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近半年,在嫣妃自焚之後一夜華發,罷朝三日重新掌朝,行事作風陡然一變。
按照慣例,新皇登基當大赦天下以示帝王仁心仁德,收攏民心。
可是文景帝不。
重新執政之後,所下的每一個指令背後,都是冷心冷。
首當其衝的,便是皇權傾軋下僥幸活下來的幾位王爺公主。
五王爺司北譽在先皇仙逝之後,終於擺的命運,卻被文景帝一個藐視天威的罪名,扔進糞坑三日三夜,活活熏死。其家眷一應流放北流之地,無子嗣,五王爺一脈斷絕。
七公主司北湘,在糞池旁眼睜睜看著五王爺慘死慘狀,被嚇得發了瘋,跌落蓮池淹死。
九王爺司北棋、十一王爺司北翼經查與前太子餘孽一直保持聯絡,暗藏謀反之心,為儆效尤,爽爽背叛鞭型,於午門菜市場被鞭打致死。一應家眷流放邊疆,均無子嗣,傳承斷絕。
經此,司家皇室除了已經出嫁的二公主三公主,剩下的幾位皇家脈,隻餘安公主與六王爺司北易安然無恙,其餘人等無一幸免,全部不得好死。
朝廷因此震,各派係人心惶惶,也有老謀深算的權臣篤定新帝此舉是為了震懾朝堂,借此收複勢力,然結果卻大出所料。
新帝並未示好任何閑散下來的派係,反而在各派係間展開了新一的腥風雨,甚至醉心於看群臣之間相互廝殺。
朝堂,邊關同樣不得安寧,大小戰爭不斷發,百姓終日提心吊膽,對司家掌權的皇朝開始生出怨忿。
太後為此急得生出了白發,在朝百更是心裏沒了底。
新帝這一係列的作下來,哪裏是想要管好江山社稷,分明就是在持續的進行破壞,若是再無人阻止,司家江山岌岌可危!西玄皇朝岌岌可危!
“荒唐!荒唐!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養心殿,太後坐在貴妃榻上,氣得渾發抖,風韻猶存的眸深,暗藏著不安,“哀家扶了他上位,他竟然這樣回報哀家,當真想要毀了我司家數百年打下的基業不!”
“太後息怒!臣妾以為,皇上會有這些舉,都是了嫣妃那瘋婦的蠱,失了理智,待皇上清醒過來,定能撥反正!”陶青煙低垂著頭,眸輕閃。
“裴紫嫣?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寧!”提氣那個死了的人,太後臉更加難看。自為太後之後,已經有在人前顯緒,此刻,卻是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原以為司北玄就是當了皇上,也能被掌控在手,事實卻越來越離的控製,若非背後勢力盤錯節極難撼,隻怕早就不被這新帝放在眼裏!
莫不是,他當真為了個死去的人,以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法來對抗爭不!
太後沉著臉,眸明滅,心緒複雜至極。
“太後,若皇上的心結真在嫣妃上,奴才有個提議不知當不當講?”錦繡看了眼一直低垂著頭的陶青煙,再看被牽了緒的太後,猶豫再三,才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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