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長了頭發之后發質非常好,虞闕嫉妒之下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佛子的頭發。而那件外袍……
虞闕翻了翻,在外袍的領上看到了被燒的只剩下一半的滄海宗印記。這是謝千秋的外袍。
頭發在這里,服也在這里,人呢虞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不妙的預。
抿了抿,低聲道∶"小師兄,他們…"晏行舟抬起頭,示意看向前方。
虞闕抬眼,看到這個山的石壁上,有左右兩個可容納兩人并聯通行的口。兩個口外面,堆積著累累白骨。
小師兄聲音平靜∶"我猜這兩個通道,可能和這境的出口有關,但是應該不是這麼好出去的。"
那如山的白骨就是證據。
小師兄冷靜道∶"這個境總共就一個山這麼大,他們兩個沒在這里,那就只能是,進口了。"
他頓了頓,聲音沉重∶"看外面的白骨,你就知道兩個被下了封靈的人進去之后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
若這兩個出口能這麼容易出去,就沒有這累累白骨了。那只能是……九死一生!
虞闕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即就扭過頭,想對小師兄說能不能想想辦法救人。然后就看到小師兄拿著劍,在地上刨坑。
虞闕一頓,遲疑道∶"小師兄,你在干什麼"
小師兄聲音沉重肅穆∶"畢竟相識一場,給佛子和謝千秋立兩個冠家,以祭奠那些年我們互坑……不是,紀念那些年我們相識的歲月!"
他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就是一個深坑,迫不及待的把謝干秋的外袍給埋了進,開始填土。
虞闕∶
張了張,遲疑道∶"但是……就算是十死一生,那不還有一生的嗎,說不定他們還活著呢,你這也……"
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晏行舟搖頭,聲音斬釘截鐵∶"不!沒可能的!他們今天必死無疑了!"他今天說死,就得死,不死也得死!
虞闕∶
弱聲弱氣道∶"那…萬一呢"
這時,晏行舟已經埋出了一個墳包,隨手抓起一塊巨石刷刷兩下砍了墓碑,并且在上面刻下了一行字。
謝干秋之墓。
十分之潦草,十分之敷衍。
他冷靜道∶"沒有萬一!我說他們死了,他們就是死了!"
說著,他又原樣挖了第二個墳,把佛子的頭發也埋了進去。
這次刻墓碑的時候,他甚至都忘記了佛子的名字,對著墓碑愣了片刻,神如常地刻上一行字。和尚之墓。
虞闕∶"…"徹底繃不住了。
和尚這世上千千萬和尚,你埋的是哪個和尚。
提醒道∶"佛子的名字…
記還沒說完,晏行舟就示意別說話,道∶"我想起來了。"然后虞闕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和尚"第改了"狗蛋。虞闕∶"…"也行。
虞闕帶著一言難盡的神,眼看著小師兄立好了兩座墓,還敷衍的從儲戒里掏出了兩個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蘋果當祭品。
他放松道∶"這也算是告他們兩個的在天之靈了。"
虞闕∶""不,他們估計不這麼想。
說曹曹到,晏行舟剛這麼說完,虞闕就聽見其中一個口傳來說話聲。是佛子和謝千秋的聲音。
佛子∶"這已經是第二個口了,還是不行嗎"謝千秋∶"等下再想辦法吧。"
佛子得意忘形∶"這次幸好我機智,先讓你把法留在外面了,否則的話,你那個法這麼貴,這一趟下來可就徹底報廢了。"謝千秋∶"…你開心就好。"
佛子∶"還有我的頭發,等下出去咱們就可以把我燒焦的頭發廢利用再編個繩子了,別再剃我的頭了,我總覺今天頭發剃的太多有點兒虛。”
兩個人說著,從口走了出來。
謝千秋拿著剃頭刀,佛子拿著頭發編的繩子綁在兩人腰間。正好對上兩座墳。
佛子愣了片刻,出離憤怒。
“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們的東西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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