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初妝眼神空地朝自己湊過來,秦淮一愣,隨後一把將葉初妝推到在沙發上。
“算了,我也不是那些趁人之危的鄉村惡霸,我之前答應了會救治你母親,就決不食言。”
葉初妝呆滯了許久,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拒絕了自己的親吻!
要知道,葉初妝在江南市商業中,地位僅僅次於上清秋,在青年才俊裡,也是被眾星捧月的主兒。
不過葉初妝隨即反應過來,秦淮剛纔的意思,是說他依舊會幫母親醫治。
“秦淮,雖然這兩字無足輕重,但我還是要說……謝謝!”葉初妝的語氣,比以往都要誠懇。
秦淮冷笑一聲,指著葉初妝立的鼻子說道:“哼,彆以為我原諒你了,不可能,你對我心靈上的傷害,已經留下深刻的刀疤……”
“……”葉初妝無言以對。
秦淮又說道:“你也不用謝我,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那麼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一聽秦淮說要“不客氣”,葉初妝挑了一下眉,坐在沙發上的下意識朝後靠了靠。
秦淮見狀,更覺得葉初妝這人把他看了登徒子,於是冷冰冰地說:“你母親病的很重對吧?”
“嗯嗯。”
“國外大醫院都去了,知名的私人醫生也都請了,但都醫不好對吧?”
葉初妝又有些傷地點點頭。
“那就好說了。”秦淮撥出一口濁氣。
葉初妝到疑,“什麼好說了?”
秦淮又出了興的傻笑,“嘿嘿,診金唄!”
“對了,葉小姐,我告訴你,既然我們現在不是朋友,那麼為你母親醫治的費用,就要按我秦門的規矩來定了。”
秦淮坐到了葉初妝的對麵,翹起了二郎,打算裝出一副地流氓要坐地起價的樣子,殊不知這猶如邯鄲學步。
“葉小姐,我秦門治病救人,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章製度,我作為秦門的三十六代傳人,自然有義務去遵守製度。
首先,我們秦門,有三不救。
一不救通敵賣國者,二不救一心求死者,三不救複姓南宮者。”
“為何不救姓南宮的?”
秦淮說道這裡,勾起了葉初妝的好奇心,“通敵賣國”和“一心求死”者,能理解,但不救姓“南宮”的,這裡麵似乎有故事了。
“咳咳,其實我也不知道,爺爺從來冇給我說過,但既然祖訓上這麼記載的,我老老實實執行就好了……嘿~葉小姐,你彆打斷我,我還冇說完呢!”
“額……請您繼續。”葉初妝假笑道。
秦淮接著說,“而我們秦門,還有三必救。
所謂三必救,一救人民子弟兵,二救有恩之人,三是……隨你所,也就是我願救誰就救誰!”
秦淮笑了笑,“嘿嘿,這三類,我們秦門免費醫治,不收一分錢。
在飛機上,那個心梗的胖子,是我自己願意救的,所以,他給我的報酬,我不能要。”
葉初妝點點頭,心想,原來秦淮不是視金錢如糞土,而是製於門規祖訓,無法收取胖子的謝禮。
但秦淮接下來的話讓葉初妝不開心了。
“不過……你母親既不在三不救裡,也不在三必救裡,所以,就要收費!”秦淮故意把收費狠狠地加重了音量。
葉初妝很聰明,過表象看本質,秦淮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媽媽屬於秦淮“不願意”救的範疇裡麵唄!
見葉初妝臉變得暗沉,秦淮笑笑,“你彆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更不是針對你母親。
葉小姐,你應該清楚,天下之大,五洲七洋,病人的數量,以億計量。
如果按照醫者理應心懷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雄心壯誌來講,恐怕每個醫生都得在病人之前鬱鬱而終。
換句話,簡單說,如果你母親像飛機上的那個胖子一樣病倒在我麵前,我必然出手相救,不收你家一分一毫!
但你彆忘了,在飛機上,是你邀請我來做你母親的私人醫生的。”
說道這裡,秦淮停頓下來,葉初妝點點頭,明白秦淮的意思。
本來,如果冇有葉初妝的邀請,秦淮下了飛機,兩人就不會再產生任何集,也就不可能去葉家醫治的母親。
葉初妝抿了抿有些乾的,道:“秦淮,你放心,我一開始,就想著等你醫好了我的母親,我就會給你理想的報酬,而且即便你冇有醫好,我也會給你一筆錢。”
“你現在還不相信我的醫?”
“我說的是如果,這個假設的重點,是我想告訴你,我是真心實意邀請你來做我母親的私人醫生。”商人本,葉初妝的話,往往無懈可擊。
“好,那麼我可以說說診金的問題了。”
秦淮出一個猥瑣的微笑,這讓葉初妝有些不安。
“葉小姐,我們秦門收費的標準隻有一個。”
秦淮一字一頓道:“事之後,一半家產。”
“你!!!”
葉初妝頓時被秦淮的話給激怒了,“一半家產,你瘋了麼!”
葉初妝的家族,家大業大,是江南是有名的古老家族了。
先不說家族企業,就是葉初妝手下的化妝品公司“可康娜”,市值就十個億!
而葉初妝原本的預算,是打算等秦淮把母親醫好了,就給秦淮五百萬金。
但秦淮張口就要一半的家產,這實在讓人火大!
秦淮見葉初妝緒激,不打趣道:“怎麼,難道你母親的命,不值這個價?!”
“秦淮,不許你侮辱我母親!”葉初妝咆哮了一聲,劇烈抖的子把眸子都震得水潤了。
秦淮搖搖頭,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自行決定,我等你三分鐘。”說著,秦淮拿起了行囊,靠在門框上等待著。
葉初妝強忍著眼淚,深思慮後,開口道:“秦淮,邀請你來為我母親治病,是我個人的事,與我家族無關。
我名下的公司,市值大概在十四億左右,加上我名下的房產車輛還有銀行裡的存款,應該是接近十六億。
我將公司權轉讓你一半,其他資產和貨幣資金,也和你均分,希你能治好我的母親。”
秦淮抬起頭,看了一眼葉初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一滴眼淚,悄然從葉初妝白皙的臉蛋上落下來,但葉初妝的表,還是一副強人的樣子。
葉初妝也直視著秦淮,這是最後的倔強!
“。”秦淮說道。
葉初妝瞬間如釋重負,肩膀鬆垮下來,“謝謝你,秦淮。”
“謝我做什麼,恐怕在你心裡,我就是個趁火打劫的小人吧。”
“不,我纔是真正的小人,我母親的命,哪能是八個億就能衡量的……”
秦淮瞳孔,他雖然很出山,但也知儘世態炎涼,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裡,這些話語能在一位富家千金裡吐出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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