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是長輩，我過來看你是應該的。”

他看看林甘棠和溫晏清，嘆息：“是祉川沒福氣，現在這樣也好的，你倆男才貌，很登對。”

氣氛還算融洽，大多數時候是顧國良在和溫晏清說話，林甘棠陪著坐了會，護士過來輸，才告別離開。

顧國良把顧祉川回病房。

“甘棠現在已經有對象了，你自己什麼打算？”顧國良說：“如果你不想結婚，我你媽別瞎折騰，你也和外邊那個說清楚；要是不想分，那你就把人帶回來給我看看是好是壞。”

“我和不是你想的那樣。”顧祉川否認。

顧國良聽到這話生氣了：“你做男人的擔當在哪里？不是那層關系，你就別耽誤了別人！”

“爸，我知道。”

“不管你以后找誰，甘棠錯過就是錯過了，現在的男朋友是溫晏清，跟溫家好才是上選，你不要做出什麼糊涂事。”顧國良提醒。

“我懂。”

“行了，這里有護工，你回去忙吧。”

顧祉川依言離開。

林甘棠溫晏清陪一起過來，在他意料之外。

秦家宴席那次的事后，空閑下來的時候，腦里偶爾會浮現的影，想得不多，但足以讓他忍不住回顧曾經與一起過的。

他以為今天能跟說上幾句話，才發現面對著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

顧祉川靠在車前，又點起一煙。

溫晏清送林甘棠回家，林甘棠想到林父提了他不止一回，跟念親生兒子一樣念得勤快，于是讓溫晏清到家里坐坐。

“方不方便？”溫晏清問。

“再不帶你進去，我爸不知又要怎麼說我了。”

溫晏清看無奈的樣子，揚起角。

林父最近沉迷玩制作，似乎從中找到了樂趣，附近老友約他散步都不去了。

這回他在弄著一個三角形，見溫晏清來了，抬手招呼：“來來來，晏清，來幫忙。”

語氣稔得很。

而且看都不看林甘棠一眼，仿佛只是個帶溫晏清回家的工人。

溫晏清打量林父旁邊簡易小汽車，和面前大小不同的三個三角形，含笑問：“伯父在做七巧板嗎？”

林父驚訝：“這你都知道？”

“還是你細心，不像甘棠。”林父嫌棄說：“昨天我搞了半天才弄出個圓環套圈，看到了居然問我是不是在做甜甜圈！可把我氣得，彩虹塔都不認識！”

溫晏清一邊笑，一邊拿工：“家里沒有小孩，沒留意過小孩玩的東西，不清楚很正常。”

“蠢就是蠢，你不用給找理由。”

林甘棠拿山竹過來，就聽到親爸在說壞話。

心塞地坐下吃東西。

溫晏清依照林父的尺寸鋸出剩下四個三角形，林父滿意地拿過去打磨邊沿，邊干邊說：“你說要不要上點漆？油漆好像對小孩子不好。”

“可以刺激嬰兒大腦發育，現在環保型油漆做得很好，實在不放心伯父不如上彩的紙，還可以更換。”

“有道理。”林父點頭。

“晚上伯父要早點休息，玩做不來，不妨先買點。”溫晏清說。

“好好好，買點買點，聽你的。”林父笑呵呵。

林甘棠直了眼，說要買的時候，他爸不是這副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