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梁康生只需要在家讀書、養病,從來沒有管過家里的買賣,他對酒坊的各種事務的了解只限于看祖輩留下的書,知道理論上怎麼釀酒。
收糧之前有什麼需要提前準備的?收糧的時候怎麼做?這些他都不清楚,需要學習。
收糧之前最主要了解的就是怎麼通過還長在地里的莊稼大致判斷這塊地最后能收起來多糧食,至于如何分辨稻谷是否適合釀酒是后面的事。
此外,還得弄清楚某一畝田屬于哪一戶人家,這家有多人,壯勞力、婦孺分別是多等等,這些關系著以后哪戶人家收多糧。
細水長流不激進,是梁家多年總結的經驗,他們不是做好事的大善人,也不會像有些地主、富戶那般迫普通人。
梁茂對梁家長期收糧的村子人口、土地況十分了解,有他在一旁講解,沒兩天梁康生就弄明白了。
既然已經到了村里,梁康生也不拿喬,就頂著太站在田坎上看別人怎麼收割,等大家忙累了坐著休息時,他帶上綠豆湯去同大家聊聊收。
梁家爺曾經在很多人心里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爺,第一次發現大爺跑到田間地頭,很多人都十分驚詫。
喝著綠豆湯,聽著梁康生說起種地頭頭是道,漸漸地大家放松了下來,習慣了梁康生和梁茂兩人時不時過來轉悠一圈。
今年老天爺沒想折騰人,從開始收水稻起就一直是大晴天,梁康生走過的這些村子一個個趕慢趕,在天氣變化之前收起所有稻谷,又抓時間粒,攤在曬谷場曬干。
曬個三、四天就差不多能把稻谷里的水分曬走,梁家也就差不多可以開始收糧食了。
梁父沒有讓梁康生單獨負責收糧,他們兩人一起,從附近的村子開始往外圍走。
之前梁父已經把梁康生介紹給了買他們家酒的商行管事們,現在,梁父要把梁康生一一介紹給各個村的村長、族長、族老這類在他們自己村子、家族有威的人。
梁康生和梁父忙著梁家每年一度的大事時,他和曲薏每天早晚的散步就暫停了下來。
不過梁康生不去,曲薏卻依舊每天早上都會去梁家對面的小山坡,因為最近正是山楂和楊梅的時節。
山楂的味道酸,所以山上的鳥雀們并不喜歡吃山楂果,小坡上的山楂各個都又大又飽滿,完全不像沒人打理的野果子。
楊梅就沒有山楂這麼好運了,曲薏每天在山上轉悠一圈,只能找到小半籃完整的,好幾天才能摘夠一籃子。
一開始莊氏不知道曲薏在做什麼,瞧著曲薏不陪著兒子了還是每天上山很好奇,就在一天早飯后多問了一句,得知曲薏是去山上摘果子,頓時來了興趣。
莊氏的年是在船上度過的,小時候和莊家的兄弟姐妹們玩的游戲是撈魚、蝦這些,上山摘果子這種事沒有經歷過。
因為不清楚曲薏會不會覺得自己一起去了不自在,莊氏試探著問了一句:“薏哥兒,今天家里沒什麼事,要不娘和你一起上山去看看,咱家把對面的山買下來了娘還沒去過。”
“娘沒去過嗎?”曲薏沒想到這麼久了莊氏居然沒去看過。
仔細想想,上輩子因為梁父的病,莊氏在曲薏嫁進梁家的第一年幾乎沒出過門,梁父是在那年冬天過世的,守孝三年期間莊氏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于等到出了梁父的孝期,梁康生的病又來了,所以上輩子在曲薏的記憶中,莊氏出門的次數之又。
現在的況和上輩子完全不同,梁父和梁康生兩人的子都已經漸漸恢復,莊氏如果想出門看看、玩玩,完全不問題。
“娘,那咱們今天一起去山上,正好我可以給你說說相公想在山上種些什麼果樹。”曲薏笑著同莊氏說。
之前他和梁康生都以為莊氏對山上的事不興趣就沒多說,沒想到是他們不說才不問,現在既然主提起了,那就告訴,如果有什麼想種的果樹正好可以一并種上。
“好。”莊氏見曲薏一點不介意自己一起,心大好,“我回屋去換套裳,薏哥兒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山上雖然已經修整出來了一條路,但畢竟只是簡單清理的,有不胡生長著的枝丫,穿著絹紗類的裳容易勾壞,得換料子結實一點的裳。
莊氏心里急切,換裳就很快,沒有讓曲薏多等,等出門時瞧著曲薏挎了一個籃子,也找了個籃子挎上,兩人開開心心地出門。
對面的小山坡不高,坡度也平緩,爬上去不算費勁,等莊氏和曲薏走到山坡最高點時,他們挎著的籃子里已經有了不收獲,莊氏摘了不山楂,曲薏則是山楂和楊梅都摘了些。
莊氏看著曲薏籃子里那些大小不一的楊梅,心想這樣的楊梅味道應該不太好,薏哥兒若是想吃楊梅,沒必要自己到山上摘。
遲疑片刻,看了好幾眼曲薏的籃子,莊氏還是沒忍住開口了:“薏哥兒,你要是想吃楊梅,娘讓人去縣城買,咱們安縣有幾個很會種果樹的村子,年年都會把果子送到縣城賣,應該有楊梅。”
然而曲薏摘楊梅并不是想吃,看著莊氏關切的眼神,他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先前用野葡萄、野桃子和野山莓釀的酒都快釀,也就快到把果酒的存在告訴梁父和莊氏的時候,曲薏想著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把果酒說了?
于是,曲薏輕輕搖頭,不好意思地低聲解釋:“娘,我摘楊梅不是想吃,我之前聽人說果子也能釀酒,就想著試試,要是了再說出來,不就算了。”
“果子也能釀酒?”莊氏愣住,從來不刻意找梁父問釀酒的事,頂多幫忙管管賬本,所以對釀酒并不悉。
不過再不悉,嫁進梁家這麼多年,莊氏也大致知道釀酒是怎麼一回事,酒坊用的都是糧食,從來沒有聽說過用果子的。
“我也不確定,所以想著一個人試試。”曲薏眨了眨眼,站在山頂往下看,一副暢想未來的神態,“娘,要是果子真能釀酒,咱們山上種的果樹以后結果子了就全都釀酒,不拿出去賣。”
莊氏心里還存著困,覺果子釀酒不靠譜,不過想著曲薏也是一片好心,就配合著曲薏一起說用果子釀酒如何如何。
曲薏被莊氏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小聲地提了個要求:“娘,這事能不能先不說出去,萬一最后我沒能用果子釀酒,不至于大家都白高興一場。”
“沒問題。”莊氏干脆利落地點頭,本就不看好曲薏說的用果子釀酒,當然愿意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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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和酒一個價?
隨著日頭越來越高,山上的溫度也在變高,莊氏和曲薏下山回家。
莊氏原本打算把摘的山楂也給曲薏釀酒,結果曲薏說他那邊山楂已經摘了不,今天摘的可以做點別的,于是莊氏把山楂送去廚房,讓廚娘做山楂糕點給大家嘗嘗。
夏天熱,山楂酸酸甜甜的分外開胃,莊氏摘回來的山楂做的山楂糕連梁父和梁康生這種不喜歡吃糕點的人都吃了兩塊。
飯桌上說起山楂時,曲薏沖梁康生眨了眨眼,又趁著梁父和莊氏不注意,悄悄地指了一下山楂糕,在桌下比劃了喝酒的姿勢,意思是告訴梁康生他把釀果酒的事告訴了莊氏。
梁康生了然地點頭,表示他明白了,說起來現在差不多是時候把果酒說出來,就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來就。
因為釀果酒的方法和釀米酒不同,梁康生當初和曲薏商量的是統一告訴別人,釀果酒一事是曲薏聽其他人說的,不說是在某本書上看到的,畢竟梁父和莊氏都識字,他們若是也要看那本書,不就拆穿了嗎。
兩人通了氣,梁康生直接假裝不知道曲薏在釀果酒,夸了幾句山楂糕味道不錯,他們爬山還想著摘果子,辛苦了。
做山楂糕的山楂大多是莊氏摘的,見梁康生吃了山楂糕后胃口比往常好,心想要不到時候在山上多種一些山楂樹,反正山楂好打理。
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等到了晚上得空,莊氏才找到時間和梁父商量多種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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