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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第1836章 容黎后記24

 鐘自羽現在說是坐牢,其實就跟度假也沒兩樣。

 他不用干活,不用吃冷飯菜,閑來沒事,還可以去別的牢房串串門,獄卒聽了京兆尹的話,對他格外寬容,除了不讓他上地面,基本上什麼要求都會滿足他。

 因此,他要見客,獄卒也自覺為他騰地方。

 容黎被領到一間干凈的隔間時,還有些納悶,而當他看到隔間桌上擺著的新鮮水果,以及一把短短的水果刀后,臉上表,就出現了短暫的微妙。

 沒過多久,鐘自羽被帶了進來。

 他臉上揚著笑,看到容黎,還調侃:“稀客。”

 說完,坐下,拿起一個梨,開始削皮。

 容黎盡量忽略一個刑犯,居然堂而皇之手持兇這件事,把目放在他的臉上,不冷不熱的道:“還悠哉?”

 鐘自羽削皮的手法很利索,皮一直連著沒斷,他低著頭道:“全靠你,本來是沒這些待遇的,結果上回你進宮跟皇上提了一下,第二天好日子就來了。”

 容黎沒有做聲。

 鐘自羽起眼皮說:“皇上還聽你的。”

 容黎淡淡:“你替他做了事,他給你些優待,也無可厚非,不是我的功勞。”

 鐘自羽把梨削完了,將刀隨手擱旁邊,啃了一口,含糊問:“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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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黎:“沒事不能來看看你?”

 鐘自羽笑:“你又不是丑丑。”

 也是。

 容黎沉默一瞬,跟鐘自羽套近乎,他的確不擅長,因此冰著臉過了半天,也不知下句該怎麼回。

 鐘自羽一個梨都快吃完了,見他還不吭聲,就主打破沉寂:“聽說你要親了?”

 話題總算有了點進展。

 容黎問:“誰告訴你的?”

 鐘自羽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

 容黎子往后靠了點,后背靠在劣質的木椅椅背上:“假的。”

 話題到此結束。

 兩人之間,重新彌漫起那窒息的寂靜。

 鐘自羽快不行了。

 他起,在角落臉架的水盆里洗了個手,一邊手,一邊終于忍不住,回頭問:“你到底來找我干嘛?”

 容黎面有猶疑。

 過了一會兒,才問:“你還聽說了什麼?”

 鐘自羽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繼續自己開辟話題:“還聽說是仙燕國的文清公主,說是于文堯做,別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于文大人一直跟他旁敲側擊,是在做

 真是含蓄的做,一點都看不出來。

 所以為什麼要讓一個大男人做,不知道男人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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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能直接找他外祖母?他外祖母在這方面的才華,都可以開班授課了。

 容黎心里不滿意的嘀咕了幾句,臉上又帶出點冷意。

 鐘自羽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喚醒他:“所以?”

 容黎回過神:“丑丑不是經常找你說和顧的事,所以,我來問問你,這方面,你應該比較懂?”

 鐘自羽卻搖頭:“我年紀比你們大,人生閱歷比你們長,看得多,聽得多,知道得多,但我沒娶妻生子,以后也不會娶妻生子,男之事,我還真說不準,況且丑丑來找我,多數也是說,我聽,喜歡叨叨家顧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他又問:“怎麼,你有這方面的苦惱?”

 容黎不想承認。

 鐘自羽也不他。

 結果容黎又承認了:“不算苦惱,只是,有點煩。”

 鐘自羽問:“煩什麼?”

 “那個文清公主……”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自從來了青云國,外頭流言就沒清凈過,我本來不在意,但邊的人,總是提,提一兩次就算了,天天提,聽得人惱火。”

 鐘自羽訝異:“你在鎮格門歷練這麼久,還會被這些閑言碎語影響?所以你是因為格浮躁,沉不住氣,才被鎮格門革職,去當赤腳大夫混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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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說人話?”容黎瞇眼瞪他。

 鐘自羽聳聳肩,就當自己不是人了。

 容黎又道:“我見兩次,長得是不錯,但格不太好。”

 鐘自羽懂了:“一般金枝玉葉都有些病,刁蠻是吧?”

 容黎回憶了一下,搖頭:“不是。”

 “那就是兇悍?”

 容黎又搖頭:“不是。”

 “殘忍?打宮人婢?”

 “不是。”

 “水楊花?我聽說前朝有些公主,喜歡養面首?”

 “……不是。”

 鐘自羽一連說幾項都被反駁,面子有點掛不住了。

 “那格怎麼不好?”

 容黎振振有詞:“脾氣太,人太純善!”

 鐘自羽:“?”

 鐘自羽深吸口氣:“我以為格不好,是指缺陷?”

 容黎點頭:“這就是缺陷。”

 要不是在牢里干呆著真的太無聊了,鐘自羽現在已經把容黎轟走了。

 把誰當傻子呢?

 容黎卻已經認真的掰扯起來了:“跟誰都笑嘻嘻的,唯獨對我,怕得跟兔子似的。這也就算了,人家問什麼,就答什麼,容傾就跟說了一刻鐘的話,把自己想來青云國做什麼,對什麼興趣,想去哪兒,想見什麼,都告訴人家了。”

 他哼了聲:“這要再見一面,生辰八字估計都得說。”

 鐘自羽不解:“這是看上容傾了嗎?”

 容黎繃著臉:“也有可能,不過是什麼時候瞎的?”

 鐘自羽:“……”

 總的來說,咱們這位小世子,對文清公主,意見是非常非常的大,大到都開始吹求疵,說胡話了。

 “反正。”小世子最后又來了個結案陳詞:“這個人,我是避之不及,但又奇怪……”

 “奇怪什麼?”

 “奇怪,我為什麼會在意?”

 鐘自羽:“……”

 鐘自羽深深的看著容黎,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實在看不出什麼花,終于放棄了,然后開始認錯:“上回說你沒開竅,是我用詞不當,我道歉。”

 “原來你不是沒開,是沒長這筋。”

 容黎:“……”

 鐘自羽說出一句理所當然的話:“在意,不就是喜歡,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容黎似乎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十分快速的反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鐘自羽:“……”

 鐘自羽還是想把他轟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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