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令牌不是真的,還是鎮格門都尉專用的,“鎮”字的下面有個小小的“容”字,這是前鎮格門都尉,容棱所有。
但容都尉已經死了。
這個消息在京都早就傳遍了。
安州府尹握著令牌,冷聲問:“這是你從哪兒來的?”
小妞不高興的回:“這是我家王爺的,小黎爺是王爺的兒子,哪里是的。”
安州府尹皺起眉:“三王爺生前從未親,怎會冒出這麼大的兒子,連鎮格門之都敢,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從未親?”安州府尹正想疾言厲的抨擊這幾個無恥小賊一頓,卻不防旁邊那位一直未說過話的白發老人突然開口,表非常沉的問:“容棱,從未親?”
紀夏秋看父親那表,知道要遭,忙安道:“不是這樣的,爹,容棱那孩子與柳蔚是在青州的親,丑丑是他們親之后才生下的,所以……”
“那小黎呢?”紀南崢黑著臉反問:“沒親就生了小黎?”
小黎頓了一下,想解釋說他不是爹生的,他親爹另有其人,容叔叔是繼父。
但外祖母先開口了:“這不怪容棱,這孩子也不容易,柳蔚吧,一開始不太信任容棱……”
紀南崢都氣得快冒煙,他一指頭指著那安州府尹,吼道:“人家京都人,都沒聽過容棱親,這說明京都里就不知道我們家蔚兒是容棱的妻子,這什麼意思?個親還藏著掖著,他想干嘛?”
紀夏秋道:“不是,不是,那時候柳蔚肚子大了,回了京本來想補辦,但怕勞,就暫時延后,想生下丑丑再大辦一場,但這不是,后來容棱就出了事,柳蔚陪他出來海上,再然后就耽誤了幾年嗎。”
紀南崢不能接,又拿小黎說事:“你就說,小黎是不是容棱親生的!”
紀夏秋道:“是。”
小黎道:“不是。”
紀南崢本來還想說,既然是容棱親生的,為什麼生小黎前不親,結果小黎這一反駁,他就啞了,有些懵:“不是嗎?”
小黎點頭:“不是。”
紀夏秋有些頭疼,捂著額頭道:“是。”
小黎還是搖頭:“不是。”
紀夏秋道:“是,真是。”
小黎依舊搖頭:“不是,真不是。”
紀夏秋都要醉了:“小黎,你容叔叔就是你親爹,你娘還沒告訴你嗎?”
小黎愣住,呆呆的看著外祖母,表有些傻。
而就他們認親爭辯半天的這個節骨眼,安州府尹好像也聽到了一些容。
陪著出海,耽誤了幾年?
柳蔚?柳衛?
柳衛不是鎮格門的柳司佐嗎?曾經因為兒失蹤案,在京都聲名大噪的柳司佐?
啥意思,什麼爹啊娘的,柳司佐不是男的嗎?
短暫的爭論后,紀夏秋總算把紀南崢也安住了,主要是小黎一直強調自己不是容棱親生這件事,讓紀南崢也覺到事好像有些不簡單。
那位被忽略好半天的安州府尹也終于找回了聲音,這番談中,他好像發現一個信息,容都尉沒有死?
然后小黎就非常認真的給他澄清了:“對,我……容都尉沒有死。”
本來爹已經的很順暢了,因為心里已經接娘與容叔叔再婚的事了,可現在,外祖母突然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就是容叔叔,這讓小黎一下又徘徊起來。
這些事他還是得向娘親自求證,不過在此之前,再容叔叔爹,他有點喊不出口了。
接下來的時間,小黎便告訴了安州府尹,容叔叔與他娘現在就在青州,關于叛軍過境的消息,應該也是他們傳出來的,希能使周圍其他州府警醒。
不過因為從慶州到安州,在路上耽擱了半個月,他們現在也不清楚青州的進展如何,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叛軍首將,應該是坐鎮青州的。
“呼爾托忍。”安州府尹沉默了半晌,才抿著道:“如果流言沒有錯,叛軍首將,應該就是曾經攻打過青云邊境的聽那族前族長,呼爾托忍。曾在八年前,一役輸給容三王爺,如果三王爺沒死,且也去了青州,那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對上了。”
小黎道:“京都七王麾下,秦俳秦大人,已去了青州,如今京都與青州,都在行,想來之前的兩江船流,也是因為那邊,已經快打起來了。”
安州府尹瞪大眼睛:“在城里打?”
小黎搖頭:“我不清楚,不過如果勝利了,很快會有消息傳出,大人可以派人去盯著。”
話正說到這兒,外面就跑進來一個衙役,那衙役邊跑,邊喊:“報,大人,有報。”
安州府尹忙起,迎上去接過衙役手里的信,他把信拆開,看到里面的容,眼睛鼓得更大了。
師爺在旁也看到了,看完同樣震驚。
小黎不解,狐疑的看著兩人,安州府尹看他一眼,咽了咽唾沫,把信給他。
小黎忙瀏覽一遍,看完,也有些錯愕。
“七日前,松州,南州,州,三路大軍,全啟青州,三日前,青州有叛軍移向慶州,中州等地,但因提前城防,叛軍并未順利城。現叛軍乘船過兩江,極有可能,會進安州,嶺州等境……”
小黎看完信,抬頭看向安州府尹。
此時安州府尹已經回過神來,他對師爺吩咐:“將安州駐兵調進城,前后四路,將碼頭團團包圍,設重武臺,炮臺也要立上,嚴百姓商客此間出城走船,安州進全控防衛狀態,若是叛軍真敢過來,放火箭,上火藥,讓他們死在水里!同時發信往嶺州召州,讓他們提前防衛,莫要被叛軍搶占先機。”
這位安州府尹是有魄力的,一席話說完,師爺連忙去辦事。
半晌,安州府尹又看向小黎,沉沉的道:“若容都尉真是你爹,那麼,青州一役他應是功了,叛軍被他得四逃竄,江南之,被他平了。”
小黎也長吐口氣,實則這些事,他都沒參與,也不知其中,不好說什麼。
安州府尹又道:“現在全城重防,你們要去嶺州估計也不行,嶺州不會放你們進城,不如就在安州呆上一陣,待叛軍徹底平息,再走不遲。”
小黎答應下來,安州府尹雖然見過鎮格門的令牌,對這些人還是不太放心,便讓他們住在衙門后街的小院,以便監視。
小黎倒是無所謂,就是難為太爺爺了,都到安州了,離嶺州就那麼近,卻還要拖。
離開衙門后,有衙役帶他們去后街小院,丑丑看到外頭的街景,一下就興了,嚷著要吃糖葫蘆,小黎便讓衙役先帶其他人去小院,自己領著丑丑去買糖葫蘆,反正就在后街,過去就能看到門。
到了糖葫蘆攤,丑丑又要去看面,小黎這邊剛付了糖葫蘆的錢,那邊丑丑就去了幾個攤販外,跟一位姑娘說著什麼話。
小黎收了錢,追上去牽住丑丑,斥道:“不可以不等哥哥,知道嗎?”
丑丑拿著一個熱騰騰的包子,一邊聞,一邊指著前方一個姑娘的背影,道:“那個姐姐說我可,請我吃的,好香。”
小黎仰頭看了一眼,那姑娘走得很快,轉瞬已經過了拐角,他驚鴻一瞥,只看到那姑娘的背影。
小黎拿著包子聞了聞,確定沒問題,才讓妹妹吃。
丑丑馬上就啃了一口,一邊吃,一邊道:“那個姐姐長得像貓,眼睛像。”
小黎沒理解這個意思,人怎麼能像貓。
丑丑卻道:“就是像,像云楚姐姐養的小貓。”
小黎隨口敷衍:“好好好,你說像就像。”
丑丑含著包子,咕噥得道:“眼睛不一樣的貓。”
這回小黎沒聽清楚,也沒怎麼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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