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沒見面的同學,約飯局總能給他面子,也沒因為他離了安家就瞧不上他了,在一起說幾句話,對方也不擺高人一等的架子,總會客客氣氣送上一些合作,說老朋友之間,不用說太多。
現在趙司言一個人在b市,就算沒有他帶來的人脈,總是有幾筆公司直接促的合作。
思維轉到這里,安至納悶了,他一個人在b市奔自己的事業不好嗎?總打電話來抱怨什麼,難道最近掉了一兩個客戶就被害妄想癥發作了?
安至翻了翻通訊列表,找到之前聯系過一次的那個初中同學,雖然不怎麼聯系,但上次他倆聊得還不錯,對方的態度也沒多生疏,于是發了消息過去。
—趙司言最近事業不順了嗎?
對面大概是忙,過了好一會才回。
—怎麼突然問這個?又要幫他拉生意了?
—我就問問。
對方又沉默了好一會,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樣。
—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懸在鍵盤上方的拇指一愣,隨即落下,打下一行字。
—知道一點吧。
對面就像松了一口氣一樣,回復速度馬上快了起來。
—那你別管唄,死他一個又不冤。
這個死,死的是事業。
但用上了死這個詞,大概就不是一兩個客戶的事了。
—和我說說況吧,惠宇和智博的生意都掉了嗎?
這兩家公司,是那時候看中他們的潛力,主找上門來的公司,也是支撐他們上了一層樓的基,如果是這兩筆生意掉了,趙司言瘋也正常,這跟被將了軍沒什麼區別。
對面一愣,發來一個系統自帶流汗小表。
—怎麼可能掉這兩個生意,本就沒有這兩筆生意好不好,你哪里聽的不實消息?
沒有?安至看著屏幕上對方發過來的消息看了好一會,有種現實錯開的不實,飛快的打字。
—怎麼會沒有?就是最近的合作,還沒對外宣布嗎?
—就是沒有,這倆公
司是有多想不開,去扶貧青年創業?要是創業未半中道崩殂,這個損失誰來擔?你擔啊?
看著對方發過來的話,安至徹底沉默了,腦海里閃過有關于那時候的回憶,那些欣喜,幸運。
被信任,被選中,得到青睞,爭取到的機會,他很努力,孜孜不倦的去爭取去通,對方也表示,因為一直都很看好他們,才會選擇他們,他一直以為是他的努力打了公司代表。
他覺得是努力結了果,是走路上被糖餡餅正砸在了邊的幸運,沒有去想,誰會做這樣不符合市場規則的事,這麼輕易的給一個才剛剛開始發展,沒有深厚資本的公司投那麼多錢。
**
沈氏辦公室,桌上的手機短暫的響了一聲,沈立原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看見發信人的名字,眼神中有了些在意和認真,拿起了手機打開看,是技部的部長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這個部長是沈立原一手提拔上來的,算是他的半個朋友,但沈立原提拔他不是因為他倆認識,而是因為他在編程方面堪稱天才。
鄭家的合作即使鄭非齊和他不對盤也能順利進行下去,很大程度是因為沈立原手上有這個籌碼。
日常除了工作,作為沈立原的心腹,他還得負責一點很簡單,但也很重大的事。
屏幕亮起,上面顯示出對方發過來的消息,是一張截取出來的長圖片。
是聊天記錄。
其中一方是安至,另一邊是安至的初中同學,沈立原看了一眼對面的頭像,眼眸并沒有什麼波。
上次安至和這個人聊天的時候,他已經調查過對方的家底背景,兩人很久沒見面了,他家里和沈氏有點合作,雖然都不是現在主要運營的項目,但也不算小,他們的聊天里,對方也已經將安至放在了沈立原的未婚夫的位置上來認可。
圖片后面還有附帶的錄音,對面一般就像ai機人一樣,對沈立原的控制他也不做什麼點評,他就按要求做,做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說,發完就走。
不過今天有些例外,這個直男技控難得多了一句,冷不丁的點評:“還護你。”
上次還在想著要幫趙司言找點生意,這次一句話不順耳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這才多久?這個前后變化還有意思的。
沈立原平時也不回復什麼,今天破例回了一個嗯。
聽著錄音里安至又冷又兇的語調,手掌撐住了額角,垂眼默默聽了好幾遍,另一只手輕輕點在桌面,心不錯。
他大約有病,無藥可醫。
這也是他在安至面前掩藏得最多的一點。
**
回到家里已經是下午,安至出門上了沈立原的車,關上門還沒系安全帶,沈立原忽然靠過來勾住他下,安至順著他的手指側頭看了過去:“怎麼……”了。
話沒完全說出口,便被抵在了座椅里。
安至喜歡沈立原的吻,溫而霸道的緩緩挲允吸,肩膀被他寬闊的手著,并不用力,但掌控的意味明顯。
吻到安至覺氣氛已經開始升溫,掙扎了一下別開頭,有些發的將后腦勺靠在座椅上,仰頭看著他,眼角因為那一個吻微微發紅。
“想我了?”安至問的同時有點疑,今天沈立原怎麼會一見面就吻他,吻得不打算收手一樣,看向沈立原垂著的眼眸,和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也想你。”安至手環抱住沈立原,側頭靠在了他的肩頭,炙熱的懷抱里的溫,和充滿安全的寬肩。
今天他一個人家里,捧著手機,看著聊天記錄里一個一個的字,每一個字都是心驚跳。
記憶里的蛛馬跡,那些訊息,似有若無的東西全都清晰了起來。
趙司言壁的時候明確告訴他,確定對方沒有合作的意圖。
他不死心,不想錯失機會,也不想放棄,用盡力氣去爭取。
必然也爭取得到。
原來幸運不是憑空而來的,是有人在著他,憑著那份,他才沒吃什麼苦。
在沈立原懷抱里,沈立原遲緩了片刻,似乎到了他有些外出來的低落緒,寬闊的手落在他后腦勺順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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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沈立原的肩頭,安至甕聲甕氣的說:“沈立原,以后無論什麼事,你都不要瞞著我好嗎?”
沈立原垂眼,有些訝異,隨即輕輕頜首:“好。”
安至聽到了他的回應,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討厭,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顯,只能讓他去猜測,上說好,可說不定還有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靠在肩頭看著眼前的結,襯扣整齊的全部扣好,領在結下方寸的位置。
安至張開側頭用力咬了上去,很有泄憤的意思。
咬得用力,也用力,把沈立原反抵在了座椅上,沈立原沒料想到他會做這樣意料之外的事,任由他撲上來,手放在安至腰側,小心的護著他這樣撲進他懷里岌岌可危的姿勢。
因為意外,被抵在座椅上的一瞬短促而低啞的呃了一聲,安至被他這一聲,激得后背像過靜電一樣,汗一瞬全立了起來。
刺痛的覺在皮上細傳開,最脆弱的咽就這樣被年咬著,結在年的貝齒間滾向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沈立原緩了片刻,從驚訝中反應了過來,原本就沒有什麼表的臉上冷淡了三分,另一只手順勢扶住了安至的肩膀。
他知道了趙司言的事。
他第一次咬他。
可沈立原還是因為他撲進他懷里的作而滿足。
他的病是安至。
“坐好,不要鬧了。”沈立原聲音淡淡的,扶著安至腰側和肩膀的手沒松,把人向后推。
順著這個力道安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沈立原脖子上的齒痕,就像兩個小括號,把沈立原的結括在了中間。
很。
誰看
了都會知道他被別人咬了一口,咬在結上。
好像有些太高調了,不過看了看沈立原的表,他好像沒什麼覺,目已經淡淡的看向了前方,淡然得好像沒什麼值得在意的,開始向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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