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帶出境,明明他一個沒有帶證件的人是怎麼被放行的?霍圳的能力有這麼強嗎?
在倉庫被揭開眼罩的時候,楊柯以為第一眼會看到霍圳,但并沒有,他看到的是神萎靡的蔣彬。
蔣彬看到他時很激,要說這個世界上他還對誰有一點點善意的話,那一定就是楊柯了。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怎麼把他帶來的?這件事跟他沒關系,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要見秦珩!”蔣彬大起來。
一名黑大漢推了他一把,冷聲說:“安分點,你們有十分鐘時間吃午餐,趕的。”
霍圳沒有待他們,除了限制自由,午飯準備的也還不錯,楊柯看到時還慨道:“霍圳還大方。”
他坐到蔣彬邊,默默地吃著午飯,然后對蔣彬說:“你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他說很早。”
“哦。”楊柯沒有太大的失落,這一路他想了很多,霍圳能為秦珩做到這個地步,說明之前那份協議就是個沒用的東西,自己白高興了一場。
不過想想能見到霍圳他還是高興的,自從上次兩人鬧了緋聞,霍圳幾乎都沒理他了,偶爾發個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下午一點,霍圳帶著秦珩他們過來了,楊柯第一次正面和秦珩遇上,除了第一眼落在霍圳上一直都在看秦珩。
秦珩的長相沒法挑剔,楊柯自己就是大帥哥,但他不像秦珩這樣有種忽略別的,的凌厲有辨識度,又因為氣質不會讓人覺得太娘。
他知道秦珩很紅,也許這其中有一部分是靠他的背景,但肯定也有靠他自己,他從不貶低對手,他也相信霍圳的眼。
但他也不覺得自己是輸給秦珩,他只是輸給了距離,如果霍圳一直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他總有一天能為自己心。
秦珩也在觀察楊柯,畢竟是前世人人都知道的霍總的白月,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知識分子,聽說年紀輕輕就是M國青年一輩杰出的醫生了。
幾年后的楊柯更功,連國也有不人知道他,當時就有人說他和霍圳是天作之合,登對的很。
秦珩自己以前也這麼認為,企業家和醫學家的結合,怎麼看都合適的。
但現在他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楊柯的一廂愿,就不知道上輩子霍圳是否有被楊柯的深打。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回來,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霍圳站到秦珩面前,阻隔了兩人的對視。
楊柯輕輕笑了一下,雙手兜,漫不經心地說:“我以為你見到我會直接揍我一拳。”
“你跟我出來。”霍圳直接將他帶出了小倉庫,秦珩沒跟過去,他跟楊柯沒什麼牽扯,無非就是敵而已,但蔣彬……這真是讓他無比頭疼的一個人。
“你們也出去吧,我跟他說幾句話。”秦珩剛說完,保鏢們紛紛退出去,袁山沒,問:“我能留下來嗎?”
秦珩沒說話,但也沒趕他出去,沖低著頭的蔣彬問:“這麼恨我?”
蔣彬抬頭,目如狼,死死盯著秦珩,眼里充滿了仇恨,袁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蔣彬,驚訝地退后一步。
“是啊,我當然恨你,你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一切,我這輩子都完了,我為什麼不能報仇?”蔣彬越說越激,狠狠地踹著墻壁。
秦珩看著他問:“先不管以前,你自從進了公司后,片約不斷,公司的資源是同期新人都比不上的,誰敢說蔣老師不是前途明?我干預過你了嗎?”
“呵呵……那不過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的份罷了,一旦你知道我是江宇斐,你還會任由我在這個圈子混?”
“從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懷疑你了,查你花了一些時間,但也不是太久,江宇斐,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執著的一個人。”
“那就更可笑了,秦是看我和袁山在一起了所以才手下留的嗎?我只有一個問題,我哪得罪你了?”
秦珩皺了皺眉頭,他在剛重生那會兒確實對江宇斐很不待見,但過去那麼久了,他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當初難道不是你先歪腦筋才會有后來的事嗎?你們那個團哪個是干凈的,我也并未趕盡殺絕,不過是讓你們換個行業而已。”換做是剛回來那會兒,他恐怕會親手掐死江宇斐。
“真是可笑,秦居然還了娛樂圈紀委了,管的可真寬啊,這圈子里比我們骯臟的人多的是,你怎麼不一個一個清理干凈呢?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看不起我?”
秦珩轉過,淡淡地說:“別人也沒犯到我手里。”
蔣彬沖到他面前,惡狠狠地問:“所以我就該死嗎?我就該那些……要不是因為你,我此時此刻還在娛樂圈好好的,說不定已經大紅大紫,而不是過得戰戰兢兢,深怕被人揭穿份!”
秦珩怒極反笑,“你耍手段上位很自豪?當然,這和我沒關系,你輕信別人也是我的錯?那你走路跌倒了是不是還要怪旁邊有人騎車經過?自己心思不純,撞到了鐵板,然后反過來怪鐵板太,這是哪門子道理?”
蔣彬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跪下了,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他長的多好看啊,這一哭梨花帶雨,他挪到秦珩面前,抓住他的角哭訴道:“秦,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這次吧,從今以后,我一定不出現在你面前,我被以前的經紀人賣到國外的黑窯里,每天痛不生,還好楊醫生救了我,我當時是被恨意蒙蔽了雙眼,我當時臉也毀了,神也崩潰了,只有仇恨支撐著我活下去,久而久之,仇恨就了我的執念,但我現在真的醒悟過來了,我錯了。”
秦珩不得不佩服他,這就是江宇斐厲害的地方,他能屈能,當年能偽裝喜歡自己那麼多年,后來背叛時又毫無征兆,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多深沉可怕。
袁山一直沒說話,當個布景板,直到蔣彬見秦珩不為所,轉而朝他額頭,“袁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人那麼好,我多想和快快樂而地過一輩子啊,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很害怕,害怕你知道我的過往后不要我,袁哥,我對不起你。”
袁山是有些失落,但并沒有太生氣,他只是問:“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接近秦,那你想做什麼?協議是那次我帶你去秦家時你拍的吧?”
“是,我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報復秦,但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不可能功的,那協議我只是隨手發到網上,并不知道會引起那麼大的麻煩。”
“勢單力薄?”秦珩品味著這幾個字,笑著問:“那位楊醫生不就是你的同伴麼?或許他才是出主意的那個人,你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以你當時和袁山的關系,有的是機會接近我,要設計我可以有更完的方案,一份協議肯定是不夠看的,難道還準備后手只是沒亮出來?”
蔣彬不說話了,袁山走近他,抬起他的下讓他看著自己,沉聲問:“你就沒話要對我說嗎?”
“說什麼?說我是怎麼接近你,怎麼功引起你的注意,怎麼主勾引你,爬上你的床,讓你不得不對我負責?”蔣彬破罐子破摔地說:“別傻了,你不會對我心了吧?呵呵,你心上人就站在這里,還對著我這個冒牌貨做什麼?你也不要覺得我騙了你,反正你又沒吃虧。”
“你!”袁山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始終相信蔣彬是個善良的人,只是命運多舛才對秦珩生出了恨意,可他看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袁山突然覺得自己確實很傻。
他轉走出去,秦珩關注著蔣彬的神,見他嘆了口氣,但神始終是坦然的。
他已經無法將這個人和以前的江宇斐聯系起來了,也許自己認識的江宇斐一直就是個立好人設的角而已,這才是真正的他。
“看我做什麼?難道你還指我對他說對不起我錯了?或者說我是他的?別開玩笑了,他那麼蠢,會被騙也是活該。”
秦珩盯著他說:“一個月前,袁山跟我說他想要結婚了,等他今年攢一點錢就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他甚至問我要了一張首飾定制的名片,所有的規劃里都有你,我當然已經知道了你的份,可我就是不忍心告訴他。”
蔣彬一臉鄙夷地說:“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讓我讓我哭嗎?還是你能放我出去和他結婚?”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蔣彬已經自己笑起來了,“如果他真的上我了,秦愿意全我們嗎?這次的事是我錯了,我道歉,保證下次不會了,看你們這悠閑的模樣,恐怕那份協議也沒起什麼作用,確實是我高看自己了。”
其實楊醫生是不同意這個時間放出那份協議的,一份協議很難把事鬧大,他需要等一個時機,可他跟蔣彬有個共同點,就是耐心都有限,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霍圳和楊柯來到一間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你做這些之前有沒有想過后果?”
楊柯囂張地說:“想什麼后果?難道你還能回心轉意嗎?還是說,你要為了這個就跟我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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