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孫若若按照約定來取傘。
原本胡星兒同說的是差人來取即可,但孫若若不放心,還是親自來了。
胡星兒早就從空間超市挑了一把傘出來,特意選了一把淡紫傘面的,上頭印的花是深紫的紫藤花,一串串的,很好看。
只是相較于林心悅那把,這把傘就沒那麼搶眼了。
“怎麼是這個的,這麼素淡,這花是什麼花啊,怎麼這麼小。”
孫若若對這個傘看起來不是特別滿意,皺著眉頭翻看了一下說道。
“這個傘講究的就是傘面不同,就像油紙傘一樣,看似相同,實則上頭的水墨畫大有文章。”
胡星兒了上頭的紫藤花:“紫藤掛云木,花蔓宜春。葉歌鳥,香風留人。多的詩,跟孫小姐你很相配呢。”
孫若若這個人,家里算不得書香世家,卻獨對讀書人鐘。
胡星兒念的這幾句詩很合的心意,這傘看著突然就變得順眼了許多。
“好,不愧是馮秀才家的親戚,竟也會念幾句詩。
就沖你這詩句,這傘我要了。”
原本說好的是買點心的贈品,孫若若一開心,又賞了一兩銀子給胡星兒。
不過這次學乖了,沒有直接說是施舍給胡星兒。
“你傘做的很好,這個算是獎勵。”
獎勵和施舍應該是不一樣的吧,在心里默念著。
銀子都拿出來了,胡星兒也沒有再推的道理。
有錢不賺王八蛋,更何況是獎勵的,更得拿著了。
“多謝孫小姐,如果孫小姐覺得我的點心好吃,請幫我多介紹些客人過來。”
“嗯,我有機會跟我那幾個姐妹提一下。”
孫若若認為胡星兒在求拉客,心里開心的不行。
實則這句話胡星兒對每一個客人都會說,無論對方什麼份,都是這樣說的。
開開心心的從點心鋪走了出來,剛好天上下了點小雨,立刻就將傘撐開了。
“小姐,下雨了,要不我們還是坐馬車回去吧。”
小丫鬟跟在后看,一臉擔憂的說道。
駕馬車的車夫也不敢造次,只是牽著馬慢慢的跟在們后走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小姐不上車,小姐不上車他當然也不能上車,只能牽著馬車淋著雨,陪打著傘的小姐在雨中慢慢走回去。
“這雨多啊,你瞧,雨點敲打在傘上,就像紫藤花又開始盛開了一樣。”
孫若若撐著傘,很向往的往頭頂的雨傘看去。
其實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層黑膠,本看不到傘面上頭的雨珠敲打。
小丫鬟不理解的花,趕車的車夫也不理解。
但這毫不影響賞雨賞傘賞花,且還十分的沉醉。
那邊的胡星兒送走了,拋了拋手上剛得的銀子,心里也樂開了花。
老天爺,像這樣的客人再給來一打吧,這生意做的也忒沒難度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天氣也一天天的開始變冷。
但點心鋪的生意卻沒有因為天氣變冷而變得蕭條,反而有愈發旺盛的趨勢。
胡星兒整日忙著招呼客人,每天回家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只是猛的往肚子里灌水,又在夜里總是起夜。
本就是個畏寒的質,起個夜之后,原本睡的暖暖的就會變得冰涼。
這天晚上起夜之后迷迷糊糊的,竟然鉆到了蕭北沐睡的那頭被窩里。
一鉆進去,蕭北沐的子就像個湯婆子一樣暖暖的,讓忍不住往上湊。
“冷嗎?”蕭北沐擁著,大掌在背后來回的,想讓早點暖和起來。
“怎麼起夜也不披個服,著涼了怎麼辦。”
胡星兒迷迷糊糊的掀開眼皮:“嗯?你怎麼跑我這頭來睡了。”
蕭北沐:....
惡人先告狀是的老本行,自己早該習慣的。
“怕你冷。”他的聲音很低沉,夾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的要命。
“嗯,是很冷。”
一說起冷,胡星兒就又打了個冷戰,忍不住往他懷里鉆了鉆。
的蜷了一團,小貓兒一樣,窩在蕭北沐的懷里。
蕭北沐苦笑,又將往面前摟了摟。
“明天我給你熬點湯,喝了子會暖和些。”
“嗯,好,我要烏蘑菇湯。”
“好,你明天把食材買好,晚上回來就可以喝了。”
他現在的廚藝已經很有進步,熬個湯還難不倒他。
“唔,你真好,喜歡死你了。”
胡星兒雙手往前一圈,像是取暖又像是撒,的抱住了枕邊人的腰。
蕭北沐的子很暖,才抱了一小會兒就不覺得冷了。
是不冷了,但蕭北沐卻不能眠了。
溫香玉在懷,他也是一個二十出頭氣方剛的小伙子,說沒有想法他自己都不信。
他僵著,生怕的自然反應嚇到懷里的人兒,便只能刻意不讓察覺到。
胡星兒覺到他僵的很,便哼唧了一聲。
“你怎麼崩的這麼,跟石頭一樣,抱著都不舒服了。”
蕭北沐:...
救命,這噥噥語簡直要了人的命。
天知道他忍的多麼辛苦,本以為他回東廂房睡就不會再失眠,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佳人在懷卻不能越線,這是最考驗忍耐力的。
累極了的胡星兒哼哼了幾句便酣然睡去,留下他僵著子,生生的熬了一個晚上。
啼的時候,胡星兒照例睜眼準備起,卻發現自己竟然摟住了蕭北沐的腰。
非但如此,的手還開了領,放在了讓眼饞的那個地方。
手掌與接的畫面,頓時就讓驚了一聲。
“啊!你不是說好的睡那頭嗎,跑這邊來干嘛!”
堪堪瞇了一會兒的蕭北沐被這一聲震的徹底沒了睡意,一雙虎眸驟然睜開。
胡星兒捂著自己的服,指控似的盯著他,像是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天地良心,他可是一整晚連都沒敢翻吶。
“娘子啊,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到底睡在哪兒。”
蕭北沐大掌扶額,語氣里滿是無奈,活像個被惡霸調戲了的小媳婦兒。
他這樣說,胡星兒便依言四下看了看。
好家伙,蕭北沐這是把從那頭拖過來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