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回頭，隻聽老爺子說：“有個人應該知道部隊的事。”

……

出了古鎮，林鹿抬頭看天，山雨來，怕是要明天才能去泉水巷子了。

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等離開，街對麵一輛黑轎車也跟著離開。

上車後，拿出鏡子汗，看到後麵的黑轎車。

車行駛至民主路時，遇紅燈停下，林鹿拿出手機，點開自拍模式，從屏幕上再次看到黑轎車，牌子是晉DXXXXX。

看眼街道，說：“師傅，麻煩在前麵路口停下。”

司機按照林鹿的要求，將車靠邊好。

路邊就是一家商場，林鹿付完車費下車，趁著關車門的功夫，瞄了眼轎車，也靠邊停下了。

從早上去古城，到出古城，這輛轎車始終跟著。

林鹿關上車門，朝商場裏走。

在一樓引導欄上找到育用品區，直奔那去了。

買了一雙輕便跑鞋，一速幹運套，還有棒球，換好服的，從側門離開。

借著景觀樹的蔽，林鹿打量轎車。

副駕的車窗出條胳膊，小臂壯有紋，指尖夾著煙，駕駛室的人看不見，隻能看到他黑T恤的袖口。

從林鹿的角度，正好能從倒車鏡裏看到反的男人的臉。認得他，昨天跟了他們一路，看來不止盯梢江生，順帶連也被注意了。

林鹿想，江生你白費心思了。

匆匆離開，坐上一輛的走了。

到四合院時，雷聲隆隆，大雨傾盆而下，如開了閘的山洪，把青白的石板，染墨。

林鹿隔窗雨，慶幸回來的及時，要不又得像剛到晉城那天似得，淋個。

腦子裏突然冒出江生坐在燒烤攤的畫麵，他坐在對麵，對笑。

林鹿給蕭原榮發的信息有段時間了，依著他辦事的效率，應該有消息了。

陸承說過，蕭原榮這人邪的，腦子好使，黑白兩道都沾點邊。

再說，距離昨晚到現在，林鹿有一天沒他消息了，心裏不太踏實，進屋後，立刻打電話給蕭原榮。

電話裏傳來綿長的提示音，五六聲後對方接聽。

一聲低低的玩味問：

“著急了？”

林鹿雙疊，依靠著木椅，並沒有心跟他周旋，“有消息沒。”

蕭原榮咋舌，“嘖，急什麽。”

“……”林鹿沒吭聲。

蕭原榮又說：“放心，你的小白臉沒事。”

林鹿不喜歡別人這麽稱呼他。

“蕭總，你有什麽誤會吧。”

“是嗎？”蕭原榮別有深意的笑。

林鹿一直很介意和江生的關係，拿江生當孩子看時，他的表現像男人一樣危險，可你把他看男人看，他又純潔的像孩子一樣。

很矛盾。

“蕭總，”林鹿語氣鄭重，“他才十八。”

“十八怎麽了？”蕭原榮嗤笑，“年輕力好，那點事兒誰不明白。”

“……”你明白個屁，“蕭總，說笑了。”

蕭原榮就知道林鹿這人沉得住氣，“我快到晉城了，你準備下，咱倆去接人。”

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