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和魔族的合作。
魔族那個魔君信誓旦旦地說過,惡種再怎麼樣強大,今生也只能卡在渡劫期以下不得寸進尺,他想要變強,只能回到魔族。
..這就是你說的,不得寸進尺嗎 ?
他揮了揮手,冷笑道∶"魔族靠不住了,我這次親去陀藍寺一趟,看看我那好兒,順便……我要看看惡種。"
"是!"
虞闕坐在小師兄床前,面無表。
系統心虛地道∶"宿主,這真不是避雷針的問題,避雷針沒有這個debuff啊,你要相信我,而且師尊不是說了嘛,你小師兄無礙,沒有傷,皮外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是靈力耗盡,睡一覺就醒了。"
虞闕平靜道∶"我知道。"系統∶"那…."
虞闕∶"我只是不明白,當初我渡劫,雷劫之后暈過去,是因為我本就是強行結丹抗的雷劫,但饒是如此我也從來沒聽說渡劫功后還能靈力耗盡一說,渡劫功,金丹,靈力不應該更加強盛嗎?為何會靈力耗盡?"
系統不說話。
虞闕又問∶"或許渡劫期的雷劫都是這樣?"
系統苦笑∶"能渡劫功,進階完的那一刻的靈力就會自被天道補足,這是天道給渡劫者的獎勵,怎麼可能進階了還靈力耗盡的。
渡劫的人,有功的有不功的,功的人在雷劫中了外傷不奇怪、了傷也不奇怪,但唯獨力耗盡,不該。
可小師兄偏偏了不該的那一個。
虞闕沉默了片刻之后,輕聲問道∶"因為小師兄是惡種,對嗎?"天道都不讓惡種靠雷劫進階,又怎麼會給他獎勵。系統低聲道∶"是…
虞闕沒說話。
到現在,才意識到"天生惡種"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不被天道鐘、甚至被天道苛待的人生是什麼樣的人生?
系統勸道∶"或許這不是苛待,而是……也許天道也有難言之呢?"它晦道。虞闕瞇了瞇眼∶"你和誰一邊的。"系統不說話了。
虞闕也不說話,看著床邊小師兄垂下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沒關系,我陪著你。
沒有注意到,當的吻落下時,床上的人渾猛然繃。虞闕起∶"我去看看師尊他們配藥配的怎麼樣。"走出了房間。
一直等到離開之后,床上的人才猛然睜開了眼睛。他坐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有一個輕吻落在了上面。但是那個人……是誰?
他面嚴肅的坐起,覺得有些不對。
在他的記憶里,他今年剛過十七,被師尊收為徒弟第二年。可是….
他攤開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這不是他一個金丹期該有的力量。他能清楚的覺到,他如今是渡劫期。可這確實又是他自己的。
是幻境?還是說…
他想起了方才那個孩在他旁絮絮叨叨的模樣。還是說這已經是許多年后,而他失去了十七歲之后的記憶?
那麼剛剛那個自己師兄的孩又是誰?自己失憶前的新師妹嗎?那為什麼……
他還沒想出個頭緒來,他的儲戒中就突然飛出了一個東西,落到了他前。是一張紙條。
他頓了頓,撿起看了看。上面只有渺渺幾個字。
晏行舟。年七十。渡劫期。師妹,虞闕。
他略檢查了一番,在上面發現了自己的法印。
一個寫著他基本信息的紙條,他自己加的法印,只要他一醒來,就能讓他看見…此時的晏行舟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失憶之前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醒來之后會失去什麼記憶,所以才把他覺得重要的事記在紙條上,好讓他醒來之后看到?
只有十七歲記憶的晏行舟很平靜的接了自己失憶的事。但是他只有一個問題。
這個虞闕的師妹,就是方才那個孩吧?
到底有什麼不同,會讓失憶之前的他特意記在這張載滿他重要信息的紙條上?
晏行舟還沒來得及探究更多,門外,謝干秋走了進來。晏行舟不聲的攥住紙條。他看向來人。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但不知為何,很討厭的樣子。
來人很驚訝∶"晏行舟,你醒了?"晏行舟不聲的應了一聲。
那人便松了口氣的樣子,之后又神復雜道∶"恭喜你進階。"晏行舟∶"嗯。"
懂了,他是進階出了什麼意外失憶的。
那人頓了頓,可能是沒話說了,又道∶"還有,真沒想到,你和虞姑娘會……."他頓了頓,道∶"這麼快在一起。"
晏行舟∶"!!!"在一起!失憶了的晏行舟瞳孔地震!
什麼?他和他那個新師妹居然是…….這種關系嗎?他、他...
而謝干秋見他不接話,以為他不想聊這個話題,沉默片刻,又道∶"那……我能不能知道,在雁城時,虞檢之被鬼族帶走 ,是不是你的手筆 ?"
還在震驚的晏行舟下意識問∶"虞檢之是誰?"
謝千秋先是訝異他不知道虞檢之,隨即了然,他估計也不屑記他的名字吧。他提醒∶"你師妹的父親。"他師妹的父..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他和他師妹,在眼前這人眼里,是………咳,一對。而他又把他師妹的父親弄到了鬼族。一個人族,被弄到鬼族…. 那多半是兇多吉。
那麼問題就來了。
他晏行舟雖然不信自己會和誰在一起,但他相信,他想在一起的那個人,肯定出白他直心. 也就是說,他最起碼是喜歡那個師妹的。那麼,他為什麼會…….害他師妹的父親?
這一刻,晏行舟腦海中突然閃過兩個詞。深、強制。
晏行舟瞳孔地震!
他和他那個師妹.…..居然是這樣的關系嗎?晏行舟冷靜了一下,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于是他拼湊出了一個劇。
他和他師妹的父親是仇人,但他又喜歡上了仇人的兒。
他張了張,啞聲問道∶"我師妹知道嗎?"謝干秋實話實說∶"還不知道。"
晏行舟∶"…"果然。
他心復雜難言,正準備說什麼,就見那個傳說中的師妹興沖沖跑了進來。一見他,驚喜∶"小師兄!"
嬰行舟∶∶"..."
來了,他深的對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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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