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愈演愈烈

后院這會兒忙得熱火朝天，巧芹和廚娘把帶回來的吃的全都弄到了廚房，等著莊氏過來安排。

莊氏因為心曲薏的口糧走得快，很快就來到了后院，隔著層層疊疊的院墻，趙紅梅的尖聲在剛開始聽著沒有那麼明顯，只能依稀聽到一點點，沒有引起們的注意。

不過在趙紅梅的尖聲變得越來越尖利之前，莊氏已經進到廚房了，主要是些路上和仙明觀買的新鮮吃食，代廚娘把需要理的部分理了，不用理的那些就分類儲藏。

其實吃食一類的怎麼放置廚娘比莊氏懂得多，只是這些東西大多是為曲薏準備的，所以莊氏比往常更上心，就想親自看著。

曲薏如今懷孕四個來月了，除了小腹長了，其他地方沒怎麼見長，莊氏心里擔心，不知道曲薏一天天吃的東西都去了哪里。

等到門外梁父和莊慶澤打得熱火朝天，莊慶澤上不知道被梁父下黑手揍了多下后，莊氏才從廚房里出來，聽見了趙紅梅的喊。

莊氏皺眉，仔細辨認了一番問：“怎麼回事，巧芹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這會兒還沒聽出來那個聲是誰，但是那種帶著哭腔，驚慌失措的語氣能分辨出來，梁家附近沒有什麼人住，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呢。

“好像是有什麼，這……”巧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這個聲音不像是梁家眾下人和幾戶佃農家里婦人的。

不過不用們兩人猜測太久，梁多谷就被他爹打發過來請夫人出去看看了：“夫人，外面老爺和舅老爺兩人手打起來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通知了夫人，梁多谷又馬不蹄停地跑去爺和夫郎的院子。

這時候梁康生已經照顧著曲薏睡下了，趕路早起，中午又沒有午睡，讓懷孕后嗜睡的曲薏困的，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在他們屋子窗下的塌閉目休息。

梁多谷這兩年來辦事逐漸穩妥了起來，不像小時候那麼橫沖直撞地，進院子之前他先輕輕地敲了敲房門，梁康生聽到靜輕手輕腳地離開里屋。

“怎麼了？”這會兒大家都知道曲薏要休息，不會無緣無故前來找他們的。

梁多谷了口氣，才急急忙忙地說：“爺，老爺和舅老爺在門口打起來了，我爹讓我趕把您和夫人請去，夫人已經趕過去了，您也去看看吧。”

梁康生是梁家的主子，在梁家人的況下，梁茂覺得把主家的人多多上，能住外面搗的人，就是注意不能打擾了夫郎休息。

其實院距離梁家大門更近，只是剛才梁康生想著讓曲薏好好休息，就把門窗都關上了，只留了一條小，所以他倒是沒怎麼聽到外面的吵鬧。

聽著梁多谷的話，梁康生驚訝了一瞬，但是接著他就擔心起他爹了，小舅比爹年輕，他爹會不會被小舅欺負，不過這里是梁家，相比門房等人還有茂叔不會干看著的。

考慮到曲薏已經睡著他完全可以出去一會兒，就點頭答應：“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梁康生沒有想到的是，他走出去就看到平日里溫和的爹正冠不整地怒瞪小舅舅莊慶澤，一臉余怒未消的樣子。

小舅舅糟糕些，角有跡，眼眶烏黑了一只，他看向梁父的神更是憤怒，還帶著憋屈，整張臉又黑又紫，不知道是被打得還是氣的。

趙紅梅在旁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活像是也跟著被打了。

這會兒莊氏也早就到了，梁父和莊慶澤在梁茂和門房等人的拉扯下已經分開，但是周圍的人相信，只要梁茂把梁父放開，門房等人把莊慶澤放開，他們兩人說不住還會打在一起。

莊氏瞪大了眼，一時間站在門口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著了一團的門外。

嫁進梁家這麼多年，別說看到梁父打人了，就是他沉著臉說話的時候都，所以莊氏第一反應是弟弟做了什麼，才惹得相公生這麼大的氣？

梁康生觀察得更仔細得多，他先看了下自己爹的神，他發現爹在生氣之余心還不錯，更像是緒發泄了一通之后那種心暢快的覺，反觀小舅舅，那是真的氣急的憋屈，覺有種他已經被氣懵了。

從兩人上的狀況來推測，同樣是他爹占了上風，至他爹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也沒有痛苦的表。

其實從兩人被拉開之后的狀態也能看出一二，莊慶澤被人拉開了之后總算想到了自己除了拳頭還有，開始口不擇言地罵起來。

“你梁有醑有什麼了不起的，當初如果不是靠著我莊家給的嫁妝，那破酒坊早就倒了，一天天端著姐夫的譜教訓我，你算老幾！”

“我爹娘當初幫扶了你這麼多，你這樣對我，比白眼狼還不如，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我等著看。”

看著莊氏出來了，莊慶澤腦子氣煳涂了連帶著一起罵：“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表面看著對我好，心里不得我不要再來找你們吧，你做夢有沒有夢到爹娘來罵你啊！”

男人罵架當然不如人，莊慶澤罵的這些話本就不夠看，梁父聽了就當他是在放屁，但是對莊氏的沖擊卻不是一般地大，腦子眩暈了一瞬，扶著門框搖搖墜。

梁康生見狀趕把莊氏扶著：“娘，您消消氣，小舅氣煳涂了，這些話您聽了就聽了，別往心里去。”

有了兒子的安，莊氏好了些，也找回了神志，瞧著兒子一臉關切看著自己的樣子，強打起神笑了笑，心里糟糟的，看著弟弟瘋魔的樣子，心想爹娘真的會來罵自己嗎？

莊慶澤的罵對梁父來說如同撓，但是他看著發妻這個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打這個小舅子的時候力氣沒用夠，不然這小子怎麼還有神在這里說話。

梁茂本就是虛虛地把自家老爺拉著，梁父輕輕一掙就恢復了自由，他二話不說沖過去對著莊慶澤的臉就扇了個掌。

這一掌結結實實地用了不力氣，莊慶澤被打得偏過頭，“噗”地一聲吐出一口水，臉一下就腫了起來，剛才的傷這會兒比起來就像是過家家一般。

趙紅梅又尖了起來，沖上前顧不得男大防，推了一把梁父，手去撓梁父的臉。

梁父快速后退躲開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同趙紅梅對打，要打也是打莊慶澤。

因為趙紅梅這會兒也紅了眼，作比梁父估計的更快，也可能是的手指甲比較長，所以的中指和無名指在梁父的臉上撓了兩道。

梁茂嚇了一跳，他趕走上前把趙紅梅制住，這夫妻兩人都被梁家的人著，里罵。

梁父著臉上火辣辣的，眉頭皺了起來，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別扭的，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不用在意臉沒傷。

皺著眉退后，梁父想也不想地說：“梁茂，莊老板腦子不清醒了，他夫人也跟著發瘋，你帶著人把他們都送走，記得找大夫給他們瞧瞧腦子。”

莊慶澤臉被梁父的耳扇腫了，估計剛才那一下也咬著了舌頭，被門房和另外一個人拉著跳腳都跳不了，他大著舌頭口齒不清地罵：“你他娘的才腦子有問題，狼心狗肺的東西，嗚嗚嗚……”

后面的話莊慶澤罵不出來了，因為單手制住了趙紅梅的梁茂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團布，趁著莊慶澤張大罵人的時候一下塞到他里。

莊慶澤下意識要把布吐出去，但是他一吸氣差點被熏死，不知道這個布之前用來做了什麼，噠噠的有一很奇怪的味道不說，上面還黑一塊、綠一塊，像是沾了泥土又像是發霉了。

以梁茂的份自然不可能隨攜帶那樣的布，他是剛才順手在跟著莊慶澤來的那輛馬車上出來的，這布料是馬車夫用來馬車的，平時也不怎麼洗，上面自然是什麼都有。

眼角的余看到了這塊布的狀態后，莊慶澤的嚨一，反胃的覺立馬出現，胃里殘留的食上涌，這個反應來得十分劇烈，他完全控制不住。

然而剛才梁茂給他塞布的時候力氣用得很大，還是眼疾手快地趁他張得最大的時候塞的，所以莊慶澤本吐不掉，反胃涌上來的東西一接一，全都爭先恐后地從能流的地方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