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 暗奪
“姐姐,您別擔心,司令不會那樣做的。”良沁明白姐姐沒說完的話所指的是什麼,關于顧家的事,也多多的聽了一些,為了五百萬的鷹洋,謝承東究竟會如何抉擇,心里也是沒底,可里卻只能這樣安著傅良瀾。
“良沁,你不懂,”傅良瀾搖了搖頭,聲音中滿是苦,“一統天下,是司令多年的夙願,顧家財力雄厚,能襄助司令打過江去,在天下面前,我又能算的了什麼?”
良沁心底一酸,卻不知自己能說什麼,別說傅良瀾,就連自己,即便謝承東對這樣好,也是不敢拿自己和這個天下相提並論,良沁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傅良瀾的手,與一起沉默了下去。
晚間。
謝承東回來時,就見良沁正倚在人榻上發呆,的旁擱了幾件小孩的衫,似是整理到了一半出了神,就連謝承東走近也沒發覺。
“在想什麼?”謝承東俯下,從的後將抱在懷里。
良沁吃了一驚,回眸向他看去,謝承東的手指上了的面容,剛去親,良沁卻是微微側過子,問了句;“瑞卿,你會休了姐姐,去娶顧家的小姐嗎?”
聞言,謝承東的眉峰頓時皺了起來,道;“是誰在你面前說三道四?”
良沁微微垂眸,“府里已經傳開了,我自然會知道的。”
“你子不好,這些事你別管,只管養好子,其他的,你別心。”
良沁眼睫輕,小聲道;“你……真的要娶顧小姐?”
謝承東低嘆,攬了的子,他看著的眼楮,與道了句;“沁兒,我和你說過,我邊絕不會再有別的人。”
良沁想起許久之前,那時候剛來江北,他將府里的姨娘遣走時,的確是與說過這樣的話,可不曾往心里去,只以為那是他當時為了討好自己,隨口一說罷了。孰知,他竟會真的放在心上。
語畢,謝承東看著高高隆起的肚子,聲音中著無奈,又是與開口;“別說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即便沒這個小家伙,我也不會娶別人。”
良沁一怔,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見他眼瞳中滿是坦然之,疑了,“可是顧家的人,不是要讓顧小姐當正室夫人,才同意將款子借給你嗎?”
謝承東輕著的發,聽著的話,眼瞳中的便是暗沉了下去,他笑了笑,淡淡道;“顧家兜里揣了幾個錢,倒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良沁聽著他的話音,又見他眼中有戾一閃而過,有些擔心起來,握住他的手道;“瑞卿,是不是顧家的人惹惱你了?”
謝承東反握住的小手,將聲音放的溫和,“不管是顧家,還是你姐姐,外面的事你都別去管,你就給我好好地養胎,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知道嗎?”
“那,顧家那五百萬的鷹洋,你不要了嗎?”
聞言,謝承東笑了笑,男人糲的手掌緩緩上良沁高高聳起的肚子,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憐惜而小心的將良沁母子環在自己的臂彎,與低聲道;“別說那五百萬鷹洋,就是這個天下,跟你和孩子比起來,又能算的了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著與憐,良沁聽在耳里,心中頓時一,不敢置信的看著謝承東,只看著謝承東無可奈何,低頭在上印上一吻,良沁眼眶發紅,倚在謝承東的懷里,謝承東將們母子盡數抱在懷中,看著良沁紅起來的眼圈,只讓他微微笑了,低聲喊出了兩個字;“傻瓜。”
深夜。
謝承東守在床前,直到良沁睡著,將被子為掖好,又是守了一會兒,見睡得極沉,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
邵平已是在東院門口等候多時,剛看見謝承東出來,便是行了一禮道;“司令,田軍長和邵軍長他們都在前院等著您。”
“走。”謝承東言簡意賅,剛到辦公廳,就見江北軍中的幾個幕僚與心腹俱是在會議室里等候,看見他過來,俱是齊齊的一個立正,喚了句;“司令。”
“都坐吧。”謝承東取下軍帽,自己則是在主位上坐下,略的環視一周,見眾人均未落座,彼此面面相覷,似是有難言之。
“這里沒外人,有話就直說。”謝承東燃起一支煙,在東院待了半日,礙著良沁,他是一支煙也不敢吸,此時沒了顧忌,自是一支接一支的吸了起來。
“司令,關于顧家那邊的事,屬下們也是商議了幾日,不知司令有何打算?”江北軍中的參謀長先是開口。
“先說說你們商議的如何?”謝承東彈了彈煙灰,示意參謀長繼續往下說。
“司令,顧家實力雄厚,江北軍若想打過江,拿下江南,不得顧家的支持。”
“嗯。”謝承東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參謀長大著膽子,又是說道;“有了那五百萬鷹洋,江北軍在裝備上便可大大超過渝軍,打起仗來自然是如虎添翼,咱們如今要打江南,只有五把握,但若得了顧家的財力支持,最起碼可以給咱們再加三的勝算,那樣,可就是穩勝券了。”
謝承東微微頷首,他環視一周,見眾人皆是看著自己,他淡淡笑了,道;“所以,你們是要我休妻,將顧小姐娶回來?”
“還請司令以大局為重,”邵軍長向著謝承東行了個軍禮,畢恭畢敬道;“大夫人跟隨司令多年,又給司令生下一兒一,這件事的確是委屈了大夫人,可正室夫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名聲,司令的大業,才是最重要的。”
“司令,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大夫人雖然跟隨您多年,可傅家早已失勢,眼下自然是要以顧家為主,司令大可先答應了顧晟年,等著日後司令打下江南,一統天下,小小的一個顧家,自然算不得什麼。到時候,司令大可以休了顧家的兒,重新將夫人扶正。”
“越說越不像話。”謝承東掐滅了煙卷,不輕不重的開口。
他這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是閉上了,不敢輕易說話。
“司令,顧家家產厚,盯著這筆錢的人,絕不會只有咱們江北。只怕梁建,也是盯著這一塊。”隔了許久,參謀長沉聲說了一句。
“不錯,”提起梁建,謝承東眸心黑亮而深邃,他坐直了子,手指輕叩著桌面,淡淡道了句;“江北定是要趕在梁建之前,將這筆款子拿下來。”
“司令,顧家勢力龐雜,就連海外也都有親戚,顧家的產業雖然在江北,可咱們……總不好明搶。”田軍長開了腔。
聞言,謝承東就是笑了,他的聲音沉靜,十分有力,一字字吐出一句話來︰“既然不能明搶,那就暗奪。”
“暗奪?”諸人皆是吃了一驚,參謀長眸心帶著愕然,道;“司令的意思,是要暗地里打垮顧家?”
“他們家有一批貨,再過幾日就會從國外運回北,等到了碼頭,卸貨的時候自然是要巡檢,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謝承東聲音淡然,言下之意,卻是不言而喻,諸人聽著,心里皆是一驚。
“屬下明白。”參謀長一個立正,向著謝承東行了個軍禮。
顧公館。
餐廳中燈火通明,顧晟年坐在主位,下首則是坐著顧夫人與兒媳,看著兒空下來的位子,顧晟年不悅道;“蘭這丫頭又跑到哪去了?怎的幾日都沒見的人影?”
顧夫人趕忙打著圓場,替兒遮掩,“因著您要把許給謝司令的事,蘭這幾天心里都不痛快,等著回頭我去屋里勸勸,讓給您賠個不是。”
“就是讓你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怎麼能做人媳婦?”顧晟年仍是發火。
“老爺,您先別生氣,這話說起來,謝司令那邊,怎麼過了這樣久了都沒音訊?他該不會是看不上蘭,不願和顧家聯姻?”顧夫人有些疑,眸中滿是不解。
顧晟年一記冷哼,還沒等他開口,就見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剛到餐廳,也顧不得去額上的汗珠,便是著聲音開口;“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能有什麼大事?”顧晟年當即斥責。
“顧氏的船,在碼頭讓人扣住了!”管家臉慘白,一語言畢,顧夫人便道;“是誰這樣大膽,敢扣咱們家的船?”
“是江北軍的人!”管家氣吁吁,好容易才講話說清楚;“老爺,夫人,江北軍的人從顧氏的船里搜出了一艙的牙鳥片(詞兩字代替),眼下人贓並獲,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什麼?”顧夫人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的開口;“怎麼會這樣?顧氏的船只里怎麼會有牙鳥片?”
“大爺如何了?”顧晟年雙目圓睜,厲聲問道。
“大爺前去接貨,當場就被江北軍的人給帶走了!”管家一臉焦灼。
他的話音剛落,顧夫人便是一聲,一旁的丫鬟趕忙上前扶住了的子,顧家大亦是臉如雪,與顧晟年道;“爸爸,您快想想法子,救救庭亮!那些牙鳥片,絕不是咱們家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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