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康生皺著眉頭抬腳進門，一臉不贊同地看向這個話說得理直氣壯，實際上眼神不停閃爍的小舅母，拱手行禮后神平靜而沉穩：“小舅母，您說的話實在是有失偏頗，我娘為什麼就一定要對小舅做的事有了解？”

趙紅梅被梁康生那雙溫和卻似乎能看人心的眼看著，突然涌起一大心虛，知道自己相公之前對梁康生下過毒，毒藥的效果是讓人慢慢地越來越虛弱，最后死了不會有人察覺到病，只要梁康生死了，梁家的家產遲早都會落他們夫妻的口袋中。

結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從小就病懨懨的侄子莫名好轉了，到現在更是一點病容都沒有，今天被他這樣盯著說話讓十分有力，不是對方的格多強壯，而是好像自己心的想法被對方看明白了一般。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我們又不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小舅如果沒把他怎麼想的、做了什麼告訴我們，我娘如何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行事？別說我娘，恐怕小舅母您也做不到吧。”

“我們愿意相信小舅做事安分守己，這是我們一家人的想法，不代表您和小舅就會按照我們的想法來行事，不然若是我們想讓小舅在外面為非作歹，難道他就真的跑出去胡作非為不？”

“您來找我娘幫忙打聽小舅為何被族人帶走，我娘是小舅的親姐姐是可以幫忙，我相信就算您不來我娘也會去問明白，但我希您清楚一點，我娘并不是必須幫忙，若是論親疏遠近，小舅母您才是小舅的結發妻子，同他最親的人。”

“小舅母，作為小輩我本不應該對您說這些，但是我更是我娘的兒子，我娘能理解您對小舅的擔憂不介意您的失禮，我卻得替我娘多說兩句，我娘是長姐，小舅尚且應該對我娘尊敬有加，您今日這般對我娘大唿小，恐怕不甚合適！”

最后那句話梁康生說得鏗鏘有力，臉上的神也比剛才更加嚴肅，其實他上自帶一種讀書人的清雅之氣，年齡又小，就算板著臉也不會顯得過于莊重，只是這次他心里有氣，倒是有種不怒自威的覺。

“你……”趙紅梅一時間卡了殼，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復這番話，而是擔心自己再說什麼，會被梁康生又用一堆道理反駁，到時候更會凸顯的無理。

但是聽著梁康生說他們想讓自己男人在外面為非作歹，氣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把梁康生那張正義凜然的臉抓花，完全不想想梁康生只是在假設。

莊氏于兒子對自己的維護，但是瞧著弟妹臉都憋紅了，反應過來兒子說的話好像沒起到勸說的作用，反倒有些火上澆油，趕打圓場：“康生，你說這些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小舅母擔心你小舅，說話急了點沒關系的。”

梁康生卻不打算就讓他娘這麼煳弄過去，他沖趙紅梅再度拱手：“小舅母，方才侄兒的話直白了些，作為晚輩是沖撞了，我向您道歉，小舅的事，侄兒也可以代家母對您承諾，小舅那邊我們家會幫忙打探，這是我們愿意做的，但是也請您向我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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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鋪子的發展

莊氏沒有想到兒子的態度這般強且堅持，一時間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曲薏見狀在手臂上輕輕拍了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旁。

不知道到想到了什麼，莊氏選擇了沉默，垂下眼皮不去看趙紅梅和兒子對峙的樣子，覺得既然兒子想要那樣理，那就這樣吧。

迫于力趙紅梅對莊氏道了歉，但這相當于是被梁康生按著頭道歉的，里說著道歉的話，眼里卻滿是怨毒和憤恨，莊氏低著頭沒看到，梁康生和曲薏倒是看到了，但是并不在意。

其實剛才梁康生對趙紅梅疾聲厲的時候，曲薏的耳尖微紅，他沉默低調地站在莊氏旁，一眨不眨地看著梁康生，心跳比平時更快幾分，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揚了一點。

平時的梁康生是溫潤的，有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謙和有禮，幾乎很見到他這個樣子，曲薏越看越覺得這樣的梁康生耀眼奪目，兩種截然不同的覺在同一時刻融合在了一個人上，毫不顯得別扭。

這是上輩子的梁康生從來沒有表過的一面，上輩子梁父去世后，為了讓梁康生的子有所好轉，莊氏和曲薏想盡了辦法，可惜藥不對癥都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日漸消瘦。

想要讓關心自己的放心，梁康生也盡量不要做出讓大家掛心的事，天氣好的時候，子好一些就在院子里曬曬太，天氣不好或者子不舒服，就乖乖躺在床上看書，緒過于激對他的而言沒有益。

曲薏能明白梁康生今天稍微過火的憤怒來自哪里，從上輩子發生的事就能看出，莊慶澤夫妻沒有把梁家人當親人，費盡心思算計、傷害。

盡管這輩子在他們防范下，莊慶澤和趙紅梅想要對梁家做什麼沒能功，但這輩子他們的想法和做法顯然和上輩子是一樣的，對他們再好也不能改變兩家人的關系，那何必太客氣呢？

曲薏把心頭的激下，依舊站在莊氏旁，他雖然不方便對莊氏娘家的事多，不過他既然已經是梁家人，他表現出支持的態度或許能讓莊氏心里好一些。

趙紅梅在道了歉后自覺被小輩為難，在梁家丟臉、難堪、再難待下去，也做不到像平時那樣拉下臉來再說其他的，非常僵地告辭離開。

此刻莊氏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這個弟妹，對方要走還覺得松了口氣，盡量像往常一樣把對方送走，不同的是不像以前會給一大堆東西。

等趙紅梅走了，莊氏還有些恍然，梁康生看著自己的母親對在糾結什麼心里有數，皺眉想了一下對說：“娘，兒子如今已是秀才，您是秀才的娘，雖說放眼大渝國秀才功名不算什麼，可是在咱們這個小縣之中，也算是有名分的讀書人了，您是我的娘，有些事再像以往那般隨意恐怕有些不合時宜。”

“小舅這次被帶走，小舅母找到您想讓您一口答應幫和小舅解決麻煩，莊族是咱們本族，如果小舅真的哪里做得不對，族里能看在咱們家的面上不懲戒他，那下一次、下下一次，他若是再做了其他的事，不再是咱們族里能解決的，您打算怎麼辦？”

“不管是朝廷的律法還是宗族的規矩，既然制定了出來那就是要大家遵守的，違反了律法、族規便應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論事大小，不論后果有無。”

梁康生說得嚴肅，莊氏聽了他的話卻只想笑，怎麼在兒子心里自己好像為了一個為了弟弟是非不分的煳涂姐姐？

剛才恍然其實是在想弟妹的道歉，仔細回想起來弟弟和弟妹對自己好像是隨意的，仿佛不論找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聽了剛才兒子的話，再聽弟妹的道歉，才恍然發現，自己應該是那個被他們尊重的姐姐。

莊氏了額角：“康生你想岔了，娘心里有數，雖然娘會心疼你小舅，但是他如果做錯了事，娘不會攔著族里對他進行懲戒。”

只是在他罰了之后會想辦法照顧他，這是莊氏沒有說出口的，讓徹底不管弟弟太難，做到這一步已經讓頗為煎熬了。

梁康生見說的話是發自心的，不是隨口忽悠自己，便也不繼續說這些掃興的話，他和曲薏找過來就是想著趙紅梅來了擔心被趙紅梅哄騙，如果趙紅梅走了他們也轉就走有些怪異，就留了下來。

莊氏心里還是想著莊慶澤的事，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曲薏見狀突然想到了他前些日子同梁康生說過的事，開口問：“娘，咱們家縣城的鋪子還空著沒整理呢？”

“呃？啊，對，還空著呢。”莊氏愣了一下才明白曲薏說的是什麼，之前想著等家里銀子寬裕一些了就把那兩間鋪子用起來，買了放著什麼不做著實浪費，如今手頭倒是有了一點余錢，可惜太不夠用。

梁家招來的佃農在五月蓋好了他們的住的房子，到了六月，梁家找曲大牛他們種下的糧食開始陸續，最先收獲的是土豆，然后是黃豆、綠豆、紅豆、豌豆、蠶豆這些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