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居然比我還機靈,車子剛剛往後啓,人已經向旁倒地滾開。我一把將趙實甩到安全位置。車子距離我們太近,速度又是飛快,馬上衝到跟前,我反倒是沒了時間躲開,只有迎著車屁,擡腳在車尾保險槓上一踩,翻滾到車頂上。
我還沒抓穩,車子玩了個飛龍,原地剎車轉個圈子,一下把我甩飛了。他媽的,跟騰雲駕霧差不多,幸虧老子練過這種高難度作,不然準玩完。我在空中180度旋轉了幾個圈子,落地一霎那,我已經調整好了平衡,雙腳在地上一點,隨著力方向往前衝了幾步,穩穩站住!
汽車停了一下,見我安然無恙,又突然啓,快速衝出廣場,眨眼間工夫沒夜裡消失不見。
沈冰跑過來對我左看右看說:“你咋沒摔著?”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衝一瞪眼:“難道我摔著你才高興?”
“不是啊,我有點奇怪嘛。”說。
“奇怪什麼,摔著還是特種兵嗎?”
沈冰撓撓頭:“倒也是!”
剛纔鬧出這麼大靜,靈堂裡卻顯得很安靜,沒人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我心想這肯定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策劃,策劃主謀都在靈堂裡,老子一會兒就要你好看!
我一看錶,靠,已經十一點多點,進了子時,趕背上趙實送回火葬場值班室,回到殯儀館門前的時候,十一點半。
唉,差了半個小時,不知道今晚這件事能不能做好了。我讓沈冰給龍輝打電話,就說案子有變化,真正兇手在殯儀館靈堂,馬上趕來。
沈冰瞪著我說:“真的假的?你已經把我都害死了一大半,就留小半條命了,這次要是再捅婁子,我就徹底被你害死了!”
這丫頭麻煩事真多,什麼一大半一小半的,死一大半還活得了嗎?我爲了節省時間,一口應承,保準把真正兇手揪出來,把那一大半命也給搞活了。
沈冰半信半疑的打電話,一邊說一邊看著我,好像那頭也不信這話。不過,沈冰打完電話對我說,龍輝怕胡鬧,還是開車過來了,要在門外等著,龍輝不來,不準進去。我明白龍輝很謹慎,這個靈堂可是已故廳長的靈堂,能隨便闖嗎?
我嘆口氣,龍輝來到這裡,又半個小時沒了,時間已經是一推再推,對我們太不利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因爲之前沒想到我們能在子時前掉魂,其實計劃是按照十一點半這個點來的,遲就遲了,還有機會。
索利用這個時間,我帶著沈冰跑到“坤”位埋趙實這個地方,把坑給掩埋了,埋到最後,我摘出鬼事桃木牌,也放進去一塊埋了。
“那不是你們家傳家寶嗎,怎麼埋了?”沈冰看著我,一臉你騙我的神。
“擺下反衝局,桃木會制,戴在上不利。如果埋在坤位上,水生木,倒是一個我開始都沒料想到的好。”我拍了拍小腦袋瓜說。
格開我的手,皺著鼻子說:“你鬼話連篇,我聽不懂。”
看到皺鼻子的模樣很可,忍不住手指在上面颳了下,笑道:“你要是聽懂了,那你也就了先生了。”
“幹嘛,你還刮我鼻子。你老是不停揪它,這會兒還痠痛呢!”捶我一拳。
其實剛纔刮鼻子之後有點心虛,這種親暱的作,一般只有之間才做的,我冒冒失失的來一下,正想著會不會罵我。誰知竟然輕輕給我一錘,這有點打罵俏的味道啊。
“你看著我……幹嗎?”見我盯著,人顯得有些不自然。
“因爲你好看。”我是想開玩笑掩飾心裡的忸怩。
突然臉一紅,低頭說:“又不是好看一天半天了,怎麼才發現?”
這種表和語氣有點跟往常不大一樣,我忽然覺得很拘束,著手沒話找話說:“對了,說好十一點跟譚青在火葬場見面的,我們爽約了。”
見我怪怪的,臉也更紅了,囁喏道:“你……”你了半天后,終於憋出一句話:“我去趟洗手間。”
我一拍腦門,這句話把我逗醒過來了,笑道:“又跑福滿樓去了?”
沈冰臉立刻紅的像了柿子,一捂臉向左邊逃走。我心想你瞎跑什麼,別再出事了,跟著後面追上去。正好,我跟又在殯儀館周圍轉了一遭,沒發現有異常況,查了一下反衝局兩個方位,東西沒人破壞。
龍輝居然二十分鐘趕到了,他車上還帶著兩個人,一個是樂維,一個是譚青。我一愣,譚青不是跟我約好了十一點在火葬場見面的嗎,我爽約,沒想到這老頭也放我鴿子。
譚青倒是滿了不好意思的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跟我道歉,說下午樂維把他接到警局,一直研究腐案,要不是沈冰打電話,還沒個了斷呢。我心想正好老子也沒在那兒等你,這事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有損我習風形象。
龍輝見了沈冰就是一通臭熊,說這件案子已經了結,真正的兇手是就是在樓下發現的這腐!譚青老先生斷定,這是一個幾百年形的殭,在老宅讓鬼孕,殘害無辜嬰兒,都是拜它所賜。今天中午不知是被哪位高人給殺死了丟在樓下,經日頭一曬,變了腐。
這什麼狗屁不通的斷定,我不由擡頭看向譚青,老頭還很得意的衝我微笑。靠,你們家殭能讓鬼孕,還能殘害那麼多嬰兒嗎?再說殭完蛋,曬曬太也不會變腐,簡直放他媽的臭狗屁!
“進來吧,在外面大聲吵嚷,會驚了亡者靈魂。”閻相此刻站在靈堂門口,看著我們冷冰冰的說道。
龍輝點點頭,瞪了我和沈冰一眼,才走進靈堂。進門時看看錶,十一點五十分,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應該有機會,就是不知道,回煞鬼來了沒有。
譚青走在我前面,經過閻相邊時,兩個人冷漠的對一眼,看樣子,兩個人誰都不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