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的閻,就是他心里給凌天清起的綽號!
這可是洪七……現在應該七爺每天畫小人在小本本上寫上閻羅王的名字,整日詛咒……
“你寫給我看。”七爺有點不耐煩了,將面前的紙筆推到對面男子的面前。
“哦……這個字很眼……就是那個字吧?”七爺看到那個字,下,一轉頭,看見墻壁上掛著的那個匾,上面三個龍飛舞的大字……云談閣。
“咳……爺,那是淡。”在座的幾個人都不好意思指點下去。
真不懂,這大字不識的人,是怎麼想出無息放貸的方式,一點點吞掉周圍的錢莊。
“什麼蛋?”七爺有些不高興,“文明點……”
“云淡閣,淡淡的淡。”就連七爺邊的親信也看不下去了,附耳低聲說道。
“說了別說話!”七爺一掌呼了過去,“生意人要有素質!”
眾人都不敢再搭話,默默喝茶。
七爺手拿過那封信,在落款豪氣的打了個圈--Q。
隨后封好,與另一人,吩咐剛才沒說完的事:“讓兄弟們暗中打聽,務必要找到這個人。”
“可七爺,只聽您的描述,大家怎麼去找?”被打臉的小弟委委屈屈的問道。
“你們這群笨蛋……”
“七爺,注意文明……”邊的小弟趕提醒。
“你們這群俗人,總之,那個人極為風,簡直忘俗!”七爺面不改的繼續說道。
“是風雅,見之忘俗。”小弟糾正。
“我此生見人無數,這人……如橫空出世,你們一見那雙眼睛,便知,一定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七爺努力想找點新鮮的剛學的風雅詞匯出來,可惜,大白臉憋得通紅,也找不出來。
“哦……”眾人紛紛點頭,但一臉茫然。
七爺究竟要找誰?
不惜用丐幫的力量,讓他這樣的吝嗇鬼花費無數金錢,來尋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
“總之,只要遇到看似瘋瘋癲癲,說話奇特,舉止怪異,卻又看似份高貴,個頭不高,卻又令人覺得此人如玉樹芝蘭,絕非凡……的人,統統盯好了回報。”七爺終于說了幾句風雅的詞來,不覺有些得意。
他想過去尋小四小五,但是……這兩個小頭實在太沒特點,而且,小四小五若是還活著,找到當地丐幫下名號,他的人也會知道。
可惜……始終沒有任何音訊。
“是是是。”眾人繼續點頭。
“對了,剛才你說萬利財莊后頭是周氏錢莊控制?”七爺喝了一口茶,問道。
“是,周氏是江南首富,在下正想問,爺要不要去拜訪,家父可以牽線搭橋……”對面那個中年男子急忙說道。
“呸!”七爺見中年男人對周氏的敬畏模樣,忍不住吐了一口茶,狂妄的反問,“為何不是他來給爺請安?”
“爺,您初來乍到,可能有所不知,周氏之深得王上寵,聽說……還被封為西宮娘娘,這周氏本就是雄霸一方,再加上王恩浩……”中年人有些為難的說道。
“冊立西宮,為何沒有詔告天下?也沒有冊封之禮,誰知是不是周氏吹牛?”一個小弟忍不住說道。
這倒也是,當初凌謹遇冊立西宮,并未詔告天下,只在后宮走了走形式,并不是真心冊立,只是為了某個人而已。
對宮外的普通人來說,后宮人們,只要不是爬到最高位置,被詔告天下為后的那個人,其他人誰記得誰又知道?
也只有娘家人才會將后宮雨當一種武。
“這種事……若是說,會被殺頭的。”中年人急忙說道。
“得了得了,我只知道,周氏自從搭上了王船,可是不停的在往國庫里塞銀子。”七爺冷笑起來,王上那條船,可不是好坐的。
“無論如何,周氏畢竟是皇親國戚,又富甲一方,爺您還是小心為上。”中年人無奈的說道。
能以無息放利這樣天才的方式,迅速在民眾中擴大影響力,短短數月就吞了幾家財莊,如此碉堡的年輕人,怎會如此不識時務?
即使周氏之不是西宮娘娘,這周氏一族也盤錯節,實力雄厚,外來之人怎能撼其地位?
“說的也是。”七爺竟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就……多帶點兄弟去萬利銀莊。”
那人說過,談不攏就打。
這個世界總有人不吃敬酒吃罰酒。
“帶多?”一邊的小弟興的問道。
“三五十足夠了。”七爺喜歡拉風出場,都是當初做什麼主持人留下的后癥。
不過,他很高興。
因為能將青爺的這一招--引蛇出,活靈活現的運用起來,也算是……人杰。
有朝一日,那人回來,一定會仰的看著他,再也不敢隨便來設計他了。
想到這里,七爺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不過……那人還活著嗎?
坊間傳聞,紅兔背后的老板,和溫寒叛黨有關系,早就被王上以極刑。
但洪七不信。
他不信,那人似已預知今后之事,讓他金蟬殼,會自己逃不出命運?
雖然三月之期已快到,那人還未出現,但洪七相信,他一定會找到!
活著的,凌天清!
三個月,不長不短。
對地球人的適應能力來說,竟也習慣這樣漫長的日子。
東海之國,海風中夾雜著夏天的氣息。
似乎冬天剛來,夏天就到了。
近來,自從太子修登位之后,與大晟王朝的流愈發頻繁,也讓東海國的經濟越來越好,一片興旺之態。
如今,在東海之國的都城煌澤,車水馬龍,一派熱鬧。
而靠近海邊的一間不起眼的小門面門口,更是人流如織。
這是最近最為紅火的一家海鮮館。
雖然東海人每天都吃海鮮,卻從未想過海鮮有那麼多的作法,那麼多的滋味。
“最近人手不夠,老板就不能多招點工嘛?”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機靈的年,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對另一個年抱怨。
“咱們丐幫那麼多閑雜人手,給個饅頭就干活,多好的資源……”另一個年連連點頭,附和。
從他們口中說出的話,有些……現代。
而這件不起眼的門面店后,卻有個風雅至極的大院子,可謂別有天。
大院子一直往后延,直到海邊,建了個觀景臺,坐在上面看日出日落,漲跌,無比愜意。
如今,臨近黃昏,太在海面上鍍上一層金的芒。
而觀景臺延到海面上,更想一個在碧波中漂浮著的碼頭。
一個貌的子,就在觀景臺上,癡癡的看著海面。
“真是等死個人了!說今天會回,這個點還沒見人!”貌子見太西沉,快近海面,嘆氣自言自語。
直到夕快被大海吞噬,遠,才見一個小小的黑點。
那是一艘船。
一艘和普通漁船差別很大的船。
且不說這船的材質有多特別,只遠看著船的廓,就覺得眼睛看到的不過是海市蜃樓。
船有三層,上面綠蔭如織,竟還有幾株奇樹鮮果,如一座致的小島漂浮在海面上。
“你們去爽翻了天,把老娘撂在這里看店,真是可惡。”貌子看見那艘船極快的往這邊移來,忍不住說道。
船速的確很快。
比那些普通的漁舟不知快幾百倍。
雖然極快,但也極穩。
無論是否有風浪,船都維持著令人驚訝的平衡。
漸漸的,黑點可以看清廓,如同豪華游的小版,又如同一個漂浮在水上的莊園,不海鳥棲在上面,又撲簌簌的飛走,畫面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爺,快到了。”一個年輕冷峻的男子,恭敬的對坐在甲板椅子上看日落的年說道。
“嗯。”年看著海平面上的夕一點點被金的海水吞噬,那雙極黑的眸子,映著的芒也漸漸變淡。
每一天都這樣,看著太從海面掙扎著跳起,又看著太一點點被海水吞噬。
日子平靜愜意的可怕。
“哎喲喂,大爺您可總算回來了!”貌子等船靠在碼頭邊,顧不得矜持,提著子,一個箭步先躥上船去,將葉城推到一邊,迎著那個年走去,“最近店里人手不夠,再不招人只能限桌了!”
年慢條斯理的起,轉對貌子微微一笑。
他有雙閃閃發的眼睛,白皙的,和鮮艷的紅,純黑,鮮紅,雪白,三純正,讓他整個人都干凈出塵,非常……好看。
正是在那一場盛世煙花中消失的凌天清。
雖然依舊扮作男裝,可不再遮掩,碧海藍天下,如一層輕薄的白浪,既瀟灑又溫。
“反正你是老板娘,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凌天清笑道。
“那我能丟下這破生意,與你海上旅行嗎?”蓮嗔的反問。
“當初,你求我帶你離開時的夢想,是在海邊開一家小酒莊,可不是下海。”凌天清依舊笑道。
“可我只是想開個安靜的酒樓,賺點糊口的銀子,平時靠在窗邊看看海寫寫畫畫……”蓮哪想到生意這麼火,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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