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要,自然買的起!”趙香云不急不緩的說著。
從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票和錢,往桌上一放。
社員愣了愣,大約是沒有料到,趙香云竟然這麼輕易的將票證和錢都拿了出來。
不甘心的說了一句,“哼,你這材,也只配穿這些土布了!”
趙香云見過惡心人的,可沒見過這麼惡心人的。
都沒有理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胖怎麼啦?
吃你家大米了?
那個極品娘舍得給吃,其他人能咋的?
“我材不好,但我心靈,不像有些人,穿的人模狗樣,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實際上看起來丑陋至極!”趙香云沒好氣的開口。
“你……”
“我什麼?我告訴你,你說的這些話,我不管告訴誰,都是你不占理兒,都是你無理取鬧!”趙香云聲音很大,話語中沒有半分膽怯。
這般的氣勢十足,倒是將社員唬住了。
半天沒有出聲,好幾次張了張,想和趙香云吵,想到趙香云的態度,都生生的將話給憋了回去。
“棉布是七,燈芯絨的布是九。別人做一服是六七尺,至于你……”
“我一按照十四尺算!”趙香云說。
這樣一來,做兩裳的棉布,就是28尺,也就是十九塊六錢。
至于燈芯絨的布料,則是二十五塊二。
總共是四十四塊八錢,對趙香云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付了錢,拿了布,揚起頭,一臉得意的離開了。
供銷社社員看著的背影,除了跺腳,啥事兒也做不了。
買到自己需要的布,趙香云去了買零食的柜臺。
桃、江米條,都是這個年代的人比較喜歡吃的。
趙香云一樣買了二斤,桃是兩五一斤,江米條是一五。
每樣都需要半斤糧票。
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香云聽到兩個賣副食品的售貨員在聊天。
“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買個啥,都要限量,都要憑票證!啥時候買東西,能夠不限量啊?”
“的你!眼下,到都是這條件,咱算不錯的了,有好工作,每天又不用曬太,又不用干重活兒的!”
“不過說起來,也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咱算不錯的了,那些地里刨食的,這麼熱的天,還得干活兒勒!”
“可不是!不過待遇最好的,還是工人吧?一個月工資可不,我表舅是工廠里的正式職工,聽說一個月到手都是二十五塊工資,結婚的時候,單位還給了婚房!嘖嘖嘖……早知道這樣,我當初也去工廠了!”
聽到這里,趙香云總算是明白,為啥黑市上,不做買賣的,都是一副工人打扮的模樣。
這個年代,做工人應該是頂不錯的選擇!
若是有機會,肯定也要去做工人!
趙香云準備離開供銷社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賣護品的地方。
走到柜臺前,問了一句,“同志你好,這是護品嗎?”
賣護品的柜臺,是不需要票證的,負責的社員態度還算不錯。
主和趙香云解釋,“是啊,你要買嗎?我們這里有兩種護品,一種平價的蛤蜊油,三錢一盒。另外就是雅霜牌的雪花膏。”
社員一邊說,一邊各自拿了兩盒給趙香云。
趙香云盯著蛤蜊油看了一眼,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產。
將護品放在蛤蜊里面,既能夠保存長久,運輸的時候,又方便。
在這個護品并不普及的年代,可以說是人們心目中人人都想要的奢侈品。
至于雪花膏,也很有時代的特點。
“蛤蜊油給我拿六盒,雪花膏也是!”
這些東西買回去,送一瓶給陳五月,其他的,全部放進空間里,反正空間里的東西,永遠不會變質。
買護品的,社員們見過,可像趙香云這樣,一口氣買十二盒的,還真沒有見過。
幫著趙香云將蛤蜊油和雪花膏打包放好,趙香云付了錢,離開了供銷社。
離開供銷社之后,趙香云在縣城大街上轉悠了幾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東西全塞進了空間,又從空間里拿了糧食出來。
之前那兩個售貨員的話,倒是提醒了趙香云。
如果以后買東西,票證真的不需要了,那錢的作用,就會變得無限大。
更接近之后的二三十年。
當然,這種變化,不會馬上就來,會一點點的推進。
至,這一兩年,所在的這個縣城,各種票證,還是不了。
糧食的供應,也在有限的范圍。
趙香云背著背簍,去了縣城的黑市,在附近找可能有工業卷的賣家。
糧票和布票,都不是缺的,唯一缺的,就是工業卷。
據說工業卷可以買很多東西,巾,桶,鍋碗瓢盆,以及皂之類的東西。
剛好,又需要這些東西。
趙香云觀察了好一陣,還真的讓找到了一個穿著藍灰工裝,四張的男人。
背著背簍,趙香云迎了上去,靠近男人四周的時候,問了一句,“要糧食嗎?”
男人看了一眼趙香云,又看了看四周,“要!你有啥?細糧有嗎?”
來黑市易的,都想換到最好的東西。
男人也不例外。
“大米和面我都有!”趙香云說。
男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都要,你有多?”
“三十斤左右!不過我要工業卷換!”趙香云說。
“工業卷?!”
男人是國營廠的職工,一個月工資是三十五塊,比起大部分人都要多。
工業卷他每個月都有發,加上需要工業卷買的東西,單位隔三五個月,就會發一次,所以工業卷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用。
“我們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易!”
都是老手了,做生意要注意啥,都清楚。
趙香云和男人一前一后的離開,由趙香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兩個人開始進行易。
三十斤細糧,在有工業卷的前提下,每斤是三塊錢。
最后一手錢,一手貨的時候,男人給了趙香云九十塊錢,外加九十塊錢的工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