁如日中天，他說什麼也要給自己的人安個位置。

只是事已定局，再后悔也于事無補了。

沈郁一向不過問宮人的事，突然說要換人……

“你先據我的要求挑一批人出來，到底要長久住下去，用的人自然要得心應手才是，”沈郁說了自己的要求，“忠誠，不嚼舌，有應變能力，懂眼，好使就行，其他的勞煩孟公公多用心了。”

“貴君折煞奴了，貴君放心，奴定會為貴君辦好此時。”孟公公恭敬應下。

能在前伺候的哪個不是人，孟公公一聽就品味出來，之前的掌事太監惹貴君不快了。孟公公想不通，貴君這樣的已經是難得的好伺候的主子了，玉璋宮的掌事太監究竟是做了什麼，才能惹得貴君直接要換人？

以及……貴君說的要長久住下去，是指以前沒打算久住所以對所有事可有可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