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冒了?
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不過船上有特殊的材質盡可能的保持恒溫狀態,加上自帶殺菌效果的花草,想生病可不容易。
“修王的人已全撤了。”葉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他雖看不懂凌天清案桌上的那些各類公式和元素表,但深知“科學怪人”有特殊的本領,足以震懾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
“你們先下去。”凌天清正有話要和葉城談。
幾個年紀尚小的男利落的退下去,只留葉城在這間后現代化的房間里。
“聽說再往東,有許多海盜,也沒什麼有趣的小島可游玩,不如掉頭往南海轉轉。”凌天清似乎把葉城當了這船上的管家統領,什麼事都和他先商量。
當然,說是商量,可凌天清的主意一定,很難改變。
“南海?”葉城皺皺眉頭,隨即說道,“南海雖產饒,但更不太平,又臨大晟國……”
“你為何提到大晟就怕?”凌天清哈哈大笑起來,打斷葉城的話問道。
都不怕,他有何擔憂的?
“我并不怕。”葉城沉默半晌,低聲說道。
“那為何只要靠近大晟一點,你就張?”凌天清笑瞇瞇的起,走到葉城面前,抬頭端詳著他,像是要從那張漠然的臉上看出朵花來。
“我并不張。”葉城依舊否認。
“葉城,要是我給你植一張芯片,你會拒絕嗎?”凌天清突然問道。
“心騙是什麼?”葉城習慣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聊天方式。
“可以連接到你的中樞神經,控制你的思維和行,編我想要的代碼……”凌天清停下來,覺得和他解釋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很無聊。
最近越來越懷在地球上的日子。
研究所的天才們,每天所做的事就是發明各種高科技玩意。
激、四維空間、形戰艦、時空控制、各類機人……
可惜,的研究失敗了,而代價就是穿越到這個奇怪的世界,無法回去。
“你為什麼……突然想控制我?”葉城又沉默了良久,問道。
“因為這樣流起來更方便。”凌天清嘆了口氣,只是想要個可以信賴的機人而已。
并不想干擾別人的世界,更不想控制什麼。
“你覺得……我不夠忠誠?”葉城又靜默了半晌,問道。
他是個不喜歡說話和表達的人,他一向都是用行驗證自己。
但是沒想到,即使這樣,凌天清居然對自己還不滿意。
葉城果然看不這個人。
“葉城,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凌天清原本只是隨口說說,但葉城的反應,讓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葉城平時是不會突然說“忠誠”這兩個字的。
“沒有。”葉城否認的很干脆。
“那就準備去南海。”凌天清不再追問。
“我認為南海更加危險,南海諸島與大晟沿海素有不和,隨時會開戰,不宜前去。”葉城執拗的說道。
“那也不過是海岸一代的爭斗,與我何干?”凌天清微微瞇起眸,“我不上岸便是,你何須張。”
葉城素來殺人不眨眼,從沒怕過事,這次反應激烈,讓凌天清越發懷疑。
“戰爭不是海賊所能比擬的危險,你常說防患于未燃……”葉城還想勸說。
“唔,這句話說對了。”凌天清竟附和的點頭,“的確,我若在此逗留太久,勢必給端木修帶來麻煩,所以之前答應他快點離開……”
“爺!”葉城揚起聲音,“南海,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這是我的船。”
面對葉城罕見的強,凌天清非但不惱,反而笑了起來,淡淡提醒。
果然,葉城不對勁。
說完,按下連接到船長室的通訊:“起航往南海。”
船長正和一群年輕的小船員忙著學習現代化的東西。
每天凌天清都會送來一些新玩意,比如簡易的傳,升級版的指南針,和航海士必備的一些現代小東西。
船長被通訊的聲音嚇了一跳,到現在也不能適應這麼高級的“傳音耳”。
“繼續往東。”葉城一把奪過通訊,說道。
“葉城,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凌天清也不爭搶,看著葉城的眼神微微變冷,說道。
葉城攥著通訊,沉默下來。
他是有點“謀權篡位”的覺。
這艘船是凌天清的,他本沒有任何話語權。
凌天清平日對他是不錯,但他絕非恃寵而驕的人。
葉城從不相信任何。
別人能給寵,便能給辱。
想必凌天清一定比他更能明白這個道理。
畢竟,是過王寵的人。
凌天清見葉城抿著也不說話,提腳便想離開。
葉城一言不發的手,攔住了凌天清。
“你想我?”凌天清冷笑一聲,推開葉城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葉城無法。
這不是岸上。
在凌天清的船上,他沒有能力。
“至……今夜有風雨,等雨停了,明日再走也不遲。”
凌天清走到門口,葉城的語氣化了。
端木修前夜上船,向凌天清請教了兩天,今日才走,但兩天時間……太短了。
葉城不能讓船此時南下,否則耽誤更多時間,海面遼闊,極難定位,誰知道這艘船會飄向何?
“我的船,再大的風雨,也不足為懼。”凌天清顯然對葉城很生氣,頭也不回的說道。
葉城聽著的腳步聲消失,終于嘆了口氣。
“你惹主子生氣了?”肖云探頭探腦的走進來,低聲問道。
很看見笑瞇瞇的主子一臉冰霜的樣子,看來葉城的本領不小呀。
“你去船長室,讓船繼續往東行進。”葉城也不解釋,說道。
肖云是他的生死兄弟,雖然葉城從不談,但他在場子里罩過肖云無數次,也救過他的命,肖云對他自然言聽計從。
可今天,肖云猶豫了。
“你想和主子對著干?”
自從肖云知道凌天清是人之后,“爺”是怎麼都喊不出口,便和這船上大部分人一樣喊主子。
“你不去?”葉城就知道這群人被凌天清洗腦了。
“聽說南海有奇珍異寶,你知道主子獵奇心重,何必攔著?”肖云當然不想違抗凌天清,但也不想背叛葉城,左右為難的說道。
“這船上什麼珍寶沒有?南海多水怪,即使是……”葉城臉更冷,差點將的份說了出來。
肖云一把捂住他的,趕打岔:“我們的船固若金湯,什麼水怪都不怕,你對主子關心過頭了。”
葉城聽到這句話,表似乎有輕微的變化。
“你不是……”肖云與他共事七八年,見他的表,頓時覺得不對勁。
“不是。”葉城當然知道肖云在想什麼,當即否定。
他真的不是。
只是讓周圍的人誤會自己的真實想法,葉城覺得……有那麼一愧疚。
對凌天清的愧疚。
平心而論,對自己不薄,而他卻……
“你最好不是,我們和主子有云泥之別,是天上的星,你是什麼?”肖云低聲音說道,“你要是想,除非天塌了。”
葉城毫無表的聽著。
“就算天塌了,還有個人,你能惹得起?”肖云生怕他還在想,又說道。
葉城眼底浮起一極淡的波,他想的……就是那個人。
“喂,你去哪?”見葉城一言不發就走,肖云急忙跟上去。
“船長室。”葉城親自去。
絕不能讓這艘船,離開東海。
從帝都到東海,日行萬里的天龍之馬,也要沒日沒夜的跑上兩天。
文明落后的天朝時代,歷代統治者對大海都敬而遠之。
一來海岸一帶天災頗多,海賊猖狂,難以生存,二來大海的寶藏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并沒有被開發出來,世人寧上山,不下海。
這也是為什麼凌謹遇讓彈丸之地的東海國存于世上。
對他來說,多個端木修幫他管理東海,抵海賊擾,只要東海年年進貢,與地互有無,他也不必為此煩心,一舉多得。
如今東海國與大晟國的邊界城鎮太平城管理雖嚴格,但只要持有通行證,便可輕松游走兩國,給商人們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不過最近太平城沒有往日喧囂。
因為連下了三天暴雨,城積水頗深,那些走商販足都躲屋子里等著天晴做生意。
城里兵倒是頗多,各排水,四查看,若在晴天出這麼多的兵,恐怕只會引起恐慌和猜測。
城里兵倒是頗多,各排水,四查看,若在晴天出這麼多的兵,恐怕只會引起恐慌和猜測。
東海也遭今年最長的春雨困擾,沿岸農莊損嚴重,新任國君也焦頭爛額。
端木修只能祭祀求晴,心中懊惱--大巫師說的對,他果然不該打的主意。
也不該和有什麼瓜葛牽系……
不過……聽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眼獨到,高瞻遠矚,果真非凡可比。
只是不知,如今那艘……神奇的船是否離開了東海。
那的確是一艘神奇的船,在漁民的口中,可聽到七零八落的一些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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