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葉朝然的錯覺, 他總覺得姜尋墨的眼睛今天看著有些腫，就像沒睡好一樣。

“我沒談過，”姜尋墨解釋，“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不知道。”

活了十七年, 好不容易發現有一個人追求自己的人還不錯, 結果竟然是誤會一場。

姜尋墨角抿直。

不開心。

葉朝然有些尷尬, 他剛剛就不該問這種問題：“我、我也就隨便問問，你別太在意。”

姜尋墨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葉朝然, 隨后說：“先進來吧。”

葉朝然收回視線，不知為何，葉朝然覺得姜尋墨看自己的視線里好像帶著淡淡的譴責。

看錯了吧？

小趙已經到了, 看到葉朝然就跟他打了個招呼。

葉朝然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趕去換服了。

姜尋墨看著葉朝然逃似的背影, 角再次抿。

姜尋墨很難形容自己昨天一整天的心。

乍一下得知那封書不是葉朝然寫給自己時, 姜尋墨是不信的。

所以他選擇了去求證, 結果求錘得錘, 書還真不是葉朝然給自己寫的。

姜尋墨那會兒心里除了震驚外，還有一淡淡的抹不去的失落。

姜尋墨很想自己一個人獨冷靜一下，可誰想葉朝然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發了過來。

做什麼都要跟自己說一聲，快要上臺前還給自己發消息說怕給他丟臉。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葉朝然不就是想讓自己現在過去給他加油鼓氣嗎？

姜尋墨本來不打算去，可又不忍心。

所以等葉朝然的表演一結束，他就趕跑了回來。

洗漱完姜尋墨就打算睡覺了，卻不想一閉眼，腦子里全是葉朝然坐在鋼琴前，微笑著彈琴的模樣。

很好看，很帥。

可惜不喜歡自己。

一想到這里，姜尋墨鼻子就有些酸。

心里很是難過。

他心里的睡不著，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況，喜歡他姜尋墨的人多的去了，只是他沒有要談的想法，所以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現在姜尋墨還是不想談，可他卻忍不住去在意葉朝然。

沒有辦法，姜尋墨只能深夜給他媽打了個電話。

夏雯士深夜還在加班，接到姜尋墨的電話很驚訝。

在聽完了姜尋墨的問題后，更為錯愕。

“所以你現在的煩惱就是你想你的同桌想的睡不著？”夏雯士非常擅長總結。

姜尋墨：“……”

好像是這麼回事又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

“可以這麼說，但是我不是……”

“那這個問題就非常簡單了，”夏雯打斷了姜尋墨的話，“你喜歡上人家了唄！”

姜尋墨：“不是，我沒有……”

“你就是，”夏雯說，“要不是喜歡上人家了，你會因為人家的事深夜睡不著？還給我打電話求助？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那什麼是喜歡？”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姜尋墨有些懵。

夏雯笑著說：“你這個年齡有喜歡欣賞的人也正常，兒子，我和你爸都非常鼓勵你的，你有喜歡的對象就去追，不要擔心害怕，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

隨后這通電話就被夏雯無地掛斷了。

姜尋墨半信半疑。

接下來的一整夜，姜尋墨都在想這個問題——自己真的喜歡葉朝然？

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早上姜尋墨想著葉朝然可能會過來，他不想跟葉朝然上，就打算提前出門，卻不料事就是這麼巧，他們不僅上了，葉朝然還問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1還是0 ？

他都沒有喜歡的人，他怎麼知道？

倒是葉朝然……

他是有過喜歡的人啊。

姜尋墨抬眼看向訓練室，葉朝然已經換好了服，正在和小趙一起做展運。

那就等訓練結束再問好了。

……

今天上午不用上課，小趙就帶著葉朝然多練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結束，葉朝然久違地累趴了。

“你快起來！”小趙看著葉朝然趴在地上耍賴，頓覺好笑。

葉朝然搖頭，閉眼睛，用全拒絕。

小趙無奈，正想上前去把葉朝然拉起來，就見姜尋墨朝這邊走來。

“來，正好一起搭把手。”小趙說。

姜尋墨點了下頭，兩人就一人一邊，架起葉朝然的胳膊，直接來了一個強|制起立。

一悉的薄荷味鉆進鼻腔，葉朝然瞬間睜開眼睛偏頭。

男生放大的五更是俊，兩人頭離得近，甚至能覺到彼此的呼吸。

葉朝然心臟似乎了一拍。

真帥。

他忍不住在心里慨。

“我就想休息一會兒。”葉朝然出一個無奈的笑。

姜尋墨和小趙異口同聲：“站著也可以休息。”

葉朝然嘆氣，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趙就和姜尋墨放開了他。

“行，那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回去了。”小趙朝兩人擺擺手，拿起自己的服就下樓了。

葉朝然跟小趙說了再見，靠著墻站了一會兒，偏頭去看姜尋墨。

早上九點，過滿面墻的落地窗直進來，恰好將姜尋墨的半邊子包裹在里，愈發襯得他材拔頎長。

葉朝然一直覺得姜尋墨就是高冷校草，長著一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卻給人一種清冷疏離的覺，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可一旦你和他悉了，將他表面那層冷淡的外撕破，就能覺到他里的洶涌澎湃，而旁人見不到的溫，也全部會獨屬于你人。

這樣的男生，魅力無限。

想到這里，葉朝然彎了下。

“吃飯嗎？”

“我有個問題。”

兩人同時開口。

“什麼問題？”葉朝然問。

姜尋墨抬眼看他，略有些張地抿了下，才開口道：“你剛剛問我，是1還是0 ？”

葉朝然角的笑僵了一下。

咱們這個問題不是過去了嗎？

你怎麼還要提？

葉朝然略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我剛剛就是隨便問的……。”

姜尋墨唔了一聲：“我知道，只是我剛剛回答了你，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嗯？”葉朝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尋墨只好忍著恥，重復了一遍葉朝然一開始的問題：“我想問，你是1還是0？”

葉朝然傻眼。

姜尋墨問自己這個問題做什麼啊？！

像是看出了葉朝然的想法一樣，姜尋墨解釋了一句：“我就有點好奇，之前你不是喜歡顧堯嗎？”提到顧堯，姜尋墨眼里全是不屑，“我沒有喜歡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是你有過，應該知道吧？”

葉朝然：“……”

葉朝然低下了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姜尋墨的問題，而是說：“我之前也不是喜歡顧堯，我對他只有……”

想了半晌，葉朝然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欣賞，”葉朝然點頭，“對，只有欣賞。我當時年紀小，喜歡長得帥和績好的男生。可現在想想，我對顧堯其實并沒有特別的喜歡，只是他恰好是我喜歡類型罷了。我對他更多的還是欣賞。”

只是后面看清了顧堯是什麼人，最后那點欣賞也不剩了。

在重生之前，葉朝然一直認為自己是喜歡顧堯的。可等重生后，他冷靜分析了一下，發現自己對顧堯的其實不是喜歡。

上輩子顧堯作為他們學校的校草，葉朝然從小到大又是一個喜歡看帥哥的人，當然會對顧堯過多關注。

后來他被“|”在方家，方家所有人都不喜歡他，葉朝然每天過得都很抑，顧堯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