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你是哥哥，治年齡小不懂事，你應該慢慢地教他，不要不就和弟弟手，弟弟畢竟現在比你小，他打不過你……”

不僅僅是今天莊弘跑出去，還有上一次莊治跑出去的事，莊氏都記著的沒有忘，覺得這兩兄弟的壞習慣必須得改了，不然去別人家做客的時候也是不高興了就跑出去，他們會被人說沒家教。

莊弘啪地一下把莊氏的手拍開，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看著莊氏：“在我跟前說這些，別以為我是孩子就不知道，你們都偏心！”

他娘偏心弟弟莊治，姑姑自然就是偏心的兒子，那個病秧子表哥，反正他就是天天挨罵的那個，現在他吃點東西也要被說，氣死他了！

被這個孩子用仿佛看這仇人的眼神盯著，莊氏心里難得不行，不明白，這孩子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不懂事了，做姑姑的是在教他不是害他。

莊氏因為驚訝而愣神的功夫，莊弘跑到一旁，看著正在玩的弟弟，他一掌用力地拍在弟弟頭上，打完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有些疼，他看著自己的手腕想不起來為什麼手腕會痛。

莊治不是站著挨打的傻子，他剛才就聽到了姑姑和哥哥的聲音，只是事不關己他沒去看，結果莊弘居然轉就跑來打自己，這可讓他忍不了。

剛換了一干凈一副的莊治可不管他哥哥上的服在外面滾了一天有多臟，撲上去兩兄弟撕扯起來。

從來沒見過他們兩兄弟這樣打架的莊氏傻眼了，家康生因為不好一直以來都是個乖孩子，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出格的事，而兩個侄子以前在莊氏面前也是好孩子，頂多吵兩句沒見過他們這樣打在一起，要怎麼辦？

莊氏的子和，站在一旁不停地喊他們別打了，但是他們都不聽，眼看著這兩個孩子越打越不像話，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就上前親自手想分開他們。

兩個互相都不滿，長期積累了不矛盾的小男孩打架，如果是莊慶澤或者梁父那樣的男人過來能分開，莊氏的力氣是不夠的，想把兩個孩子分開，反而連累了自己，頭發被扯了，裳被扯壞了，胳膊和也被不知道誰打到了，莊氏氣得不行。

最后結束這一場鬧劇的是提前回來的梁康生和曲薏，他們兩人在家附近走了一圈，“沒看到”莊弘就回來了，曲薏拉一個，梁康生拉一個，總算把這兩兄弟分開。

為了防止他們再打起來，梁康生直接把兩個表弟分別關在兩個房間，曲薏則趕忙去看莊氏的況。

“我沒事，就是、就是這兩個孩子太不像話了。”莊氏皺眉，沒什麼大事，但是想著兩個侄子今天過來之后做的事，就怒火難消。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莊家是莊氏的娘家，的侄子們這麼不像話被曲薏這個兒夫郎看到了，莊氏覺得很尷尬。

“娘，你去換服，我和薏哥兒把桌子上的飯菜收拾一下。”梁康生看出來了他娘的尷尬，主開口安排道。

桌上的飯菜被莊弘過的只有兩三樣，但是只要想著這些飯菜都是他吃過的，曲薏和梁康生就不想再下，而且這些飯菜等大家回來肯定都已經涼了，所以干脆他們把飯菜都撤了，一會兒做些新鮮的，反正年夜飯梁家都會多多地準備材料。

等把飯桌收拾好了，梁康生和曲薏又一起出門去把找人的大家喊回來。

回來的趙紅梅看著兩個氣沖沖、臟兮兮、糟糟的兒子，差點急昏過去，莊弘和莊治互毆的時候一點沒有手下留，兩人臉上都都有很多傷口。

這時候趙紅梅再也顧不得怪兒子跑出去，兩兒子都是的心頭，看著他們這麼慘，怎麼還舍得怪他們，還想兩個兒子在不在的時候會鬧這樣肯定是因為莊氏，于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莊氏。

趙紅梅以為的眼神很蔽，實際上一直關注著他們一家的梁康生和梁父他們一下就看到，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更加防備著。

莊氏這時候正忙著拉莊慶澤，因為莊慶澤一從外面回來就要收拾兒子，而趙紅梅一心護著兒子，兩人在孩子面前就吵了起來。

說實話，莊氏心里是贊同小弟的，但卻不得不出面說合，大年三十不論是吵架還是打孩子都不好。

一陣兵荒馬之后，梁家總算安靜了下來，莊弘和莊治兩兄弟再度換了服出來，臉上也都分別上了藥，外面的天已經黑，晚來的年夜飯才端上桌。

趙紅梅平時特別能裝，在梁家對莊氏熱又親昵，今天沒有了“討好”莊氏的心，坐在飯桌不說話，一心給兩個終于安靜下來了的兒子夾菜，讓他們好好吃飯。

這時候其實大家都沒有了過年的心，莊氏覺得上被侄子打了的地方作痛，隨便吃了兩口，說了幾句吉祥話，把歲錢給出去了就不想再吃。

梁父這時候還不知道莊氏被打了，但是他看著飯桌上這糟糟的氣氛，同樣沒有了吃年夜飯的心，挑了幾個菜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也放下筷子。

年夜飯吃得大家都不高興，沒人說話都在埋頭吃，所以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莊氏沒有提飯后守夜的事，盡量維持著笑臉說：“往年梁康生的不好都是吃過年夜飯就回房的，今年也一樣，大家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以前過年的時候梁家雖然人顯得冷清，但是至一家人之間氣氛和睦，說著開心的話，有過年的滋味。

然而今年家里人雖然多了，卻是從早上開始就沒有消停，讓實在心力瘁，沒有心再說什麼。

看著莊氏心低落的樣子，曲薏有點后悔把藥墨計劃在今天，明知道娘想要大家一起過一個開心的年，他可以把藥墨放在明天的，這樣至不影響大年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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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新年到

梁康生看著曲薏的神態，估計小夫郎這會兒在疚，他上前摟住曲薏：“薏哥兒，他們要來家里我們不會什麼都不做，沒有藥墨也有別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管在哪天都算過年，只要鬧出事都會讓娘心里難的，你別多想。”

曲薏搖頭：“但是今年是大年夜，是不一樣的。”

梁康生了曲薏的臉：“其實比起真正知道小舅他們做了什麼，莊弘和莊治不懂事對娘的刺激要小得多，有爹在，相信爹能讓娘放寬心的。”

這時候梁康生只能相信他爹，他爹安他娘，他則安薏哥兒。

“薏哥兒你想想，如果不是莊弘他們了心思想要拿走藥墨，后面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莊弘打莊治、摔東西、跑出去都不是我們能提前想到的。”

“其實只要他們的心思正，我們做的事就不會對他們有影響，相反，如果他們心思不正，我們什麼都不做會有事發生。”

被梁康生安了兩句，曲薏就想開了，他不是真正十八歲的孩子，經歷過了親人的生死，還有各種糟心事，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弱了。

不過想到自己破壞了莊氏興致計劃的大年夜，等到梁家院子安靜下來后，曲薏拿上他提前讓廚房準備的點心、下酒菜還有自己釀的果酒，和梁康生一起悄悄走到莊氏他們的主院，不管怎麼說應該和長輩們一個守個歲。

曲薏帶過去的果酒是只發酵了很短時間的酸酸甜甜的山楂酒和稍微發酵時間更長的酒味更濃的葡萄酒，果酒喝了不怎麼醉人，適合一家人在一起，一邊喝點酒一邊聊天吃點東西。

對曲薏和梁康生兩人的到來，莊氏是意外的，不過想著兩個孩子的心意，臉上有了今晚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想了想，莊氏拉著曲薏到一旁解釋：“薏哥兒，這是你嫁進門的第一個新年，娘想著人多熱鬧才把康生舅舅一家喊來，沒想到弄巧拙了現在這樣，你別放在心上，以后不會了。”

莊氏擔心曲薏心里有疙瘩，所以刻意解釋一句，就連都沒法接兩個侄子今天做的事，更不用說對侄子們沒有的兒夫郎。

“娘，我明白的。”曲薏對莊氏還有愧疚呢，見莊氏還主找他說這些，心里更不好了，連連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一家人一起好好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