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三王子越席而出,似乎十分張,端著酒杯的手一路劇烈地發著抖,還沒到長庚近前,酒已經灑出了半杯。
隨著那年接近,長庚上憑空生出一不下去的燥熱,本來已經退了的燒再次來勢洶洶地撲過來,他耳畔轟鳴作響,周的仿佛被點著的紫流金,激烈地沸騰了起來。
長庚周的汗都豎起來了,周遭無數雙或蓄謀已久、或幸災樂禍的目,都沒有這年給他的力大,他幾乎是強忍著劇烈的不適,艱難地撐著親王的尊貴,艱難地著自己笑道:“怎麼,貴部的王子敬酒時都是這樣一句話不說的嗎?”北蠻使節忽然笑了,緩緩地退到三王子一尺之後。
渾哆嗦的三王子毫無征兆地靜止下來,他停在空中的一雙手青白,泛著死氣沉沉的。
然後他抬起頭來,直直地對上了長庚的目。
那年蒼白的臉上有一雙泛紅的眼睛,冰冷的重瞳像一把冰錐,毫無預兆地刺向長庚。
這年居然是個烏爾骨!兩個“邪神”王對王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也從未有過任何記載——烏爾骨何其瘋狂,要多大的恨、多大的氣運才能就一個?一個時代要混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兩個烏爾骨面對面地在一起?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難以描述的應,一時間,整個皇宮大殿都在長庚眼前灰飛煙滅,他口劇痛,宛如就要炸開。
所有的幻覺與真實都了一團,多年抑在骨中的劇毒像是烈火上澆下的熱油,山呼海嘯地發出來……所有難以消化的憎恨與暴怒全部湧上長庚的心口,所有深淵中蠢蠢的噩夢傾巢而出,張開盆大口,要將他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