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楚傾言卻陷了沉思。
誠的主子是趙瀟譽,也就是說,這場花魁大賽是趙瀟譽幕后舉辦的,加上那個怪異的條件,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那個他尋找的絕子。
原來是為了找人,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喜歡趙瀟譽,而是他們婚事不遠,即將為夫妻,那麼,趙瀟譽就是楚傾言的所有,還不想沒親就被扣上一頂綠帽子。
下次再見趙瀟譽時,一定要說清楚,若是有了心儀的人,就退了親事,可沒有拆人事的習慣,更不會強人所難。
“賣蛋的,怎麼跑這里來了?”吳媽媽的聲音將楚傾言的思緒拉了回來,急匆匆的:“無論如何,你的面紗不能摘,不能讓別人知道你不是艷,知道嗎?”
楚傾言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摘得,就走個過場。”
本沒指晉級,跟在眾姑娘的后,排隊在看臺下面。
十人一組,一字排開在看臺上,由鎮長牛大力與誠三人定奪是否晉級。
第一組上去的,是普通的鎮上居民,都是為了參加大賽的銀子去的,高矮不齊,長相更是……一言難盡。
誠的目在所有
人臉上一一掃過,手一揮:“你們,都被淘汰了。”
簡單利落,其余等候上場的還在幸災樂禍,但很快就哀嚎遍野。
“你們,被淘汰了!”
“你們,被淘汰了!”
“你們,被淘汰了!”
……
偶有一兩個容貌出眾的,被留了下來,皆是激地雙眼含淚,心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浣紗樓之前,是凝彩樓的姑娘,楚傾言甚至還看見了綠蘿,那個被楚軒賴了過夜費的姑娘,扭著腰肢上臺。
誠面無表:“你們,被淘汰了!”
鎮長僵了一尊雕像,他將自己的咧開一條口兒:“要不多留下幾個篩選篩選,不然……”恐怕到最后剩不下十個。
誠點點頭:“那個綠服的留下吧。”
綠蘿被點名,激的差點原地炸,天吶,主辦發的眼睛多毒多挑,凝彩樓的頭牌都被淘汰了,偏偏將留了下來,一定是有未被發掘的。
一蹦兩步遠,整個臺子都了,高高興興的站到了晉級的隊伍之中,臺下人皆是一臉錯愕,議論紛紛。
“這綠蘿姑娘……在凝彩樓也是最下等的那種,難不舉辦方眼睛有病?”
“前兩個審還不錯
啊,我看綠蘿就是個湊數的。”
“我覺得也像個湊數的,這也太假了。”
……
誠毫不被議論聲所干擾,他貫徹實行主子的命令,走個過場,給太子暗中派來的人裝個樣子,表示他們的確在努力的尋找安寧公主。
然而實際上,趙瀟譽已經認定安寧公主死亡,只是為了找借口繼續留在青牛鎮,逃避王權之爭,下此事不上報罷了。
“下一組,六十一號到七十號——”
到楚傾言了,提著子,走在浣紗樓姑娘的后,不不慢的上了臺。
前后的子行路,不是扭腰就是晃屁,唯有楚傾言走的端端正正,不偏不倚,臉上還戴著一面白紗,鶴立群,讓人一下子就被吸引去了目。
不遠的樹后,有人微微瞇起了眼睛,面狠的看著臺上的子。
眾人井然有序的走上臺,楚傾言后突然傳出一聲尖,原來是有位姑娘扭了腳,踉蹌著向前摔倒,天使然,一只手抓到了楚傾言的后領,帶著慣狠狠的往下扯去。
刺啦——
楚傾言只覺得腦袋都炸掉了,的裳被一扯之下,竟然四分裂,化了幾塊破爛的碎布,掛在
上,隨著后子的手,剝離!
咕嚕……楚傾言咽了口唾沫,里面可只穿了一件肚兜。
變故不過轉瞬間,楚傾言迅速轉了個,飛起一腳踢開后的子,擺的紅紗猶如紅蓮般綻放開來,穩穩落地,抖抖袖子,裳完好無損的套在上。
后的子被踹倒在了地上,指著楚傾言大罵:“你竟然敢踹我,你個不要臉的,你……”
定定的盯著楚傾言完好的裳,滿臉皆是震驚:“你裳怎麼沒有碎?!”
楚傾言瞇起眼睛,看來果然如所想,又沒有穿高跟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摔倒呢,還正好扯的服,又想到這件服原本是艷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大半。
向著四周去,果然看見一個蒙著白紗的影,在樹后一閃而過。
這個艷,竟然還懷恨在心,想要借著花魁大賽讓在眾人面前出丑。
這服的料子本就輕薄,還被過手腳,一扯就碎。
還好,有完好如初這項技能,不然今天,可就被人給看了。
冷笑一聲,對著地上的子道:“艷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幫辦事。”
子睜大了眼睛,連連
擺手:“你說什麼呢,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楚傾言道:“你收沒收的好,等花魁大賽結束后,找吳媽媽公正就知道了。”
吳媽媽向來嚴格,花魁大賽上但凡浣紗樓里的姑娘出了事,丟的是的臉面,頓時,那子面如死灰,抖著手腳爬起來道:“我就收了二兩銀子,你可千萬別告訴吳媽媽,不然我就死定了。”
楚傾言回以冷嗤,子急的跺了跺腳,因著還在臺上,不好再說什麼。
臺下眾人已經被這波轉瞬間的變故看傻了眼,本就沒人看到楚傾言上的服裂過一瞬,片刻后,議論聲水般迭起。
“那個白紅紗的子是誰啊,也太過分了吧,人家摔倒還要踢一腳。”
“是啊,瞧被踢得那個子,委委屈屈的,竟然還戴著面紗不臉。”
“這樣品行的人,就是再好看我也不會認做花魁的,竟然還踹人。”
“看自在的樣子,這種事肯定是經常做。”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花魁,淘汰!”
“必須將淘汰出去!”
“淘汰,淘汰!”
遠遠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手利落,反應敏捷,晉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