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出現的人不是顧堯，換做其他人，葉朝然也會對他產生依賴。

所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時，葉朝然并沒有傷心，只有被背叛的憤怒。

葉朝然說這句話時，姜尋墨一直在看他，葉朝然語氣坦然，表認真，不像是撒謊。

姜尋墨就點了點頭。

也對，顧堯那人不僅沒有自己帥，學習績也沒有自己好。

葉朝然不喜歡顧堯也正常。

“那你到底是什麼？”姜尋墨接著問。

葉朝然說：“我也不太確定……應該是1吧？”

巧了，姜尋墨剛剛仔細想了一下，雖然他沒有喜歡的人，但他好像也是1。

姜尋墨說：“我好像也是。”

葉朝然笑：“那真是巧了。”

姜尋墨點頭，不再看葉朝然，眉心微微蹙了起來，有些煩躁地說：“是啊，真巧。”

吃過早餐，葉朝然就回去了，走之前還跟姜尋墨約了中午一起吃飯。宋雅和葉裴今天忙，家里沒人做飯，他只能在外面吃。

姜尋墨沒理由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等葉朝然走后，姜尋墨拿起手機，先給姜澤發了一個“。”過去，顯示發送功，看來姜澤已經把他拉出了黑名單。

姜尋墨就發消息：【哥，你說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覺？】

為了避免姜澤敷衍騙自己，姜尋墨還特意給姜澤轉了五千二。

姜澤了錢，喜滋滋地回了姜尋墨一個笑臉表包。

【喲，看來咱們家鐵樹開花了啊！】

【等著，我給你發我的心經！】

沒一會兒，姜澤就扔了一個文檔過來。

姜尋墨點了保存，決定晚上回來仔細研究一下。

……

方宴在醫院等了一上午，沒等來方晟，倒是等來了護士催他趕出院。

方宴這才發覺不對，趕說：“出院？我昨天都暈了，我哥哥沒有給我辦理住院嗎？”

護士看了他一眼，想到昨晚醫生的話，又去問了一下護士長。

護士長就親自來了一趟，解釋說：“今天早上你哥哥就已經給你辦理好了出院手續，你不知道嗎？”

出院手續？

難不昨天晚上他裝暈被哥哥發現了？

方宴臉頓時一變。

他趕拿出手機給方晟打電話，電話是接通了，可那邊卻拒接了。

猜測得到證實，方宴頓時如置冰窖。

完了。

而此時的方晟，正在趕往一中的路上。

昨天晚上方宴裝暈，他整個人的注意力全在方宴上，自然也就不會顧著去拿禮。

后面學校的領導給方晟打電話，說他們幫他收好了這些禮，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去取。

方晟本來想說過兩天，轉眼又想，他本來就計劃好了昨天跟葉朝然道歉，但卻被方宴給攪和了，不如就今天去吧。

早點向葉朝然道歉，他也能早點安心。

至于方宴——

方晟面難看。

他會帶方宴去咨詢一下心理醫生，但這會兒他是真的不想再被方宴打攪了計劃，所以才會拒絕他的電話。

方晟已經聯系好了司機，中午司機會去接方宴回家的。

他又沒有什麼大問題，他本就不用那麼小心。

方晟到一中的時候還很早，他去校領導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也順便向校領導打聽了一下葉朝然的況。

校領導對葉朝然的了解沒有王老師多，但他說的話卻跟王老師大同小異。

葉朝然很優秀，是高二這屆學生中最優秀學生。

從校領導的辦公室出來后，方晟有些悵然若失。

葉朝然這麼優秀的孩子，為什麼在他家人的眼里就了不懂禮數、不尊老、沒有教養的野孩子呢？

這其中究竟是有誤會存在，還是說是他的家人，對葉朝然有諸多見，所以他們才會看不見葉朝然的好？

方晟腦子糟糟的，他想不清，理不明白，所以他準備自己親眼去看看。

他去過高二一班，就直接提著禮過去了。

葉朝然和姜尋墨吃完飯就來學校了，他們到的早，校園里還沒什麼人。

“有點困，我待會兒到教室先睡一會兒。”葉朝然對姜尋墨說。

姜尋墨點了下頭，忽然問道：“我想起來你之前說你喜歡績好的人？”

葉朝然想到早上的話，怕姜尋墨誤會，趕解釋：“我之前比較稚，所以才會那麼想。現在對我來說，只要人品好，我和他相得高興，我都喜歡的。”說著，他看了眼姜尋墨，“你別往心里去。”

他真的沒有不喜歡績差的人的意思！

姜尋墨點點頭，沒說話。

看來他不能再天天打游戲了，下個月的考試就先考個全年級第二吧。

兩人各懷心思，走到教室門口，葉朝然正想進去，就聽到一道陌生又悉的聲音：“朝然。”

葉朝然和姜尋墨同時停下腳步。

方晟就站在離兩人不遠，看見葉朝然，他率先出了一個笑。

葉朝然角的笑意瞬間消失，他蹙起眉頭，有些不爽問：“你怎麼又來了？”

姜尋墨更是直接將葉朝然擋在了自己后，淡淡地晲了方晟一眼，對葉朝然說：“你先進教室，我來理。”

葉朝然原本很煩，聽了姜尋墨這話有些疑：“你理什麼？”

姜尋墨看他一眼，用型說：“揍他。”

葉朝然瞬間樂了。

他其實也想走方晟一頓，但揍人至得有個理由吧？

“沒事，我自己會理好的，你先回教室吧。”葉朝然說。

姜尋墨有些猶豫。

葉朝然卻繞過他，走到方晟面前：“我只有十分鐘跟你閑聊。”

這說說得格外不客氣，落在方晟耳里有些刺耳，若是換做之前，方晟不拉臉也會在心里鄙夷，可此時他心里卻沒有半點不舒服。

一定是之前他家人把葉朝然得罪很了，否則葉朝然又怎麼會用這幅語氣跟自己說話？

于是方晟出一個淺笑，點頭說：“好，那我們換個地方吧。”

“去天臺。”葉朝然率先轉上樓。

方晟趕跟上。

姜尋墨看著兩人離開，沉默片刻，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他不會上天臺，只在樓下守著，況不對他可以隨時上去幫忙。

葉朝然注意到了后的姜尋墨，他翹了下角，并沒攔著。

到了天臺后，葉朝然就開門見山地問：“你有什麼事嗎？”

方晟凝視著葉朝然和方宴極為相似的臉，年看著他的眼睛藏著不加掩飾的煩躁和厭惡。

方晟垂下眸子，終于開口：“朝然，我今天過來是向你道歉的。”

葉朝然聽到這話嗤笑一聲：“道歉？”

方晟表有些難堪。

他自小便是天之驕子，又是方家的大爺，道歉這種事他確實有些拉不下臉，可方晟知道，他今天必須態度誠懇。

否則，他有預，他們家可能永遠都失去面前這個優秀的孩子。

“朝然，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方晟深吸了口氣，再次說到，“之前我對你的了解不夠全面，不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就先為主把你當做是那樣的人，我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爸媽爺爺都是有原因的，我當時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有些生氣，才會那麼對你，我……”

“那你現在站在這里跟我道歉，是因為你知道了前因后果？”葉朝然沒有耐心地打斷方晟，語氣里全是懷疑。

方晟張了張，半晌他才說：“沒有，我還是不知道。但我之后會去了解清楚的，我也會讓我爸媽還有爺爺以及……宴宴跟你道歉的，朝然，我們是你的家人，你就算對我們有意見，也別將我們拒之千里之外。”

“我們方家的大門，也會永遠為你敞開的。”

葉朝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