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靜,著實驚了六宮。
皇上不但沒有翻辛昭容的牌子,還打了孫安祿廷杖!
這讓賢妃心中妒火頓消,看樣子,皇上并非對辛氏有意,只是在敲打罷了。
辛昭容得知這個“喜訊”,終于破涕為笑,可以安心睡覺了。
至于孫安祿為什麼被打了板子,兩位娘娘并不care。
反正皇上看敬事房不順眼,也不是第一天的事兒了。
唯獨太后娘娘關心得,連夜傳召了屁帶傷的孫安祿問話。
孫安祿當場就哭了,哭訴著自己的疏。早知如此,順手多制一個綠頭牌也不費事啊!
太后娘娘眉頭鎖,“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午后跑到哀家這里一通發作,獨獨對辛氏和悅,傳召敬事房,卻不翻辛氏的牌子,反倒說起了溫氏?”
反正太后娘娘不信皇帝是真的想翻溫氏的牌子。
太后嘆了口氣,“皇帝不過就是尋個由頭,給你點瞧罷了。”
孫安祿:可不是麼!皇上這是嫌他煩啊!
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太后娘娘點名讓他去前的啊!
孫安康面如苦瓜,“太后娘娘,奴婢可都是聽您的吩咐辦事啊!”——您得護著奴婢啊!
太后老臉微微有些異,皇帝這是嫌棄孫安祿總跑去前,所以才發作的呀!
太后苦嘆息,皇帝這哪里是對敬事房不滿,分明是對哀家不滿啊!
孫安祿小心翼翼道:“太后娘娘,俗話說得好,強擰的瓜不甜。這事兒,還是要婉轉些為上。”
太后挑眉,這個狗奴婢,這是想不聽哀家吩咐了?
太后板著臉道:“你以后仔細辦差,別讓皇帝挑出病便是!皇帝脾氣再大,也不能無故發作你!”
孫安祿苦得像是地里的一顆小白菜。
“哦,對了,溫氏綠頭牌的事兒,你不必對外宣揚。這丫頭,也怪可憐的。”太后面憐,都毀了容了,還能被皇帝拎出來做筏子,若是后宮那些個拈酸吃醋的知道了,只怕更沒好日子過了。
孫安祿:太后娘娘您也可憐憐奴婢我啊!
因沒有綠頭牌而暫時逃過被翻牌子的文曉荼這會子正舒舒服服泡著澡。
在這個時代,洗澡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
雖然衍慶堂有熱水房,但只能燒炭、且沒有鍋灶,因此只能去北膳房打熱水,雖說距離不算太遠,但一桶桶提過來,別提多費時費力了。小金子、小錁子沒來之前,都是湊合著在熱水房燒一壺水,然后子。
哪怕現在邊有兩個宮、三個太監,文曉荼也依然不常泡澡。
泡在一個碩大的浴桶里,水里還灑滿了花瓣,紅果站在后頭給背肩,這滋味,別提多舒服了!
紅果一臉無奈,才人別的地方素不講究,唯獨有些潔癖,天天洗澡還不夠,還經常要泡澡。
沒錯,這個時代,用熱水子,居然也算是洗澡!文曉荼心中吐槽。
唉,沒有太能、沒有熱水,就算能打來熱水,泡了還不到半個鐘頭就有些涼了,現在可是夏天,到了冬天,只怕連泡澡這項好也得取消了。
哦,還有洗頭更麻煩!
頭發又長又多,哪怕用干爽的巾子仔細一遍遍拭,也得再晾上兩個時辰才能干!
甚至都不敢洗澡的同時洗頭,洗澡可以安排在晚上,洗頭就只能在白天,而且最好是天氣晴好、暖煦的日子。
故而,第二天上午,文曉荼在紅果、碧心兩個宮的幫助下,忙活了半晌,才終于搞定了自己的頭發。
紅果先后用了十幾條巾子為頭發,然后才將又長又多的頭發輕輕搭在人榻前的架子上,過輕薄的窗戶紙照進來,落在那瀑布般的三千青上,一點點蒸干。
文曉荼歪在人榻上,看著自己的長發,現代的只有一頭披肩的中短發,而且因為熬夜而發量日稀,時常擔心自己會禿,如今可真真是長發及腰了!而且發量也不可小覷!
但現在是在沒心欣賞自己秀麗的長發,只頭痛于等天冷了怎麼辦?好想剪頭發!
不過想也知道,古代頭發是不能剪的!
發之父母啊!
而且,這可是原主溫如荼花了十七年養出來的頭發!從小到大,細心養護,哪怕掉了跟頭發,也得撿起來,好生收著。
碧心正彎腰蹲在地上,撿拾掉落的頭發。
剪頭發,這種事,只有窮苦人家的孩子才會不得已而為。
文曉荼嘟囔:“頭發又長又多,洗個頭太費事了。”
碧心手里捧著七八長長的青,忍不住笑著道:“才人的頭發生得這樣好,旁人羨慕都來不及呢,您倒是嫌棄上了。”
文曉荼扶額,“我就是有些頭疼,到了冬天該怎麼辦呀?”
紅果連忙道:“如今天暖,才人潔癖些也就罷了。冬日天寒,可是很容易著涼的!就算真的要洗,也得提前預備好足足的炭火,先將屋子烘熱,然后才能洗澡。若是洗頭,更得注意保暖,頭發需得用炭盆一點點烘干才行。”
文曉荼頭大如斗,聽著就覺得相當麻煩!
乾安宮、乾元殿。
皇帝明昭下朝之后,已經是日頭老高,他正要批閱今日剛剛送來的奏折,忽的想起還有個溫氏未曾教訓一下,便淡淡吩咐:“去傳溫氏來侍奉筆墨!”
梁琨玉目瞪口呆,“皇爺……”——您怎麼就瞅準溫才人了?溫才人多可憐啊……
“廢話,去傳!”明昭沒好氣地道,可憐?敢背地里說朕的壞話,朕看就是日子過得太松快了!
梁大太監對這位小才人掬一把同眼淚,連忙吩咐干兒子梁萬貫去衍慶堂傳話。
衍慶堂這邊,文曉荼還在繼續曬頭發,百無聊賴的都有些困了。
正在此時,提神的事兒來了。
太監小元寶飛奔進來,“才人,前的梁公公來了!”
文曉荼驚了,雖然原主也不悉前的太監,但誰都曉得,乾安宮的宮殿監、也就是前大總管梁琨玉!
紅果也是一驚:“梁大總管?!”
小元寶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是梁大總管的干兒子,副領事太監梁萬貫、梁公公。”
紅果松了一口氣。
文曉荼也松了一口氣,但又不覺得奇怪,前太監來找作甚?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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