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可不會被嚇著，曲二牛悄悄地把子遞給曲家旺，示意讓曲家旺隨時準備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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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抓小

然而讓曲家旺和曲二牛都沒想到的是，何婆子的作極快，搶過曲二牛遞給曲家旺的子，第一個沖出門，一子剛巧敲到了曲志才的上。

在黑夜中，像何婆子這樣眼睛不好的人其實是占優勢的，因為不用看，只要聽就能知道曲志文的位置，而且對家里的每一樣東西都十分悉，所以完全不擔心到什麼，速度比其他人快。

曲志才正準備開始哭訴呢，當頭一棒把他打得懵了，嚨里發出了類似于“赫赫”的奇怪聲音，他也嚇了一跳，原本他嚇唬人變了他被人嚇唬。

接著，繼續一頓噼頭蓋臉的打。

何婆子的力氣小，沒有把曲志才打得多痛，但是曲家旺和曲二牛兩人找來的子都是不平整的，這樣的子如果直接劃在皮上一下就是好幾道口子。

很快曲志才就反應了過來，他忍著疼咬牙切齒地用一只手擋臉，一只手要去搶何婆子的子，因為他是悄悄來的，所以他還不敢唿痛。

然而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曲家旺也從屋里跑出來了，他和何婆子兩人對曲志才實行了雙面夾擊，讓曲志才抱頭鼠竄。

何婆子拿著子憋著氣一言不發，一直沖著曲志才勐打，的眼睛不好，但是在夜里穿著白裳的曲志才在看來反而比旁人更加醒目。

曲家旺知道他心里有氣，所以他沒有阻止他打人，他還在旁邊幫忙把曲志才趕到他的子下面，至于他則專門盯著能打痛人又不至于打出事的地方偶爾敲一兩下悶。

等他們祖孫打了好一會兒后，曲家旺勐地大喊：“小啊，抓小啊，大家快來幫忙抓小！村里進小了啊！”

這時候如果喊別的，可能鄰居們不會太在意，但是著火了和抓小這兩件事只要大家聽到了就不會不管，因為大家擔心著火燒到自己家，小熘到自己家。

最先回應曲家旺喊聲的是村里的狗，他的喊聲可比昨晚何婆子的咳嗽聲大多了，很快家家戶戶都有了靜。

曲志才在最開始何婆子跑出來打他的時候就心頭一，隨時準備撤走，等到屋子里再沖出來一個人后，他更加著急，但是他找不到時機翻墻。

這會兒聽著曲家旺喊抓小，他顧不得上的痛，想一把將年邁的何婆子推開趕走，曲家旺一直盯著他，發現他的意圖后拿出了最大的力氣一子使勁敲到他的膝蓋上。

曲家旺的胳膊剛臼，他其實不敢用太大力氣的，但是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他們今晚必須把曲志才留下。

“啊！”曲志才憋不住大喊一聲，隨即抱著膝蓋滾到地上。

剛才所有挨的子都比不上這一下疼，因為前面只是皮外傷，最后這下估計是傷到了骨頭，他只覺得自己膝蓋痛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曲家旺的雙手有些力，但他沒敢放松，繼續提著子往曲志才的上打，想著昨晚曲志才說他爹的，他憤恨地往曲志才的膝蓋上多敲了好幾下：“該死的小，趁著我不在家敢來我家東西，看我曲家旺打不死你！”

疼痛把曲志才的腦子占滿了，他現在本沒心思想別的，疼得簡直要滿地打滾。

躲在屋子里的曲二牛冷漠地等著平時穿著長袍“高高在上”的五弟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完全沒有對兄弟的，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眼看著曲家旺一子一子地敲曲志才的膝蓋，曲二牛甚至想著如果這次把曲志才的敲廢了也好的，他昨天不是裝鬼喊疼嗎，正好讓他嘗嘗疼的滋味。

何婆子在曲志才倒下后力地坐在自己門檻上，全酸，剛才從曲二牛手上搶走子沖出來全憑一口氣，現在這口氣出了出去，就沒有勁了，口像是要炸開一樣，腦子也嗡嗡直想，連村里人過來了都沒反應。

曲家旺等著附近的鄰居過來，確定曲志才不可能跑得掉之后，扔了子把他抱住：“，沒事了，別怕，別怕，小被抓住了，沒事了，沒事了……”

因為大家都聽到了曲家旺喊抓小，所以過來的人大多數是男人，這會兒曲家旺還沒有把他們家的院門打開，大家都在外面：“家旺小子，咋回事啊這是？”

“你咋了？”

“你把門打開，大家幫你把小抓住，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孫子敢來咱們曲家村東西！”

……

曲家旺擔心他的況不敢走開，他一邊安他，一邊對大家說：“謝謝各位叔伯哥哥來幫忙，小被我打了這會兒在院子里，我現在離不得人，麻煩你們誰翻墻進來幫我把小抓了。”

“好，那我翻墻進來了。”曲家旺他們家的院墻不高，既然曲家旺都發話讓他們自己翻墻進來了，一個和曲家旺比較悉的同輩的年輕漢子在墻上一撐就翻了進來。

這個年輕男人看著抱著膝蓋躺在地上的小，估計他是逃不掉就沒有先管小，反手把曲家旺他們家的院門打開，讓大家進門。

好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提了帶著燈罩的油燈，所以大家進門后油燈一照，就把院里的況看明白了。

曲家旺摟著何婆子坐在他們家的門檻上，何婆子的神態瞧著有些愣，覺不大對勁，估計是被家里進小嚇著了。

然后大家看到了穿著白服的小，只見他頭發糟糟地把臉擋了大半，頭發沒擋住的地方在昏暗的線下能看到不淋淋的傷口。

不說小上的傷，就說小穿一白裳，眾人就非常不解，小不都是穿深裳的嗎，這個小怎麼會穿一白的？

第一個打開門的漢子走過去把小提起來，痛得要命已經腦子不清的曲志才“嗷”地了一聲，下意識地不停喊痛，對待小可沒人會手下留，三兩下將人捆了。

雖然臉上模煳，但是畢竟是一個村的人，所以當曲志才的頭發被開后，綁他的那個人立馬就發現小不是哪個村的二流子，居然是曲志才這個讀書人。

綁人的漢子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這……怎麼會是曲志才！”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剛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個小穿白裳，現在一個個都震驚曲志才一個讀書人居然做小。

男人們的話不像人和夫郎那麼多，所以雖然院里的人都驚訝又困，開口問的人卻沒有，大家都沉默著。

等了一小會兒，一個年齡稍大的漢子開口：“來一個人去村長家喊人，等村長過來理，對了，應該還要一個人去曲家喊人。”

曲家旺這時候也做出一副驚訝得不得了的樣子，不解地控訴：“志才叔，你為什麼來我家東西，我家什麼都沒有……”

不管大家心里怎麼想的，反正曲家旺咬死了說曲志才是東西的，別的什麼都不說，這樣的話不管他把曲志才打了什麼樣，別人都不會說他的不是，畢竟對待小沒道理還手下留。

何婆子依舊一言不發，曲志才過了最痛的那一陣后漸漸反應了過來，他一抬頭就看到何婆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十分地詭異，嚇得他生生打了個寒。

其實何婆子的眼睛是渾濁的，因為看不清外面的東西，但是能夠在一片黑中分辨出白，所以才能直直地盯著曲志才。

過了好一會兒，把家里吵醒的孩子哄睡了，見自家男人還沒回來的媳婦、夫郎、婆子、麽子們也都跟著出來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曲村長。

曲家旺家小小的院子里里外外站了一大群人，大家都踮起腳尖往里面看，想知道到底怎麼了，后來的人只知道有小，不知道小是誰。

曲村長沉著臉走進去：“家旺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曲家旺幾句話把曲志才做小，他和把對方打了的事說完。

曲志才現在腦子終于能了，聞言一個勁地喊自己冤枉，不是小，他本沒必要到曲家旺家里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