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寧墨閉著眼睛裹上的外套。
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抬起雙手自己的臉,睜開眼睛,眸子里一片清亮。
從長椅上站起來,隨手攔下一輛車,回了沈家別墅。
在出門前,已經將臥室門反鎖了,和昨晚一樣,翻窗進屋,洗漱干凈后坐在床頭,將未看完的書給看完。
凌晨兩三點,聽到院子里傳來引擎聲,看來是沈北霆回家了。
寧墨將《天黑前的夏天》的最后一頁看完,再看了下書頁上名家寫的推薦語——人生過了一大半兒了,天黑之前把事兒想清楚了,真是一大幸事。
誰說不是呢?
寧墨將書籍放回書架上,躺到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意料之中,睡得并不好,夢見了那場大火,夢見爸媽的尸被抬出來的畫面。
不,這些都不是夢,是曾經發生過的。
都深深植在的心里了。
抱著被子,坐在黑暗里等天亮。
天亮了,聽到沈北霆和沈南思相繼下樓的腳步聲,也起下樓和他們一起吃早餐,等他們離開之后,再回到房間里補覺。
有的時候,能夠睡得好些。
睡到半下午,沈家無人管,傭人們都知道沈北霆不寵,于是都當不存在。
穿了一條鵝黃的連,披了件米的針織中長款外套,寧墨下樓去。
“這人可真是懶啊,回籠覺都直接睡到下午,也不知道是心太大了還是傻,大爺完全不將放在眼里,還能睡得這樣好。”
“可不是嘛?如果換做是我,只怕要吃不好睡不好了。你瞧瞧人家,吃了早餐就回房間睡覺,下午才起來,該吃吃該喝喝。”
傭人們低聲音議論著,寧墨都聽得到,也知道那些傭人就是故意讓聽到的。
直接無視,進了廚房,自己弄吃的。
起初只會煮面條,但這兩天學聰明了,先看冰箱里邊有什麼,再百度看看怎麼做。
今天沒有吃飯的,就給自己燉了銀耳蓮子羹。
燉好之后,自己盛了一碗出來,卻不料,剛好聽到傭人在跟沈北霆打招呼:“大爺。”
沈北霆回家了?
寧墨將碗放在桌上,走到餐廳門口,果然看到穿酒紅襯的沈北霆進來了。
沈北霆一抬頭,就對上寧墨的目。
笑了起來,略有些俏皮道:“我燉了銀耳蓮子羹,還有好多,請你吃好不好?”
沈北霆覺得的聲音異常悉,像是在哪里聽過。
對了,在時代印記遇到的寧墨,的聲音像寧墨的。沈北霆眉頭微蹙,仔細看眼前的妻子,這雙倒是長得好,和寧墨有得一比。
旋即,沈北霆又冷笑,眼前的姑娘怯懦又膽小,自己怎能拿和寧墨相比?
他朝走過來,氣場全開。
冰冷的氣勢讓寧墨怔愣住了,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難道因為自己說了“請他吃銀耳蓮子羹”這句話?
“請”這個字用得不好,這家里的東西全都是他的,如何能說請他吃呢?
剛才想到昨晚他幫助自己,應該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才會這麼說的,可現在看著面冰冷的沈北霆,心里忽然沒底了。
已經退到餐桌邊,后背抵在餐桌邊緣,退無可退。
沈北霆在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家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你拿什麼請?”
呵!果然和猜測的一樣!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昨晚幫助過,剛才又怎麼會主請他吃自己燉的銀耳蓮子羹?爸媽弟弟都沒吃過呢!
“以后你吃你的,你過你的,別再想著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
“……”
“記住了?”
寧墨乖巧點頭,“記住了。”
沈北霆冷哼一聲,轉出了餐廳上了樓,但他很快就下來了,手里拿著份文件,大步地離開了家。
坐在餐廳喝銀耳蓮子羹的寧墨,過餐廳門,只看得到他快步離開時候的側影。
昨晚以為,沈北霆變得紳士可了,原來不過如此啊。
嘖嘖,不過就是喊他喝碗蓮子羹而已,居然說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不要臉!
自我覺不要太良好哦。
寧墨邊吃蓮子羹邊翻了個白眼。
當天晚上,沈北霆依舊沒有回來吃晚飯,寧墨按時到達時代印記,沒有到何佳,昨晚應該吃過教訓了,短期應該不敢再到時代印記來找麻煩。
這個晚上,寧墨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有一些小狀況都被巧妙地解決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在想,這段時間,自己最好不要和弟弟聯系了。
何佳昨晚回家之后,肯定將自己在時代印記賣酒的事,告訴了的爸媽,保不準什麼時候何家人就集來找麻煩了。
不能讓弟弟卷進去。
一連幾天,的生活都風平浪靜。
姜倫和沈北霆也沒再在時代印記里出現過。
和寧墨同時在時代印記推銷酒水的還有一個剛上班不久的姑娘,白天上班、下班吃了晚飯后就過來推銷酒水,名字鄢然。
和寧墨差不多,都不怎麼說話。但是相對于和其他人在一起,鄢然和寧墨在一起時,話語倒是比較多。
但說的都是些不痛不的話語而已。
寧墨不知道鄢然的生活環境,正如鄢然不知道的況一樣。
又是一個夜晚,寧墨從剛開始上班時,就遇到各種意外況,起初還能巧妙應對,但客人越來越放肆。
從一個包廂出來之后,就去了衛生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調整好心,才繼續工作。
然而,剛進一個包廂,就發現里面全是男人,目都齊刷刷地向看來,就跟眼里冒著綠的狼似的。
不等說話,其中一個男人就已經非常輕浮地道:“推銷酒水的啊?行啊,,你先自己喝三瓶,剩下的我們全買了,但如果你喝不了三瓶,你的酒我們一滴也不會買。”
這群混蛋!故意來找茬的是吧?
幾次三番遇到這種況,寧墨就開始猜測,肯定是何家人在背后搗鬼了。
他們不親自出面,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不著痕跡地、慢慢將折磨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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