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梁康生和曲江的接不,一個月至都能有一兩次,所以梁康生對曲江的學識如何心里有數,他覺得曲江只要正常發揮,是能通過尤夫子的測試。
至于說另外兩個學堂,梁康生是不推薦的,其中一個是因為有曲耀文在,曲江去了不僅不會哥哥的照顧,反而可能會被曲耀文算計。
還剩下的那個學堂雖然束脩比尤夫子低,但是那個學堂的舉人夫子不會親自教學生,而是另外請了一個秀才夫子幫著教學生。
所以梁康生的建議是,如果能考進尤夫子的學堂,就去尤夫子的那個,如果考不進,那就考慮束脩更低的那個,反正遠離曲耀文。
曲薏聽了梁康生的分析覺得有道理,只不過他擔心的是如果爹娘手上的錢比較,那他就想辦法資助弟弟一二,如果爹娘攢夠了錢,那他就當不知道,畢竟他娘對他耳提面命,反復強調讓他管娘家的事。
眼看著就要到年底了,曲江考學堂的事要等年后,現在想得再多都沒用。
第200章 難
過年前要忙的事多,梁家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
梁康生那邊有不同窗、友人要見,大家都想在年前辦幾場文會,多流,尤夫子擔心梁康生因此放松了學業,對梁康生的要求更嚴格,導致他一天天如果不出門就得全天都待書房。
梁父也差不多,只不過梁康生見的是文人,梁父見的就是各種商行的管事、鋪子的掌柜,同時酒坊這段時間也是釀酒的關鍵時期,毫不得放松,不出門就是去酒坊看著釀酒。
家里兩個頂梁柱都各自有他們的事要忙,家里的事自然就全都得曲薏和莊氏來做了,準備送到各的年禮,按照時節準備各種事務。
比如說臘八要煮好臘八粥,自家吃不說還要送去相的人家,十五要祭玉帝祈平安,十六祭土地公,還有最重要的臘月二十三的小年,灶王爺上天等等,沒有哪天能真正放松。
以前梁家就一個酒坊,那邊的事一般是梁父自己打理,莊氏只用管著家里的事,現如今梁家多了一百五十畝田地,還有一大片果山,以及縣城越來越忙碌的南樓書館,這些事如果沒有曲薏幫著,莊氏一個人很難忙過來。
等到臘月二十八窗花這天,梁康生和梁父都不用再出門,尤夫子也給梁康生放幾天假時,莊氏和曲薏兩人都瘦了一圈,只是大家白日里穿著厚實的冬裝不明顯,晚上躺在被窩里就容易發現了。
前一天晚上,梁康生看著曲薏服上床休息,突然發現他比往日消瘦了一圈,上手了他的肩,心疼地道:“薏哥兒,今年過年辛苦你和娘了,早知道那些不重要的文會、聚會我就不去了,聽那些人說些沒意義的話還不如回來幫你和娘忙家里的事。”
上輩子梁康生最憾的就是他不好,家里的事只能在莊氏和曲薏的肩上,他心疼家里人,自然不會覺得男的留在家里理務是什麼丟人的事。
曲薏搖了搖頭:“別擔心,這些事我都能理。”
梁家找的三戶佃農都是實在人,不會暗地里搞小作,賬目一直清晰明了,年底再核算一次不復雜。
果山就更不用說了,所有的果子都釀了果酒,多余的也一次賣給方家,早就已經算明白了,其他沒什麼收支。
至于說南樓書館,事同樣不麻煩,梁家的書館書目,所以賬冊也簡單,只是算出來后發現租售筆墨紙硯和茶水的收比之前他們預想的多,幾乎同賣書的收持平。
曲薏覺得他之所以這段時間會瘦,是因為他刻意把瑣碎的事攬下來,把那些沒那麼麻煩的事給了婆母莊氏,因為事瑣碎,所以他就算吃著飯腦子里也在想著事,自然沒多胃口。
至于說莊氏為什麼會瘦,原因就更簡單了,心里還是沒能放下莊慶澤他們,畢竟過年是一家人團聚的時間,以前莊氏在年前總會給弟弟準備很多年禮,今年沒有提這一件事。
“咱們家現在產業不算多也不算,就是我第一次理有些慢,明年多接就好了。”曲薏看著梁康生還是不怎麼放心的樣子,覺得真的不用想太多,只是看看賬本而已,真的沒什麼。
今年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梁康生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他見曲薏不贊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打算等到明年了多留時間在家里。
梁康生發現曲薏瘦了會心疼、關心,梁父忙完了發現莊氏瘦了不自然也是一樣的,只是他多問了兩句就發現妻子消瘦的原因是有心結,頓時覺得還是不勸比較好,等到過了年新酒窖,他找時間帶妻子回一趟莊族,的心結自然打開。
最后這兩天時間,梁家因為兩個頂梁柱都留在家里熱鬧了起來,曲薏和莊氏也不下人們幫忙了,讓梁康生和曲薏一起準備對聯、福字、窗花,梁父和莊氏來。
等到對聯、福字、窗花都好了,巧芹正好從廚房出來,按照往年年夜飯的菜單檢查了食材,來正廳找莊氏和曲薏:“夫人、夫郎,年夜飯的菜都按照往年的分量采買回來了,你們要不要隨我去廚房確認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夠的。”
看著莊氏的臉微微一變,巧芹停頓了一下,提了個建議:“夫人,我在想今年要不多準備些,爺了秀才公,明日祭祖的時候多準備幾道,讓先祖們也一起慶賀慶賀。”
莊氏聽著巧芹說年夜飯時,忍不住想到了去年弟弟一家在莊家過年時發生的那些糟心事,心一下就低落了起來,不過巧芹后面的話又功讓的想法轉去了別的地方:“這話說得有道理,薏哥兒你覺得呢?要不我們去看看再說。”
“嗯,去看看吧。”曲薏瞧了一眼巧芹,沖芹眨了眨眼,祭祖可是過年前的一件大事,有了這件事讓莊氏掛心,去想莊慶澤的時間就多了。
去廚房的路上,莊氏果然一直在念叨著祭祖要如何如何,當初梁康生剛為秀才的時候雖然已經開過了祠堂,但是那次顯然不如過年這時候的正式,確實應該過年再正式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先祖們。
一路上,莊氏安排著,曲薏和巧芹就認真地聽,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才偶爾多說一兩句,其他的全都按照莊氏的意思來,絕對不多說。
原本是打算用年夜飯和祭祖的事讓莊氏忙起來,不要在過年這種開開心心的時候想著那個白眼狼弟弟,沒想到一進廚房就發生了一場意外,讓徹底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冬日天氣寒冷,不容易放壞,所以這兩日和年夜飯要用的都被廚娘直接用籃子吊起來放在廚房里的,不需要像夏天放到水井或者水缸里冰著。
這樣放是敞開的,一進廚房自然就會聞到一明顯的生味,混合著廚房常年有的油煙氣有些奇怪,曲薏進門后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皺了皺鼻子,暗想著自己如今越發氣了,上輩子后來家里沒有廚娘了都是他在做飯,什麼味沒聞過,這輩子養尊優了兩年,居然就連廚房的味道都不了,實在不該。
其實梁家的廚房又大又寬敞,廚娘平日里打掃得十分勤快,味道不大,今天會有味道主要是里面的東西堆得比較多,品種也雜,匯在一起就有些明顯了。
隨著廚娘一一介紹準備好的食材,曲薏他們一步步往廚房里面走去,距離吊著的籃子越來越近,曲薏也越來越難,他假借鼻子的作稍微遮擋一下,堅持著沒說什麼繼續聽著。
“夫人,夫郎,這里是一整顆豬頭。”廚娘掀開一個竹蓋,出里面那個大大的已經初步理的豬頭,“等會兒我就把豬頭蒸,明日祭祖的時候整個豬頭都……”
廚娘的話沒說完,曲薏看著猙獰的豬頭心頭一,一反胃的覺怎麼都不下去,他捂著和鼻子轉就跑出廚房。
“夫郎?”曲薏的作看得廚娘一愣,局促地停了下來,擔心自己是不是哪里說錯了,惹惱了夫郎,不敢再隨便開口。
“薏哥兒?”莊氏剛才在認真地聽廚娘說話,曲薏跑出去了才轉,不知道曲薏怎麼會出去的,只覺得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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