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雖然與他們有一些距離，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刻意低，說了什麼，聽不清楚，但是偶爾有一兩個字眼會隨著冷風鉆的耳朵里。

“不正常”“有病……”“自殺……”

拿著畫筆的手頓住，濃卷翹的睫輕了下，低垂遮擋住眼底的黯淡。

今天出門戴了帽子和圍巾，放下畫筆，拉了拉帽子遮住耳朵，又將圍巾往上拽了拽，遮住，只出鼻子呼吸，然后繼續畫畫。

畫到中午，大家回鎮上吃飯，吃過飯簡單的休息一會，趁著正好，溫暖也上來了，又回到橋邊繼續畫畫。

因為中午溫度上來了，有些熱，許呦呦將帽子和圍巾摘下，又將外套下披在上。

康老師走過來，在的邊蹲下，仔細端詳的畫，“畫的很好，你真的是我到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了。”

許呦呦抿笑笑，“謝謝，老師過譽了。”

康老師直接在枯草上坐下來，眸看著漾著波的湖面，緩慢道：“你知道嗎？天才和瘋子往往就是一線之隔，我見過很多藝家，他們往往在創造的時候會陷瘋狂，會產生幻想，有時候他們會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許呦呦側頭看他，不明白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安？還是說他也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康老師扭頭看向，輕笑道：“可是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溫暖，彩，還有……希。”

頓了下，又補充道：“而且這種覺最近越來越明顯了。”

許呦呦一愣，眸落在自己的畫上，神茫然。

有嗎？

自己怎麼沒發現！

“你心里是不是有一個信仰，又或者是你有一個神支柱，在帶領著你走向有的地方。”

他記得剛到自己班上時的畫還不是這樣的。

許呦呦沉默了，想了會說，“以前我是有一個信仰，但后來崩塌了，現在……我也不知道。”

支撐著自己神世界的究竟是什麼。

“不！”康老師搖頭，堅定的語氣道：“你的信仰沒有崩塌，你最近的畫我都有看，在你的畫里我不到痛苦，迷惘，反而是越來越多的堅定和自信！”

許呦呦眨了眨眼睛，眉頭皺起，鹿眸里滿是茫然，是這樣嗎？

康老師被呆萌的模樣逗笑了，“也許是你還沒有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沒關系，好好畫畫吧，也許它會帶你發現你的信仰！”

許呦呦聽不太懂，但還是大震撼的點了點頭。

金烏西墜，康老師和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回旅館了，許呦呦畫的神，邊的人說什麼，都是“嗯”一聲，卻未真正聽清楚，直到——

“啊切！”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了鼻子，這才發現暮沉沉，冷風呼呼地吹著，渾冰冷沒有一點溫度，連手指都凍僵了。

先穿好服，然后去河邊清洗畫筆和畫板，收拾東西回到旅館，一路走一路打噴嚏。

回到旅館才發現大家都吃過了，有幾個男生在旅館的大廳打牌，生則是聚在一起看電視，聊化妝品，或者是最近哪個小鮮的電視劇又上映了。

許呦呦回房間，放下畫板包就倒一杯熱水，攥在手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沒喝兩口就聽到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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