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蓮被訓也是沒臉,自知理虧,本不敢回,就那麼著脖子蹲在那兒。
吳慧娟也氣,說:“他們要是知道厚無恥幾個字怎麼寫,就不會干出這種事!”
話剛說完,二房三房別的人就擔著東西過來了。
顧柳鶯遠遠看見顧謹謠一行人還吃驚的,供銷社那人被自己舉報,應該沒有糖了才對,怎麼還能做出東西?
難不之前弄的糖還沒有用完!
罷了,就算沒用完也撐不了兩天。
揚起笑臉主上前,一副不知的樣子對顧謹謠說:“姐,你怎麼在這兒,大家這是怎麼了?”
都見到自己在擺攤子了,還問怎麼在這兒。
這人可真是天下第一婊。
顧謹謠看了一眼,沒說話。
覺得自己跟這人沒有什麼可說的,從重生那一刻開始,倆就是對手,何必再去虛與委蛇浪費自己的力。
顧謹謠沉默,那是已經經歷過一世,心,穩得住,看得開。
其他人可是憋不住。
吳慧娟說:“顧二丫,你還有臉問我們。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們在對面占著地方,是想做什麼生意?”
顧家二房三房擔著的米花糖跟花生糖都出來了,當初在公社聽到是一回事,現在親眼見著又是一回事。
想顧謹謠教人生個豆芽都要約法三章,這下人家一聲不吭直接學做米花糖,還搶占攤位,做出這種事,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吳慧娟早就看出來了,這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顧謹謠還能上鎮做買賣,顧柳鶯也是意外,原本想著沒得做了,自己順便接手生意也不會有人說道,可現在人來了,腦子轉了轉,借口已經想好了。
顧柳鶯裝著十分為難的樣子看著吳慧娟,“娟姐,我們是要做點糖果生意。”
吳慧娟哼笑,“是米花糖生意吧?”
顧柳鶯點頭。
吳慧娟:“……”
這臉皮厚得,都無話可說了。
顧柳鶯卻不看,轉而對顧謹謠說:“姐,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你不知道我爸他……”
顧柳鶯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兒,眼眶都紅了。
顧謹謠都要給的模樣逗笑了,這人的鬼點子可真多,為了保名聲什麼事都想得出來。
問:“二丫頭,二叔是不是病了?”
顧柳鶯一怔,“姐,你知道?”
顧謹謠:“我怎麼不知道。二叔得的還是特別難治的絕癥,不臥病在床不能下地干活,每天還要吃藥打針,不然命不保。我知道你賺錢都是為了給二叔治病,這都是你的孝心。”
顧柳鶯一抹淚顧謹謠就知道在唱什麼戲了,既然要裝,那就讓裝好了。
顧勇軍今天沒上鎮,的確有點問題,可只是崴了腳而已。
顧柳鶯本想撒個謊,混上幾天,等顧謹謠的糖做不出來了,也就沒什麼事了,怎麼知道會給顧謹謠帶進里。
顧勇軍得了絕癥?還命難保!所以顧柳鶯現在要拼了命地賺錢給父親治病?
見大家都詫異地盯著,顧柳鶯只能點頭。
劉笑麗卻說:“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況,還得檢查之后才知道。”
畢竟是自己男人,被咒絕癥劉笑麗還是有些不忍心。
劉笑麗別的不行,在這些事上卻得很,自然知道兒什麼想法,心里只恨顧謹謠這死丫頭故意說這些話出來咒男人。
吳慧娟還是有點不信,“昨天我都見到他,覺好好的。”
顧柳鶯正要說話,顧謹謠又將話頭接過去了,“應該是昨天下午發的病吧?二丫頭啊,二叔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平時地里跟鎮上的活都不能再讓他干了,你可要好吃好喝,好藥好針地好好供著,可別出什麼事兒了。要不然你賺的這些錢,你的這份孝心,可就白白浪費了。”
顧家這一堆人,一大早就圍在自由市場門口扯“家常”。
雖說時間早趕集的人還沒過來,做生意的人卻陸續來了,這年頭沒有電視、網絡做消遣,大家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八卦。
顧家二房在鎮上做生意都有大半年了,又有陸榛這個未來婿,經常來市場里面擺攤的都認得他們一家。
大家都竊竊私語地打探事件的經過,剛好這時紀邵北也回來了。
他手里拿著一疊油紙,一捆扎繩,看了一下市場口上的況,面寒霜,對二房三房那一行人說:“你們圍在這里做什麼?”
紀邵北的聲音渾厚沉穩,跟別的人就是不一樣。
二房三房的人回頭看去,果然是他。
男人高大,眼眸狹長冰冷,微微擰眉的時候,那氣勢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化冰雪的巍峨高峰。
看見他,二房三房一行人就莫名心悸,氣勢瞬間就矮了一頭。
趙小鋼看見紀邵北回來了,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現在的況三言兩語說清楚了。
一家人搶生意,還占攤位!
紀邵北黑眸沉沉的,圍觀的人也發出驚嘆聲,這還是一家人嗎?怎麼能這樣!
不過聽說搶生意的父親得了絕癥,所以才不得已?
唉喲,真是復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面對如此多探究的眼神,顧柳鶯也被盯有些臉紅,只能匆匆對顧謹謠說:“大姐,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這是快演不下去想走了。
顧謹謠點頭,“那行,趕忙去吧,晚點有空,我再去看二叔。”
這個姐姐可真是大方,妹妹都上門搶生意了,讓人家趕去忙。
這年頭能上鎮做生意就沒個傻的,大家雖然不清楚顧家那些事,但想一想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畢竟前兩次顧謹謠的生意太好了,別說顧柳鶯,其他人也過做米花糖生意的心思,還有人去打探,悄悄買來嘗過試驗過,只是沒功。
顧家一行人總算散了。
原本顧柳鶯是想今天過去招呼新弄的生意,來個開門紅,現在面對這麼多探究的眼神本沒臉去,給哥嫂跟三房母倆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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