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步行加坐船,顧謹謠回到村子也沒有見到盧小翠,還以為回去了,沒想到的午飯剛剛做好,那人就出現在院子里了。
盧小翠笑得非常高興,還從包里出一把棗子,要給孩子們吃。
孩子們先前才吃過包子,誰稀罕的棗子啊,自然就躲開了。
這人是狗屁膏藥做的嗎?
怎麼又來了!
顧謹謠解下上的圍,“這個點兒回來,已經在鎮上吃飽了吧。”
盧小翠一愣,,怎麼知道。
在顧家二房的攤子上吃了兩大碗,盧小翠真飽了。
“嫂子,沒吃多,就兩碗。”
盧小翠還以為顧謹謠看見吃東西了,覺得瞞不下去,就承認了。
兩碗啊,這人可真貪。
顧謹謠笑道:“那敢好,剛好我以為你走了,中午沒煮你的飯呢。”
盧小翠一嗆,飽是飽,可紀家的飯好吃啊,其實還可以吃一碗的。
可看顧謹謠那樣兒,真沒煮的。
顧謹謠不沒煮的,今中午的飯比起以往都煮得跟清淡。
孩子們都沒怎麼,怕積食,就熬了點小米粥,炒了一個白菜,一個豌豆苗。
東西上了桌,盧小翠瞧了一眼,倒是沒什麼興趣了,只不過看著那兩個白面包子有些眼饞。
這兩個包子顧謹謠都留給顧平了,要是以前顧平肯定很客氣地讓給客人吃。
可是現在,他沒吭聲,見孩子們都不吃,直接夾到了自己碗里。
中午顧謹謠回來,趁著盧小翠不在,已經將盧家的心思說給他聽了。
這樣的極品親戚,還想著給大丫頭使壞,他自然也不待見。
盧小翠討了個沒趣,到院子里去了。
院里的梨樹下有個小兀子,坐在那,上了腰間的一封信。
耳邊又響起顧柳鶯的話,“大姐真的是太糊涂了,到現在還在跟周錢林暗中通信。我幫吧,又對不起你哥。不幫吧,求到我面前我也忍不下心。”
顧謹謠還在跟周錢林暗中通信!
沒想到蹭了吃喝,還得了這麼大個便宜。
還聽顧柳鶯說,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書往來了,每次那信看完就燒,顧謹謠小心得不行。
這次這封已經放上好幾天了,心里有罪惡,一直沒有送過來。
顧柳鶯可真是個好人,還讓自己私底下去勸一勸,以后好好在紀家過日子。
要勸嗎?
勸個屁!
盧小翠暗中笑,媽他們不是想紀邵北休了顧謹謠這個不守婦道的人麼,有了這個把柄在,看哪個男人還有臉要。
不過這封信到底要藏在哪里?
剛剛看了一眼,顧謹謠那人居然將的臥房鎖了,這是在防備自己嗎?
真是讓人不爽。
是的,盧小翠已經想好了,這封信不打算帶回去,更不會給顧謹謠,要藏在紀家,到時帶人過來當場揭穿,讓顧謹謠無從抵賴。
盧小翠心里甜滋滋的,甚至想到了自己辦這件事后在家里人人夸贊,地位水漲船高。
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趁著紀家人都在堂屋里吃飯,盧小翠揣著那封信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最后去了后面的柴房。
想了一下,就藏在柴房的石頭里吧,肯定沒人找到這兒。
盧小翠將信塞進去,還找了點黃泥封了。
做完這一切,左右了眼又悄悄溜了出來。
盧小翠覺得自己辦事天無,正準備去堂屋里說一聲就回去了,結果一抬頭,就看見木欄柵外站著一個年輕小伙。
農家院子的圍欄,大都是用竹子或是木頭圍上的,一米多的高度,當不了什麼事,就是意思一下,關一下家禽。
所以如果外面站個人,是能看見里面的況。
盧小翠嚇了一跳,害怕自己的事被發現,出口問道:“你,你站在外面干嘛?”
趙小鋼:“這又不是你家,還不給站了?”
盧小翠:“站就站吧,怎麼鬼鬼祟祟的不吭聲呢?”
也不知道誰鬼鬼祟祟。
趙小鋼看了一眼在堂屋里吃飯的幾人,啥也沒說,走了。
盧小翠松了一口氣,看來的事沒有被發現。
盧小翠要走,顧謹謠差點敲鑼打鼓歡送。
有啥好說的,要走趕的吧,忙得很。
……
盧小翠歡歡喜喜回去了,到家時,盧春苗帶著一眾人正打算下地。
“老幺,你怎麼回來了?”
盧春苗臉不太好,這才半天就回來了,是給顧謹謠趕回來的嗎?
膽子也大太了,這樣子對自家親戚,非得找過去鬧一場不可。
盧春苗是那種得了一點理就要上天的人,盧小翠了解自家老娘,趕解釋道:“娘,是我自己回來的。”
盧春苗看著兒得意的樣子問道:“事辦好了?”
盧小翠見全家老小都看著,便將盧春苗拉到一邊,低聲將事說了。
盧春苗聽完,眼睛一亮,“幺兒,你長進了。這事做得漂亮,今天下午你不用下地了,在家里休息,晚上再給你煎個蛋。”
沒想到兒過去半天就得了這麼重要的報,很好,信就藏在那,等周末紀邵北回來,就帶人去揭。
到是人證證在手,當著全村的面,紀邵北下不來臺,自然就得將人給休了。
盧春苗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而此時的裕鎮上,顧家二房也在收攤了。
到了這個時候仍然是二房兩個老的帶著兒子跟兒媳做,顧柳鶯穿得鮮亮麗,只管整理錢柜。
將那些大大小小的錢幣捆好放進自己的小手袋里,顧柳鶯對劉笑麗說:“媽,我想去買點東西。”
兒要做什麼劉笑麗從來沒管過,也不會管,只去,一會橋頭等。
顧柳鶯走了,去了鎮辦公室那邊的郵局。
現在已經快下午三點了,上鎮趕集的人走得還剩下那麼零星幾個,原本熱鬧非凡的郵局也空無一人。
盡管如此,在拿信出來前,顧柳鶯還是左右看了一下。
“同志,給張郵票。”
郵局窗口外面就有專給人封信口跟郵票的漿糊,顧柳鶯作練地好,將信塞進不遠的郵筒。
做完這一切,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微笑。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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