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更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平時略紅，好像還有些腫，眼角和鼻尖也都微紅，聲音有點嘶啞……

這件事以前也是經歷過的，自然萬分了解，莊氏的心忍不住跳了跳，早就在想著抱孫子的事了，現在看來或許是不遠了。

擔心新夫郎面皮薄不好意思，莊氏觀察了一番自己心里有底后就不再看曲薏了。

梁父等他們兩把賬本看完，才鄭重地問：“康生，你如今考中了秀才，有沒有想去府城或者省城的學院進學？”

如果想要繼續考鄉試，那梁康生最好就是去到學院求學，那里有更好的夫子，還有同樣有秀才功名的同窗，他能學但更多知識，反正家里有錢供他讀書。

“爹，我今年暫時不打算去學院。”梁康生搖搖頭，他早就和曲薏商量過了這個問題，現在回答起來心里有譜，“最近的一次鄉試在后年，兒子若是想參加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準備，剩下的時間多，兒子可以慢慢準備。”

如果接著下一年就是鄉試了，梁康生可能會為了趕上這次鄉試去省城的學院讀一年書，畢竟在學院里進學的都是準備考舉人的秀才，在那樣的環境中肯定長得更快一些。

但是時間還有兩年，梁康生就不想那麼急了，上輩子纏綿病榻他別的做不了，只能讀書，底子是厚的，缺的是對鄉試的了解，要學習的是怎麼寫鄉試的文章，學習朝廷的邸報，寫策論。

留在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莊慶澤這個患還沒解決，他擔心爹一個人擋不住莊慶澤，也擔心他娘，萬一發生了什麼事莊慶澤對娘下手，他們隔著遠沒法幫忙。

“嗯，這樣來說，康生你是想繼續跟著尤夫子學？”梁父聽了兒子的話沒有反對，仔細思索了一番，“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不管是府城的學院還是省城的學院，授課的夫子大多是舉人，雖然有朝廷安排的進士老爺做院長，但院長恐怕沒有耐心一一教導你們這些秀才。”

“不如就留在家里，依舊請尤夫子教導，就教你一個秀才，他一定會更上心，而且他對你悉，你也對他了解，想必相起來你們兩都習慣。”

兒子想讀書繼續考科舉，梁父自然會去打聽對兒子有用的那些消息，甚至連曲薏如果要跟著去陪讀需要怎麼安排，他都了解一二，省得到時候了不清楚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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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趙紅梅挨打

莊氏對兒子不離家求學打心底高興，雖然不會攔著梁康生出去，但是梁康生愿意留在家里更安心。

一來梁康生從小子差，擔心他去了外面不習慣，又擔心萬一讀書累到了子不好怎麼辦，在外面不可能像家里這般妥帖。

二來如今兒子和兒夫郎總算圓房了，實在想抱孫子，如果兒子外出求學，曲薏不跟著過去就沒法抱孫子，曲薏跟著過去在外面懷孕了又沒人照顧，怎麼想都不放心。

所以，兒子他們自愿留在家里，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大家都高興，皆大歡喜。

梁父對此倒是沒有特別的覺，他把裝著銀票和銀子的小匣子推給兒子：“對了，這筆銀子康生你收著，是你考中了秀才大家給的，如今你出去和人聚會流的時間多，上有銀子心里有底氣，不怕被人說占便宜。”

占便宜不是窮人才會做的，有些人越有錢越扣，梁父出門應酬從來不會白吃別人的，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梁康生他們這些學子了，大多還靠家里養著，誰都不是冤大頭。

梁康生可不會拒絕他爹給的銀子，每次出門爹或者娘都會給他們錢，銀子越贊越多，現在他和曲薏的小金庫已經有快五百兩銀子了，暫時沒想到什麼地方能用，就先放著，萬一家里有什麼地方急需用錢也能拿出來。

這邊梁父給兒子銀子沒有毫矛盾，另一邊的趙家，在趙紅梅把趙婉兒送回去后差點鬧翻天，因為趙家大嫂不愿意把兒這麼早就嫁出去，之前們私下商量的分明是如果事，兩年后趙婉兒才出嫁的。

趙婉兒心里著急得不行，的一顆心已經落在了曲耀文上，恨不得明日就出嫁，哪里還想等。

趙家大嫂看著閨這樣，氣得不行，都想拿子打了，又舍不得，不想聽趙紅梅在那邊墨跡，干脆撇下把兒拉走，單獨問兒怎麼回事。

如果只是趙婉兒自己想瞞著娘估計不容易，有了趙紅梅提前指導，一開始沒有趙家大嫂發現不對勁，但是趙家大嫂不用腦子想就能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忍不住對兒和小姑子懷疑了起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兒，趙家大嫂沉下臉，厲聲問到：“婉兒，你跟娘說實話，你就非曲耀文不嫁嗎？”

趙婉兒多還是有些心虛的，被娘一直這樣盯著看，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左右飄忽了起來，回答倒是堅定：“嗯，我只想嫁給他。”

趙家大嫂氣得吐，臉比剛才還沉了幾分：“你要是想嫁給他，就給我實話實說！”

這一刻，趙家大嫂有一瞬間的后悔，后悔以前對兒心沒有好好管教，讓長了這個子，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非要嫁給一個十五歲的農家小子。

是的，在這一刻的趙家大嫂心里，曲耀文只是一個窮小子，連書生都算不上，有什麼能耐娶的閨。

趙婉兒被趙家大嫂嚇哭了，娘從來沒有對這麼疾聲厲過，明顯覺到了娘的怒火，是再怎麼撒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趙家大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對著以前最疼的兒罵道：“哭什麼哭，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以為你想嫁就能嫁？告訴你，就是你爹同意，你娘我不同意，你也休想邁出趙家大門一步，你敢鬧起來試試，以前那些小事你哭兩句我心幫你擋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大不了老娘就當沒你這個兒！”

在趙家被養著長大的趙婉兒，徹底被娘嚇住了，假哭變真哭：“娘，我說，我都說。”

會這麼嚴厲對待這個捧在手心的兒，是因為趙家大嫂怕，剛才想過了好多種可能，其中最可怕的那個就是這丫頭干了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最擔心的為了真的，那這件事關系到的將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整個趙家的孩子，不論是出嫁了的還是沒出嫁的，不論是娶了妻的還是沒娶妻的，都會因為這個死丫頭沒臉。

趙家大嫂之所以在趙家能說得上話，偏心趙婉兒長輩們也不說什麼，是因為作為長嫂平時事有長嫂風度，行事也會考慮趙家，不僅僅只顧著他們大房的小家。

趙婉兒哭哭啼啼地把在梁家發生的事說完，趙家大嫂氣急，想也不想就扇了趙婉兒一掌。

趙婉兒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娘，凄慘尖：“娘！”

從小到大，趙婉兒從來沒有被爹娘過一手指頭，這次挨打是記憶中第一次，昨天被曲老太打已經選擇忘記了，畢竟還想討好婆家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趙家大嫂一雙手像鉗子一樣把趙婉兒的胳膊死死地握住，問，“你們還有沒有做別的？”

“沒有了，沒有了……”趙婉兒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娘的眼神太可怕了，心里的委屈和憤怒都被這個眼神嚇走，不敢再說別的。

不聽兒的辯解，趙家大嫂三兩下就把趙婉兒的服完，看著兒白皙腰間那幾個刺眼的淤青手指印，放開兒，失神地往后退。

趙婉兒站在屋里瑟瑟發抖，娘太陌生了，害怕，現在不敢再像剛才那般鬧著要嫁給曲耀文，過了好一會兒，趙婉兒才大著膽子撿起裳捂著自己，眼淚鼻涕都哭了出來。

趙家大嫂閉著眼，不去看趙婉兒哭得凄慘的樣子，一字一頓地問：“你有沒有被破？”

趙婉兒使勁搖頭，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比起剛才那般嚴厲的模樣，趙家大嫂此刻的聲音像是在耳語一般輕：“好，你翅膀了，娘也留不住你，你要是想嫁那就嫁吧。”

誰知趙婉兒看著娘這樣，更加心慌，就好像娘不要了一樣，沖過去跪下抱住娘的，使勁認錯道：“娘，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