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寒瑜回后院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雕花鏤空紫檀木首飾盒,奴才們見郡王爺回來了,立刻屈膝行禮,葉寒瑜擺擺手就將人打發了。
顧婉寧笑著迎上來,“爺回來了。”
葉寒瑜將手中的盒子往懷中一塞,“拿著。”
顧婉寧楞楞的:“……這什麼?”
“在珠寶閣的時候,爺看你盯著這幾簪子目不轉睛的,就吩咐蘇木買了下來,留你戴著玩兒吧。”
語氣很隨,態度很王爺!
顧婉寧心道不會是想的那樣吧?打開那致的紫檀木首飾盒,里面果然放著整整齊齊兩層共十二支花簪。
“爺,您怎麼都買下來了?”顧婉寧真的吃驚極了,這些簪子確實喜歡,而且還知道簪子是誰所刻,集齊五種的玻璃種翡翠本就不易,且沒人會舍得把這麼好的料子拿來雕簪子這種飾品,想也知道這簪子的價格不菲,可,這男人竟然把簪子全買了下來,他,他這是打劫了土匪窩嗎?
葉寒瑜臉上的表就是一凝:“你這是,不喜歡?”
顧婉寧趕將盒子抱進懷里:“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就是,就是覺得這東西太貴了。”
葉寒瑜的表頓時就是一松,“喜歡就好,喜歡就收起來吧,晚膳吃什麼,還不讓人擺膳。”不枉爺花了幾千兩銀子將它們全買下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稀罕某樣東西。
顧婉寧高高興興的吩咐婢擺膳,然后進了室將那一盒簪子收了起來。
今日在外面吃了不的小食,晚膳并沒有準備的太盛,幾道小菜,一碗清粥,葉寒瑜倒也吃得滿意,嗯,只要是在正院用飯,他是真的不挑食。
用完膳后,被他派出去辦事的蘇木突然進來回話,顧婉寧看兩人說話都小小聲的,便自進了室回避。
蘇木便將一張紙條遞到了葉寒瑜手里,葉寒瑜眼前一亮,又和蘇木吩咐了兩句:“告訴咱們的人,事一定要做得不著痕跡,時間長些也無事,安全最重要。”
蘇木立刻領命而去,他走后,葉寒瑜在書桌前呆坐了好一會兒,他一直在想,下午王妃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帶著自己打聽了一遍價,還特意點出宮中吃的就是珍珠米,回宮后他就派蘇木去查了查,宮中的珍珠米采購價高達一兩銀子一斤,豬二兩銀子一斤,其它的也是如此,都是比原本的價格翻著十倍幾十倍的貴……
不過,不管王妃是有心還是無意,都不會害自己,所以,這件事,他正好利用起來。
……
第二日的早朝上,武侯直接跪在金鑾殿上奏請,愿用免死金牌換親子無罪釋放。
皇上也表現了對老臣的恤之意,保留了秦云棋的世子之位。
一散朝,圣旨就傳了下去,秦云棋即日釋放。
消息傳回武侯府,,秦夫人終于出一抹開心的笑,邊的婢夸道:“夫人,咱們侯爺對您真是真意切,為了您,竟然愿意拿出免死金牌來換世子一命。”
說這話是真心的,武侯又不是只有世子一個兒子,庶出的公子還有兩位呢,覺得換其他人有這麼一枚金牌絕對會留著保自己一命,絕對做不到像侯爺這樣。
畢竟世子最多也只是流放,又死不了。
秦夫人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真意切?
再怎麼真意切不還是納了好幾個姨娘?
真意切怎麼不早點拿出免死金牌,也省得云棋了這麼長時間的罪!
若不故意絕食瘦的都快了相,若不每天在他面前演戲引起他的憐惜,他會舍得那塊破牌子?
所以啊,人到什麼時候都不要相信什麼啊的,因為那些是會害死人的。
當然這些話,永遠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哪怕是親生的兩個孩子。
“去讓管家備車,本夫人要親自去大理寺接人。”
婢立刻領命出去了。
……
葉寒瑜對秦云棋的事早有預料,因此早朝上發生的事他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當他到了衙門后,突然聽到楚禾煜天還不亮就帶著隨從匆匆出城的消息。
他一下子就好奇起來,然后就派賀初去查了查,很快就知道了,昨晚北梁的人在關城門前突然進了京,因當時在驛館,有人聽到了那報信的人所說的話,北梁皇帝突然病倒了。
對于大梁皇帝是生是死是病是中毒葉寒瑜沒什麼覺,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個小人說過的話,竟然應驗了呢!
這是什麼樣的金口預言!
好吧,他當然知道從北梁到大興,就算是最好的汗寶馬快馬加鞭一刻不歇也要十天左右才能趕到京城,正妃的話也只不過是趕巧了罷了。
……
同樣得到消息的還有太子葉祁玨,他的心可就沒那麼好了。
昨天突然被母后進了過去,一開始見到皇姐在母后那里,他還以為皇姐又因為駙馬的事跑來找母后抱怨,找他為撐腰的,沒想到,竟然提到了北梁的大皇子楚禾煜,他還想著通過皇姐接一下楚禾煜,結果對方一大早就不告而別了。
他不是不能和對方通信往來,但這件事的風險太大了,大到那后果是他承不起的,所以他只能將那些小心思全了下去,只當自己什麼也沒想過。
……
許泊清今日本是進城買些筆墨紙硯,沒想半路上被一冷面侍衛請到了茶樓,說是他們主子要見他一面,對方恭敬有禮,未見半分惡意,他便跟了進來,只是等了小半刻鐘后才發現進來的就是幫他小妹申冤的六皇子如今的瑜郡王。
“草民許伯清見過瑜郡王。”
葉寒瑜連道:“免禮,許秀才不需客氣,坐吧。”
許泊清道:“草民還要謝過郡王爺幫小妹找到殺人兇手,還讓父親添飽肚子幫他安排了住。郡王爺的恩,草民銘記于心。”
當時許老頭苦尋兒不到,上的銀錢又被人搶了,見到葉寒瑜的時候得肚子咕咕,葉寒瑜便將人帶進一家面館,邊吃邊聽他說起兒失蹤之事,因當時天已晚,他又幫許老頭在客棧開了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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