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可能覺咯腳了,急忙擡腳一看,下面綠油油的珠子,被踩了綠油油的柿餅!
我暈,穿魂珠是道家特殊品,很使用,像我們這種還錯魂的例子估計幾百年都不見有一個,譚青這顆珠子十八年沒賣出去,再說他言明只有這麼一顆,而且老貴,就是還有我們也買不起了。
小老頭黝黑,眼珠子發黃,子骨看似很瘦弱,但手掌很大,十指骨節突出,一看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苦力人。他見我盯著踩扁的珠子,知道自己闖禍了,木訥的撓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沈冰跟著跑出飯店門,一下捂住,瞪著小老頭的手問我:“那個水果沙拉不是穿魂珠吧?”
倒,哪知眼看著想水果沙拉了?
我嘆口氣,頹喪的點點頭。一瞪眼小聲跟我說,要他賠啊,珠子這麼貴,花了一千塊大洋買的。我心想他賠的起嗎,看他上一油膩兮兮的廉價服,估計兜裡不超過幾十塊。
沈冰說話聲音很大,小老頭聽到腳下東西值一千塊,頓時就嚇傻了眼,跟我們求饒。他是附近村子裡的農民,農閒時節出來打工,在火葬場負責看守停間,平時還做搬運工掙點零花錢。今天就是飯店到了一批貨,過來幹活的。兩項活計加起來一年也掙不了多,要他賠一千,等於挖了他的心肝肺。
我一聽是火葬場看管停間的,心想不能得罪他,今晚跟譚青約好了在火葬場作法事,別惹惱了老頭,暗地裡給我們使絆子。我從地上撿起“柿餅”,皺眉想了想,東西沒缺什麼,如果我再按照煉製穿魂珠的法子,回爐熬上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當下問小老頭有沒有砂鍋和木炭,他點頭說有,自己有老寒的病,經常自己熬草藥吃。
我對他小老頭說:“那你今天就別幹活了,我請你吃飯,吃完去你那兒用下砂鍋。”煉製穿魂珠跟熬藥一個道理,不能產生化學反應,砂鍋是能避免這種化學反應的。
小老頭連忙推辭,說踩壞了我們東西,還請他吃飯,那多好不好意思。我說你就別墨跡了,我們趕時間,拉著他進了飯店。
沈冰跟在我後面小聲對我說:“你腦袋被驢踢了!”
我點下頭,指著腦袋說:“這顆腦袋的確被驢踢了,可能還被門夾過。”
我們匆忙吃過飯,小老頭帶我們去了火葬場。他趙實,看樣子就夠實誠的。
經過殯儀館外面的廣場時,只見廣場上停滿了豪車,去靈堂弔唁的人衆絡繹不絕,不就一個廳長嗎,都趕上金正日追悼會排場了。
進了趙實的值班室,這兒不但是值班工作地方,亦是吃住地方。老頭可能不太講究衛生,屋子裡髒兮兮的,臭氣熏天。我都捂著鼻子,沈冰更是不了,咳嗽幾聲趕逃出門。
不過你別說,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適應了這種環境,也就聞不出臭味了。我讓趙實支起爐竈,先用清水把“柿餅”化開。這種特殊材料,跟水是絕對不會融合的,化開之後還是非常的粘稠。然後把水倒掉,在砂鍋底抹了薑,再把穿魂珠溶放進去開始煉製。抹薑是爲了不讓溶粘鍋底。
我到外面撮把土用水和泥,製一個珠子模,上面留個小口。模在外面風乾四個小時,基本上凝固的很堅固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夜裡九點,我把熬稀湯的溶,倒進模中,再找個冰箱冷藏一個小時,就會凝固珠子,算是大功告。
可是老頭哪捨得買冰箱,我靈機一,停間的藏櫃不是現的冰箱嗎?趙實帶我們進了停間,我靠,一進裡面,先是沒開燈,黑漆漆的,森冷異常,空氣裡瀰漫著一死亡的氣息,不知多雙森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唰的背上起滿了皮疙瘩!
沈冰拉著我的手臂,聲說:“我,我還是出去吧。”
我點頭說:“出去吧,人不利於在停間久待。”
剛轉,趙實打開了燈,一下子眼前變得亮起來,不過,這老頭太小氣,只開了一個燈,整個大屋子裡,還是有些昏暗。尤其是站在左右兩排藏櫃中間,怎麼看中間這條走廊像是地府鬼街!
沈冰見燈亮了,膽子又大了沒出去。
趙實歪著頭在左面一排櫃子上數了數,拉開一個大屜,裡面是空的,我走到跟前,把珠子模放到裡面。
這一個小時,我不能在這兒等著了,因爲馬上到子時,得抓到殯儀館周圍做反衝局。否則晚了,怕是什麼都發現不了,明天一火化,再難找到證據。
趙實說,我們進來的門口是通往火葬場火化間的,而屋子裡頭還有個門,出去後就是殯儀館後門。我拉著沈冰穿過停間,靠,平時有這麼多要停放嗎,搞的櫃子老長,走的我們心驚跳,唯恐從大屜裡蹦出一個來。
到了盡頭,看到一扇門,纔要推門出去,忽然看見門口一側有兩隻跟試鏡一樣的長方形鏡子,豎立在那兒。我心想這兩面鏡子可能是辟邪用的,沒怎麼在意,但孩都臭,基本上不能見鏡子,見到鏡子不照照肯定會渾不自在。
沈冰扯我一下,對著鏡子照起來。我心說你在鏡子裡看到的又不是自己,看個?我拉一下就要出去,哪知像中邪似的,兩隻手捋捋頭髮,腦袋歪來歪去的,好像鏡子裡真有。
我好奇的頭看面前那隻鏡子,一看都炸了,媽的,裡面果然是沈冰的小臉,的,非常水靈,難怪看的這麼得意。當我看到自己的臉孔出現在鏡子裡時,心裡吸了口涼氣,不對啊,連忙在口上了,那對還在,再轉頭看鏡子外的沈冰,那不是我的嗎?
趙實大老遠看到我們在照鏡子,急得在那邊揮手大:“你們不能照這鏡子!”
他這麼一喊,我心頭一驚,這是“照魂鏡”!這種鏡子最好的用是能查看鬼上的魂是誰,或是中是否還殘留有三魂七魄中的魂魄沒有。火葬場把鏡子放在停間,作用應該是查看去往火化間的裡,有沒有魂,也就是說,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在照魂鏡下,能看明白。
如果,人沒死,魂魄完整,鏡子會把魂給吸走。然後再請天師把三魂七魄用咒符還中,這個人就會復活。如果,人死鏡子裡是空的,可以直接送火化間。
可是拿照這種鏡子的必須是道家天師,不然不懂得如何用咒符控住自魂魄的人,一照之下,魂就進鏡子裡了。
媽的,鏡子上怎麼不遮塊布?還有尼瑪小老頭喊的太晚了,老子醒悟的也不早,剛剛悟出道理,沈冰就倒在地上,但還在鏡子裡。我也眼前一黑,發覺自己進了一個神而又漆黑的空間裡,手一,咦,什麼這麼,手不是一般的好!
“啊,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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