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彥解釋了一下方珺如跟著過來的緣由，另一邊方珺如已經同曲薏聊上了，兩人聊得頗為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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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到梁家游玩

方家能放心他們家的爺和小姐到梁家來，是早就把梁家的事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方珺如在過來之前，對曲薏其實好奇的，從他們方家打聽到的消息看，曲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小哥兒，但是他在嫁梁家之后同梁家的人相非常融洽，甚至還在梁家這個本就擅長釀酒的人家中釀出了果酒。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不說釀果酒，就算梁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他們家的生活定然會同農家有所不同，這是很難在短時間徹底改變的。

所以方珺如之前也做好了準備，如果見到曲薏只是一個很淳樸的夫郎，那就同他說一說家里的柴米油鹽，這些生活瑣事定然是曲薏悉的。

但是沒想到，真的見到了曲薏，他和方珺如之前猜想的有些出，曲薏上沒有那種鄉下人的土氣或者說淳樸，他站在已經考中了秀才的梁家爺邊并不遜，兩人一看就十分登對，都是那種溫和之人。

想到二哥說過梁家爺親自教他的夫郎識字，方珺如覺得梁家爺一定在他的夫郎上花費了不心，才能在一年的時間讓一個人胎換骨。

比如說方珺如同曲薏剛聊了兩句，曲薏就主提出：“方小姐不必這般客氣，咱們年齡相仿，你若是不嫌棄，我一聲薏哥兒就。”

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曲薏是個心不自卑的人，不然“梁夫郎”這個稱唿他就會留著，好用份來將自己包住，不別人看出他心的膽怯。

當然，方珺如也就投桃報李，自然地讓給曲薏也喊的名字“珺如”，互相之間的稱唿換得比之前更加親近，說的話題好像也變多了些。

多說兩句之后，方珺如比較隨意地問：“薏哥兒，你平時都看什麼書？”

把之前設想的兩人能聊的話題換了看書，覺得或許薏哥兒會更愿意討論一下他看過的書。

曲薏聽著方珺如問他看什麼書，心里有種新鮮的覺，他平時除了同梁康生討論一二自己讀的書，就沒有別人再問他這個問題，莊氏不太喜歡讀書，他娘家的人更不用說，真正讀書的人就弟弟曲江，如今曲江看過的書還沒有曲薏自己多。

說了幾本在看的游記，曲薏對游記中記載的幾地方印象深的，沒忍住說了出來：“珺如，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會有怪石嶙峋的地方嗎，地面上全是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石頭是天生的，還是有人把石頭運過去雕刻了不同的形狀？”

說著這些外面事方珺如不僅也興趣，還頭頭是道：“我家的商隊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很多，我有時候會讓管事們把外面的事說給我聽，他們說嶺南省那邊確有很多怪石奇石，以前有人還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形狀特別像壽字的石頭，據說被京城一位大商賈花費數萬兩白銀買走。”

因為子差，方珺如以前幾乎沒有怎麼出過門，對外面的世界好奇，所以也喜歡看游記，對外面世界的所有了解都來自于書和家里人、管事們的描述。

即便如此，方珺如對外界的了解也是普通人所不能比擬的，畢竟只要是方家人去過的地方，多都能了解一二。

曲薏和方珺如能聊得來，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們兩人都不怎麼看大多數哥兒、子喜歡看的話本。

曲薏不看話本，是因為他是梁康生手把手教出來的，可以說他在讀書的選擇上面到了梁康生的很大影響，梁康生不看話本曲薏自然也不怎麼看。

而看話本的那些哥兒、子，大多數都是待字閨中、比較清閑的，他們沒什麼事做，也沒有煩心的事，故而在家看看話本打發時間，也憧憬一下他們未來的夫君會不會是話本中說的那樣。

方珺如不看話本的原因就不一樣了，但是最主要的是因為平日里很同省城的小姐、公子們一起玩樂，他們喜歡什麼接的不多就不需要去了解，說白了就是以前的經歷同梁康生有些像，都是差出門，朋友也比較的人。

方珺如同曲薏聊得投緣，他們兄妹二人就在梁家住下了，上次方俊彥到梁家來連一個隨的侍從都沒帶，這次有了個俏的妹妹，所以邊跟了個小丫鬟，專門負責照顧小姐，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看著小姐，

曲薏陪著梁康生過了兩輩子，他對怎麼照顧子虛弱的人很有經驗，這會兒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白日出門散步最是舒服。

所以在得知方珺如并不排斥出門，的子也能每日都出門走一圈后，曲薏就會每天早上和傍晚都陪著方珺如一起出門走走，不是在梁家的農田附近轉一圈，就是去果山上繞一圈。

“可惜你們來得不是時候，現在這山上既沒有開花也沒有結果，如果是三、四月過來，走在山腳下就能看到滿山的各種花，雖然種類可能會有些雜，但是不同的花在一起也好看的，有種很自然的覺。”

曲薏想著自家果山今年開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山上剛開始開花那段時間他們還沒有去省城參加院試，梁康生每隔幾天就會從山上摘一小枝帶花的樹枝回來，放在他們房里，每天曲薏起床看到都會不由與自主會心一笑。

方珺如聽著曲薏的描述頗為心，以往春天的時候也會跟著自家人去山上禮佛或者踏青，方家人會去的地方自然都是經過了心打理的，一整片山上就一種最多兩種樹，確實一眼看去非常壯觀漂亮，但多會有一點匠氣在其中，缺了一點靈氣。

所以梁家的這個種了多種果樹的果山就讓方珺如想看一看了，不僅想看看花，還想嘗一嘗這些果子，讓胃口大開的果酒就是用這些果子釀的。

和曲薏相幾天下來，方珺如也多清楚了這一家人的格，有什麼事不用拐彎抹角地提，直接明說：“薏哥兒，今年我是錯過了，明年三月開花的時候我再過來找你玩，好不好？”

“可以啊。”曲薏一口答應，明年三月他們暫時沒有其他安排，梁康生的第一次鄉試在后年三月，到時候曲薏要陪著梁康生再去一次省城，所以如果方珺如想要看花，明年是最合適的，錯過了明年可能就要等到大后年了。

“薏哥兒你真好。”方珺如小小地歡唿一聲，大概是心好，沒忍住快步往前走了兩步，腳步輕快，像是穿梭在山林間的小蝴蝶。

跟在方珺如后的小丫鬟看著小姐活潑的樣子，又高興又驚訝，在家里的時候小姐一般都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書，這樣確實看上去端莊嫻靜，但是自家人看著那樣總會心疼，還是小姑娘呢就必須這麼板正，這樣會了很多樂趣的。

就這樣幾天下來，方俊彥細心地發現妹妹的胃口比在家里好了不，每天都多吃了幾口飯。

別看幾口飯好像不多，但是對方珺如這樣以往吃飯恨不得一顆一顆數碗里米粒習慣的人來說，多吃幾口飯就像是普通人多吃了一、兩碗一樣，是一件非常值得關注的事。

曲薏照顧人確實是很有經驗，方家兄妹在梁家住了小半個月，方珺如的臉比來之前紅潤了不，小丫鬟還發現小姐穿帶來的裳稍微了一點點，顯然上長了不。

在這期間方俊彥也收獲良多，梁康生如今跟著夫子學怎麼作鄉試的文章，再回顧之前的院試，自然是更能發現問題，他再據方俊彥的特點稍加點撥，方俊彥只覺得他好像迷路的旅人撥開了眼前的一層迷霧一般，對院試更有把握了。

如果不是方家祖母連著兩封信催促方俊彥把妹妹帶回去，他還想多在梁家待一陣，同梁康生一起讀書雖然不會學四書五經，但是他學到了怎麼用自己腦子里已經學到的東西在考場上破題、做文章。

十月下旬，方家兄妹走了，帶走了曲薏今年新釀的果酒的十之八九，今年的果酒是去年的五、六倍，這麼多酒別說方珺如一人喝了，就是方家人天天喝都是很難喝完的。

會把這些果酒都買走，是方俊彥聽說梁家以后每年都會固定釀果酒，他覺得這是個機會，他打算帶回去給他大哥理，在做買賣這個問題上，方俊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自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