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在嫌我沒干活兒吧?”趙香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江衛民也不是一個小氣的。
不至于不干活兒,就生氣。
要真是這樣,在山里割豬草的時候,他就該生自己的氣了。
“應該不會吧?江同志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記得他好像給曲夢夢同志買過一盒雪花膏,到現在還沒要錢了!”劉涵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啥?他江衛民給曲夢夢帶過雪花膏?”趙香云陡然拔高嗓音,臉上的表,帶了幾分慍怒。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shi,還以為江衛民是啥好東西,原來也被曲夢夢那朵白蓮花給征服了。
說啥讓躲著蘇興華,他咋不躲著曲夢夢?
趙香云快被氣死了!
這個男人,之前看著什麼都好,原來是個偽裝的渣男!
趙香云越想越生氣,的目,忽然落在那把彎刀上。
走上前,一把撿起地上的彎刀。
和曲夢夢搞在一起的人,本不配用的彎刀。
不只是彎刀,還有倒的水!
趙香云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水,一口氣,咕嚕嚕的喝了個干凈。
還有的早飯!
一想到江衛民吃了自己做的面條,熬得大骨湯,做的拍黃瓜,趙香云就氣的牙。
趙香云又是拿彎刀,又狂喝水,又是出生氣表的樣子,嚇到了劉涵。
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趙……趙同志,你……你拿刀做啥?放……放下吧!”
“放啥放,這是我趙香云的東西,我憑啥放?”趙香云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傷到了自己!”劉涵說。
“哼,我傷到誰,都不會傷到自己!”趙香云道。
說完,拿著自己的彎刀,又拿了一個簸箕,往豬場里頭沖。
是去清理豬屎的,不過那惡狠狠的樣子,倒有點像是去殺豬的。
劉涵膽小,不敢跟著,只能在心底祈求,趙香云可別將豬場的豬給殺了,要是豬沒了,到年底,大家可就沒有年豬分了。
趙香云進了臭烘烘的豬場,直接走到江衛民面前,將彎刀往豬圈旁邊一砸,沖江衛民手,“鏟子給我!”
江衛民雖然有些生氣,但趙香云找他要工,他還是想都沒有想,就將鏟子給了。
拿到鏟子,趙香云選了個離最近的豬圈,豬欄的門都不打開,直接爬進去的。
“砰”的一聲,簸箕一扔,就開始鏟豬屎,一下下的,鏟子刮在預制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豬欄里的豬,被從天而降的龐然大嚇得不輕。
在豬圈里,竄跑。
一時間,豬的慘聲,此起彼伏。
豬圈外,聽到豬慘聲音的劉涵,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一個勁兒的嚷嚷。
“完了……完了,這豬都要被殺了!”
“年豬咋辦啊?大隊長那邊咋代啊?”
趙香云鏟了幾鏟子豬屎,弄的腳上,上,全是臭烘烘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在和誰置氣,一鏟子,一鏟子,不停歇。
江衛民發覺到不對勁,也跟著進了豬圈。
“香……趙同志,你……”
他話還沒說完,趙香云一鏟子掃了過來。
“你干啥?出去!出去!”趙香云氣死了。
這個男人,說啥這樣的好,實際上,卻和曲夢夢走的近。
呵呵,本就是覺得曲夢夢比長得好,比材好!
本就是喜歡那種圣母白蓮花。
“趙同志,你到底咋啦?”江衛民出聲問。
“我咋啦和你有啥關系?這是我的地盤,你給我滾蛋!”趙香云一點不客氣。
“我……”
“我說了,讓你滾蛋!你聽不懂是不是?”趙香云又是一鏟子過去,這一回,江衛民沒有躲。
“嘭——”的一下,鏟子砸在江衛民的上。
他的子上,瞬間沾染了不污穢。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香云那一下砸的不輕。
人生的胖,力氣又大,這一下,換做誰也吃不消。
“你……你為啥不躲?”趙香云嚇壞了。
江衛民面無表的搖頭,“我沒事!”
“你胡說,我自己下的手我知道!”趙香云看著江衛民,一把扔了手里的鏟子。
“出去,我帶你去大隊赤腳醫生那兒瞧瞧!”趙香云拉住江衛民的手,就往豬圈外面走。
江衛民看著趙香云放在自己手上,那胖乎乎的手,啥話也沒有說,乖乖的跟著趙香云往豬圈外面走。
走出豬圈之后,江衛民才開口,“我沒事兒了,真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趙香云道。
“趙同志,我……我真沒事兒,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掀開給你看!”江衛民說著,蹲下來,避開子上的污穢,將給掀了起來,給趙香云看過之后,又快速的放下。
趙香云眼睛不瞎,自然看到了江衛民上,啥痕跡也沒有。
瞬間有種被欺騙的覺,加上之前,劉涵和說的,江衛民給曲夢夢買過雪花膏的事兒,的怒火,一下子從頭頂涌了出來。
“江衛民,你個大騙子,騙我很好玩兒是吧?你明明喜歡曲夢夢,在我面前裝啥大尾狼?我討厭你這種虛頭腦,口是心非的男人!”
趙香云說完轉往豬圈里沖,撿起地上的彎刀,沖了出來,沖江衛民道:“彎刀是我的,我拿走了!還有……你這種虛偽的男人,以后也出現在我面前,你出現一次,我揍一次!”
說完,趙香云沖出了豬場。
再也不要理江衛民了,再也不要!
江衛民看著趙香云離開的背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口而出,“香云……香云……”
他喊得每一聲,都是香云,而不是趙同志,也不是香云同志。
江衛民想追上去,可被趙香云砸中的那條,一一的,疼的厲害。
加上趙香云跑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就算這樣,江衛民還是決定去趙香云。
就在這個時候,他后,傳來一聲無比微弱,還有幾分哭腔的聲音,“江衛民同志,豬場的豬,是不是……是不是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