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蔓？沒聽過。

張教授依舊視死如歸仰著脖子，表沒有任何變化。

“我父親是齊思遠教授，我隨母姓。”虞箏隻好換種更淺顯易懂的自我介紹。

“什麽？你是……”張教授猛然抬起頭，驚得目瞪口呆。

“我是齊思遠教授的兒。”虞箏微微頷首，給他肯定的答案。

張教授盯著看了半天，努力收起震驚的緒道：“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齊教授有兒。”

虞箏也不生氣，將往事娓娓道來：“當年宇宙①號的研究被國家明令止後，我父母到農村居做鄉村醫生，之後才有的我。不過他們一直在帝都研究所那邊有職務，我小的時候，我們家一直住在祥雲山別墅區，孫宇教授是我家鄰居。他特別喜歡牡丹花，尤其是其中有一株名猶抱琵琶的綠牡丹，就連做研究也要帶到實驗室心照顧……盧文嘉教授住的也近，他有隻貓雪豹，據說是他亡妻留下的，我和他兒子盧小胖……額盧凱文，還是青梅竹馬……還有徐峰教授……”

“你真是齊教授的兒？”

裏的每一個名字，都是足以顛覆世界的科學家。

他們平常低調神，深居簡出，被A國嚴保護。就算是國際間諜組織也很難接到這些人，更難以了解到他們日常的生活。

張教授對的份已然信了七八分。

虞箏兩手一攤：“你手裏既然有宇宙①號的樣本，就說明你絕對參與過當年那項研究。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到帝都去，孫教授，盧教授，徐教授都還在世，他們可以證明我的份。你不認識我不相信我，總該認識他們，相信他們吧？”

張教授沉默片刻，苦笑著歎口氣：“當年研究宇宙①號時，我還是個學生，盧文嘉教授是我的導師，核心的實驗我本接不到，隻是在他邊打打下手而已。”

“所以你為什麽會繼續做這項實驗？是你個人的意願還是有幕後支持者？”怪不得張教授能徹底離401研究所，還能在暗中繼續實驗，原來當年隻是個打雜的學生。

“蘇小姐，你現在是以國安局報人員的份在跟我說話，還是以齊教授的兒？”張教授並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

“當然是齊教授的兒，出了這個實驗室，我就當從來不認識你。”今天真的就是想做個產檢而已，沒想過會遇上這種事。

可既然遇上了，自然要問一問，畢竟……是這個世界最有資格，也最迫切想要了解宇宙①號的人啊。

張教授微微頷首算是相信的話，語重心長說：“那我勸你不要打聽太多。”

虞箏沒有泄自己的緒，表淡然：“我打聽自然有打聽的理由，你隻需要把實告訴我就可以。”

張教授沉默片刻，最終無奈歎口氣：“那好吧，你對宇宙①號了解多？”

虞箏反問：“那您又了解多？”

張教授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緩緩張口：“你，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嗎？”

“二十五年前，L省廣村三十公裏外山頂位置，坐標為東經121度，北緯68度，曾經墜毀過一艘宇宙飛船。國安局在飛船發現有神藥劑，這就是宇宙①號前。”

虞箏的話點到為止，實際上，清楚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宇宙①號是一款關於基因的藥劑。

在飛船艙被發現後，連夜被送到帝都最神的研究所，也就是401附屬研究所。

當時這項實驗由國著名生專家齊思遠團隊負責。

經過幾年的研究後，他們發現這款宇宙①號最大的功能是再生。可以讓枯萎死亡的細胞再生不說，還有強大的基因改造功能。

簡而言之，就算是傻子注過這款藥劑之後也有可能一夜蛻變天才，不但智力會到達人類巔峰，素質也是普通人塵莫及的。

方非常重視，投大量的人力力研究。

然而好景不長，在一次實驗中，宇宙①號出現變異。

當時參與實驗的三十名士兵一夜之間變得力大無窮，喪失全部理智，兇殘且嗜，見人就咬。

更可怕的是，變異後的士兵攜帶大量病毒，隻要接過的活都會被染。

宇宙①號研究所徹底淪為地獄，無數工作人員未能幸免，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喪圍城。

最後是軍部出手，直接將整棟6層小樓夷為平地，把所有被染者一把火燒幹淨才算勉強控製住事態發展。

這項研究也因此被止，國家下令銷毀所有樣本，所有核心研究人員簽下保協議轉崗，但必須在國安局監視下生活，以免宇宙①號被複製。

虞箏的養父母心俱疲，選擇回到家鄉休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能生育的夫妻倆從河裏撈起一名三歲的智障……

如果說張教授之前還有所懷疑，那麽現在已經徹底相信的份。

他微微點頭，選擇實話實說：“不錯，因為是地球上發現的第①號來自宇宙的藥，所以被命名為宇宙①號……其餘的我不方便說，我隻能告訴你，我確實沒有放棄宇宙①號的研究。但是我手裏這幾支藥劑本不是宇宙①號，隻是我據宇宙①號的理論知識所研究出來的細胞再生藥劑。沒有人在幕後指使，隻是我個人認為宇宙①號這樣的生技有繼續研究的價值。”

虞箏不太相信：“既然如此，這些恐怖分子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過來搶奪？”

張教授苦笑：“這個世上有太多有權有勢的人想要長生不老，在生命麵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也許又是某位大人快死了吧，像秦始皇求取長生不老藥一個道理，即使希渺茫，即使有可能被騙，也要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

虞箏一怔。

是啊，在生命麵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就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