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星當天夜里,就和牧層霄換了獎品,拿到了那件天璣法。
天璣法是用雪蠶織,普通的刀槍不水火不進,也能抵幾番法攻擊。裳一穿到上,便自據穿人的材別調整至最合的模樣。
簪星第二日一大早,就將天璣法穿到了上。
法是漂亮的湖綠,明朗又清爽,的袖口和角繡了烏的忍冬紋,亦有同的發帶。簪星將發帶扎好,出了門,便見到了前來擼貓的田芳芳。
“師妹,你今天真漂亮!”田芳芳衷心地夸贊道。
天璣法畢竟是法,要說樣式有多也算不上。不過這明朗的在滿宗門高級灰中,自然十分亮眼。如在蒙蒙冬日里瞧見春日柳葉,自有生氣。簪星如今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若不去瞧右臉上的黑痕,站在雪地里,亭亭如玉,確實明艷俏。
田芳芳了一把簪星的袖子,咂了咂:“這料子看起來不便宜,師妹,你發財了?”
簪星道:“我拿仙玉靈芝和牧師兄換的。”
“什麼?”田芳芳大驚:“你把仙玉靈芝換給牧師弟了?”
簪星點了點頭。
田芳芳震驚過后,立刻捶頓足:“師妹,你怎麼能暴殄天!一定要換,怎麼不先找我,我愿意跟你換,我......”
簪星制止了他的干嚎:“田師兄,我又不想要火狼牙,自然是跟牧師兄換了。”
“你難道不知道仙玉靈芝有多珍貴嗎?”田芳芳強調:“就算是拿到畫金樓里賣,仙玉靈芝也能比天璣法多賣一千靈石!”
“我知道,師兄。”簪星無奈開口:“你今日不是幫忙一起搬東西的嗎?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如今簪星和牧層霄、田芳芳都是玄凌子的親傳弟子了,住宿待遇必然提高,從公共宿舍小木樓搬去妙空殿里。不過他們三人行李本就不多,牧層霄更是提著一個小包袱,一大早就自行去了妙空殿。簪星這頭東西稍多一點,田芳芳來幫忙。
待到了妙空殿,玄凌子已經早就等著了。
他今日大約也是為了迎接親傳弟子,特意將自己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連發髻都綰得一不茍,雖竭力想要保持嚴肅的模樣,眸底卻滿滿都是笑意。許是第一次當人家師父,玄凌子還有些局促地著手,對簪星和田芳芳道:“為師在妙空殿后院里,為你們三人特意尋了三空院。層霄的房間在寒梧院,芳芳,你住松風院,簪星,你的院子在最里頭,靠近逍遙殿的墻邊,明秀院。”
“院子里東西都置齊了,要是缺什麼,就跟紫螺說,記在冊子里,下月一道送進來。”他道:“我先帶你們去逛逛。”
雖然整個宗門里,大環境是喜高級灰冷淡風,但每個師叔的法殿風格,多多還是帶一點個人影子。譬如玄凌子,就很喜歡溫馨實用的風格。三步一個歇腳的小亭,五步一長椅,矮榻擺得隨心所,種的樹都是能結果子的那種——方便隨摘隨吃。
待簪星來到自己的明秀院,不由得怔了一怔。
這院子很大很寬敞,院前有門,里頭是寢房,外頭挖了一泓小池塘,池塘邊有一座小亭,修得小巧玲瓏。花草種得很多,不過眼下是冬季,一朵都沒開。檐下掛著各種風鈴。院子正中有一棵柿子樹,長得很高。一眼看過去,水池花木,盡在景中。
雖然早就聽說宗門里的親傳弟子住宿條件很好,一人一間小別墅,真正看到時,簪星還是忍不住吃驚,太焱派真是好有錢。
“別顧著在外面,也去里面瞧瞧。”看簪星面驚嘆之,玄凌子不免得意,帶簪星進了寢屋。
寢屋也分外屋和里屋,和外頭明秀景致不同,屋里的風格,就顯得過于溫馨了點。簪星甫一進去,就被香得打了個噴嚏。
“我讓你四師叔送了顆長香丸放在床頭,是玉蘭花香味的。”玄凌子輕咳兩聲:“你是弟子,為師就按平鎮上那些娃娃喜歡的式樣,給你安排了。”
簪星:“......”
這屋子里,全都是香妃和桃紅,嘟嘟的。被子是胭脂紅繡纏枝百合,紗帳則是淡,就連桌上的茶,都是彩桃花。
簪星險些被這滿屋的晃瞎了眼,又見床頭,還擺放來一個櫻桃的布墊,墊前擺著兩只白瓷碗,應當是為彌彌準備的公主貓窩。簪星心中長嘆了口氣,罷了,雖然直男眼一言難盡,但畢竟是師父一片拳拳徒之心。
“多謝師父為弟子準備布置。我很喜歡。”簪星違心道。
玄凌子果然高興起來,笑道:“喜歡就好,你日后既是妙空殿的人,自然應當用上最好。為師過幾日再下山一趟,再替你添置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你有什麼喜歡的,想要的,別客氣,跟師父說,師父給你買。”
語氣頗有金主之風。
簪星又道過謝,玄凌子便去松風院看田芳芳了。簪星走到窗前,看向院子里的風景。
小木樓靠近崖邊,仙氣繚繞,妙空殿各院落,卻如普通人家的宅院,了幾分俗,多了幾分溫馨。更像是“家”。
簪星看了一會兒,低頭笑了。攤開掌心,掌心的紅痕,確實比昨夜消淡了一些,不是錯覺。
仙玉靈芝本該是牧層霄所得獎勵,而改變了劇,所以紅痕加深。昨夜里與牧層霄做易,其實是做了一個試驗,仙玉靈芝歸原主,而這掌心的紅痕,果然淡去了一些。
簪星握掌心,將紅痕覆蓋掉,看向遠。
不能改變主線劇......也不能搶主角環。
只有這樣,原著世界里,才不會對發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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