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甭問了!這塊我拿走了!”趙香云紅著臉說。
“好好好,乖寶買回來的,想給誰,就給誰,媽才不說你了!”陳五月一臉寵溺的看著趙香云。
接著又說,“晚上想吃啥?湯?還是吃豬蹄兒?”
陳五月對趙香云從來不摳搜。
好東西,恨不得全給這個閨。
“媽,你別總考慮我了,你自己想吃啥,就做啥!我減呢,吃,不過我吃的,也不給別人,你和爸替我吃了!”
趙香云不是個拎不清的人,家里誰對好,一清二楚。
沒有陳五月,就沒有這麼滋滋的人生。
要知道,在這個人人都要干活兒賺工分的年代,能夠休息一天又一天,著實不容易。
“你考慮我和你爸做啥?我們兩個老東西,勞碌命,吃糧吃慣了,細東西還吃不下呢!”陳五月道。
“媽,我不許你這麼說,你哪里老了?對了媽,我送你的雪花膏,你用了嗎?”
雪花膏可是這個年代的護圣品。
就是趙香云,夜里睡覺的時候,也往臉上涂一點,再睡。
陳五月沒出聲,趙香云便知道,這個媽肯定是不舍得。
“媽,你這樣我可生氣啦,我難得給你買一次東西,你都不用,那我的心意,不全都打了水漂了?”
趙香云看向陳五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陳五月張了張,剛準備說自己不需要用這些東西的時候,趙香云突然低聲音,小聲沖說:“媽,我給你買這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大約是趙香云突然變得神神的,陳五月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啥原因?”
“隔壁劉村生產隊的劉小蘭,好像是用蛤蜊油的,咱是不是得比高一個檔次?”趙香云道。
一提到劉小蘭,陳五月跟打了似的。
重重點頭,“沒錯!要用,就必須比那人用的要好!”
劉小蘭是劉村生產隊大隊長的孫,當年覬覦趙香云爸趙志遠,想讓趙志遠做倒門,還許諾以后劉村生產隊大隊長的位置給趙志遠。
那個時候,趙志遠已經和媽陳五月在對象了,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所以,梁子從那時候起,就結下了。
不過,那時候,倒是誰也沒有料到,曾經一無所有的趙志遠,竟然有一天,了大隊長。
趙家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
“可不是嘛,我媽比那個劉小蘭好看多了!您啊,先涂這一盒,睡前往臉上,用完了,再和我說,我再去給你買!”
趙香云的計劃是,改造極品親媽的同時,也要對好。
絕對不能讓吃虧,被人欺負!
“好,那媽今晚就去涂!”陳五月道。
安好陳五月的緒,陳五月就要做晚飯了。
趙香云拿了塊,走出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又返回來,將放在了案板上。
就出去鍛煉,才不是去偶遇的!
……
趙香云走了一路,不知不覺,竟然到了豬場。
第一反應,就是離開。
剛轉,后就傳來江衛民焦急的聲,“香……趙同志,等一下!”
趙香云裝作沒聽見,繼續走。
江衛民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去,一把拉住的手腕。
“趙同志……”
趙香云挑眉,看了他一眼,裝作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問,“你我?”
“我……我……”江衛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倒是手,另外一直空著的手,一直捂著口袋。
那里頭,是給趙香云的東西。
“沒事兒就撒手,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該咋傳了!”趙香云看了一眼江衛民放在手腕上的手。
江衛民像是電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臉一下子熱的不像話,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
好半天了,才抬起頭,看向趙香云,“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呢?”趙香云看向江衛民。
“我……這個給你!”江衛民從兜里,拿了一盒雪花膏出來,遞給趙香云。
趙香云原本還能讓自己耐心的等著江衛民解釋,可見到雪花膏的那一刻,什麼理智,通通扔了。
一把出手,將雪花膏揮開。
“江衛民,你啥意思?你覺得我是因為那盒雪花膏在生氣?你用來哄曲夢夢就好了,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越說,越生氣!
越生氣,越不想再和江衛民多說一句話。
這人難道以為趙香云,是因為一盒雪花膏生氣嗎?
氣的是他的欺騙。
明明喜歡曲夢夢,明明想和曲夢夢在一起,卻偏偏往跟前湊,是想看的笑話?
還是曲夢夢授意的?
狼狽的樣子,全部經由他的,告訴曲夢夢?
“江衛民,我真的看錯了你了,我還以為你是啥好東西,結果你也不是,你和蘇興華一樣,淺至極!你本不配當我趙香云的朋友!”
聽了趙香云控訴的話,江衛民臉上出現痛苦的神。
“香云,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別我名字!我惡心!”趙香云氣呼呼的道。
“趙同志,我和曲同志真的沒有什麼,我……我不喜歡。”江衛民解釋。
他是真的不喜歡曲夢夢。
所有人都覺得曲夢夢弱弱,需要人保護。
可在他看來,曲夢夢這人,本不如表面表現的那般善良。
若是真的要保護誰,他寧愿保護眼前的趙香云。
他不想生產隊的人說胖。
他們沒有資格。
他也不想蘇興華總是將當所有一樣,不來找。
他也不想……不想因為生氣,一天兩天不理他。
江衛民不知道自己是咋啦,他只知道,當他從劉涵口中,聽到趙香云是因為那盒雪花膏生氣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去買一盒雪花膏給賠罪,給道歉。
可他……可他沒有料到,這盒雪花膏,會讓這麼生氣。
“沒有啥,你送雪花膏?沒有啥,你不收錢?江衛民,敢做就敢認,沒人會笑話你,反正喜歡曲夢夢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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