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頓足,而后不聲不響的向柴火垛走去。
柴火垛約莫有三四米的直徑,高度也有三米余高,都是干燥的黃枯草,靠上去極了,楚傾言就在柴火垛的另一邊,聽著對面的靜。
那人難為道:“大盤哥,還是別在這里了,你不是已經買房了嗎?咱們還是去炕上吧。”
王大盤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屋子里七八糟的,還沒收拾,我沒心,你倒是快點啊,不然我就去告訴許員外這孩子不是他的,看他怎麼收拾你!”
“別!”
楚妙妙聲音慌張,道:“上回你賣來的家畜錢已經不了,我還格外給你拿了銀子,大盤哥,你都說好不再來找我了,我冒著被許員外抓到的危險出來見你已是不易,你別再我了。”
楚傾言垂頭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大概,王大盤最喜狗,不勞而獲,他曾經與楚妙妙有過些什麼,現在楚妙妙給許員外做了妾,他這是想敲一竹杠,混些銀子花。
許是經過上一次賣家畜的事,已經說好日后再也不來找楚妙妙,因此楚妙妙的確不知他在何,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王大盤又纏上了。
楚傾言心道:八是沒錢花了。
果不其然,王大盤下一秒就道:“你才給我多銀子,楚家村我已經待不下去了,在后街買房不是錢嗎?后街的老大還要收保護費,不也是錢嗎,我吃喝玩樂也要花錢啊,你送來的錢都不夠塞牙的。”
楚妙妙急的直跺腳:“我手里的銀子可是都給你了,連我家里人都沒幫襯上,你還想怎麼樣,賴上我了不?——啊!”
一聲輕響,聽起來像是王大盤將人給推倒在了柴火垛上,王大盤道:“就賴上你了怎麼樣,要是許員外知道在他之后你和我有過關系,你說他怎麼想,你要是想過吃香喝辣的日子,就順著我,不然我也讓你過不了好日子!”
一陣寂靜,而后就是悉悉率率服的聲音,不多時,就聽見抑的男聲音了過來。
楚傾言吧嗒著,真想找個攝像機給錄下來,上回王大盤家畜的事可還沒翻篇呢,盯著丟在柴火垛側面的裳,拳掌,角彎起一壞笑。
一縷黑煙緩緩升起,楚傾言翻爬上附近的一顆大樹,瞇著眼睛欣賞不遠的天人大戰。
王大盤鼻子:“什麼味兒
?好像啥燒焦了。”
楚妙妙不安的扭了扭:“你還是快點吧,我和許員外說出來逛街的,回去晚了不好。”
“哼!”
王大盤神不虞的冷哼一聲,也沒再去想那奇怪的味道,只是火燒的很快,不多時,王大盤瞧見柴火垛后面的火舌,一聲尖:“呀,著火了!”
“什麼,著火了?”楚妙妙滿臉的驚恐之,一把將王大盤推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起,渾上下只有一塊小小的紅肚兜,遍尋不到自己的裳,急的滿臉都是汗。
“大盤哥,裳呢,你看見我裳了嗎?”
王大盤也在找自己的裳,聞言沒好氣道:“我還沒看見我裳呢,你鬼個屁!”
“裳,我的裳!”
楚傾言看著兩個屁的人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團團轉,心中覺得好笑,眼珠子一轉,跳下樹去,直奔不遠的柴火垛走去。
兩個閑漢被暴揍一頓,此時正趴在地上痛罵抱怨。
“那村姑什麼來頭,麻蛋疼死我了!”
“我好像變太監了,完了完了,別讓我再看見!”
楚傾言著嗓子,躲在樹后喊道:“有人在著火的地方啊!服都被
燒了,快去看熱鬧啊!”
兩個閑漢渾一激靈,鯉魚打站了起來:“?服被燒?快走快走,去晚了沒熱鬧看了!”
“走走走一起去,那兒正在冒煙,一定是了,跟上!”
王大盤正氣的跳腳,站在原地怒罵:“哪個王八羔子將我的裳都給燒了!”
楚妙妙兩眼通紅,道:“大盤哥,快趁著沒人回你家里去吧,換件裳。”
此時,閑漢二人組聞聲趕到,目兩穿著極的男,不由得一陣大笑。
“真的有人在,哈哈哈!裳都被燒了,兩個大笨蛋!”
“你看那的,是不是有一點眼啊?怎麼像我五十文錢睡過的那個妞呢?”
“誒誒,好像就是啊!那邊那個出來賣的,生意還做不做,我再買你一回!”
楚妙妙張大了,一時竟忘了捂住自己的,半天反應過來,忙用僅剩的肚兜捂住自己的臉,一路歪歪扭扭的小跑著,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王大盤氣急敗壞的跟在楚妙妙的后,邊跟邊喊:“楚妙妙,你特麼解釋一下,你什麼時候出來賣的!”
“哈哈哈哈!”閑漢二人組看夠了熱鬧,覺得上挨得打
好像也沒那麼疼了,都笑的東倒西歪。
一人道:“那小子我見過,前兩天新到后街的,好咕,這要是他媳婦,咱們可就……嘿嘿”
說著,出一臉猥瑣的表。
另一人卻道:“不是嗎,我看啊,那的就是個浪貨,誰都能上,走,咱找去!”
只可惜王大盤與楚妙妙早就走遠了,柴火垛很快熄了火,只余一灘灰燼黑乎乎的剩在原地。
楚傾言饒有興趣的跟了上去,遠遠的就見楚妙妙與王大盤先后跑進了一間老屋,路上遇見了幾個混子,見狀都輕佻的吹著口哨,更有甚者還上去了一把,嚇得楚妙妙一路跌跌撞撞,將半張臉捂得死。
一進屋,楚妙妙“哇”一聲哭了出來:“這可怎麼辦,要是被許員外知道了,別說我會被掃地出門,你也別想有銀子花了!”
王大盤面不善,眼神閃爍道:“什麼被他知道,許員外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來后街,咱們現在還一起睡的事他肯定不會知道,你倒是先說說看,那兩個男人怎麼認識你的,還說你五十文錢就能睡一次!”
楚傾言趴在窗外,占據了有利位置,過窗瞧著里面的場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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