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起朝霍圳走過去,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下靠在他肩膀上,一遮掩不住的藥味沖進鼻腔,夾雜著過于濃郁的香水味,刺鼻的很。
他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霍圳為了瞞他可真是費盡心思了。
秦珩抬頭問他:“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味道太臭了,還是趕換個牌子吧。”
“是嗎?我很噴香水,可能是放太久味道變了吧,那個……外賣點了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送來的簡餐好吃的,要不要試試?”
秦珩退后一步,拿出手機搖了搖,“不用,我中午想喝粥,點了兩份白粥。”
“這麼清淡……你……好吧,我都可以。”霍圳看到秦珩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心下一,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經猜到自己傷了。
秦珩在他前重重地敲了一拳頭,笑著說:“那就好,我想吃點清淡的。”
霍圳強忍著彎下腰的沖,勉強笑道:“清淡點好,呵呵,咳咳……”
“你怎麼了?”秦珩睜著一雙圓熘熘的眼睛看著他問,一只手向他的后背想給他拍背。
霍圳連忙后退幾步,擺擺手說:“沒……咳咳……沒事,就是有點小冒。”
“哦,這樣啊,那我打電話讓老板在粥里加點生姜,生姜驅寒。”秦珩說完就自顧自地打起電話來,而他明知道霍圳不吃姜。
要命了。
兩份白粥很快就被送來了,還有三個水煮蛋,霍圳翻遍了袋子也沒找到其他東西,小心翼翼地問:“這什麼配菜都沒有啊?”
秦珩把那三個蛋放在自己手邊,沖他笑道:“我有,你就喝白粥吧。”
“我堂堂一個大老板正餐就吃這個未免太不符合我的份了,不能加一份榨菜嗎?”
“榨菜不健康,不行。”
“那蛋呢?我想吃煎蛋。”
“蛋是發,不能吃。”
霍圳終于不敢說話了,埋頭喝白粥,白粥淡而無味,但咬到生姜時又有一辣味直沖天靈蓋,別提多難吃了,可他還不敢不吃,一碗下肚后覺什麼都沒吃,又覺什麼都不想吃了,他了,問秦珩:“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哼。”秦珩指著他上說:“知道自己上的味道有多重嗎?當我鼻子是擺設嗎?”
“不是怕你擔心嘛?”霍圳坐到他邊,眼地看著他吃蛋,“對不起,我不應該瞞著你,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秦珩當著他的面把最后一口蛋塞進里,拍了拍手說:“那還不自覺點,自己吧。”
霍圳捂住領說:“這不太好吧,這里是辦公室,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我在里面,張助理肯定會有眼地攔住其他人進來的,你是自己還是要我幫你。”
霍圳無法拒絕,只好解開扣子,掉襯衫,把后背出來,剛才秦珩要是一掌拍下去,他也得餡。
傷口上包扎著繃帶,因為是霍圳自己對著鏡子弄的,弄的松松垮垮,藥膏也都滲出來了,弄的后背看起來臟兮兮的。
秦珩也是醉了,“你傷在后背居然也自己換藥?你背后長眼睛了還是有三頭六臂?看看這傷口都被折騰什麼樣了。”
霍圳沒敢說,原本是約了醫生中午過來換藥的,結果秦珩先到了,他就讓醫生先別來,否則撞見了不就穿幫了?結果沒想到還是沒能瞞住。
不過這樣也好,他抓住秦珩的手按在自己口上,看著他說:“那你幫我換過吧,我覺傷口有點痛。”
秦珩點點頭,解開繃帶,看到的是一長條傷口縱橫后背,看著就很嚇人,他憤怒地問:“怎麼傷的?既然敢瞞著我,說明肯定有我不能知道的地方,你最好老實代,我不信我查不出來。”
霍圳哪敢瞞,剛要開口告訴他實,就聽見辦公室外傳來喧嘩聲,門被踹了一腳。
“我好像聽到了秦的聲音。”秦珩疑地說。
霍圳嘆了口氣,這可真是禍不單行,秦家那兄妹看來生來就是他們夫夫倆的克星,他快速說:“這個傷就是因為才的,昨天晚上在會所吃飯的時候看到被兩個外國男生欺負,我就上去問了一句,結果被人當秦的姘頭砍了,這簡直是天降橫禍。”
“秦小姐,我們霍總不在!”
“放屁!我看到他的車還在車庫停著,而且前臺說了沒看到霍圳出去,他肯定就在里面,他為什麼不敢見我?為什麼要躲我?我只是想跟他道謝。”秦說完又去踹門,的手被張澄澄抓住了,只能腳。
“你放開!你敢再抓我一下試試!我告你擾!”
張澄澄連忙放手,舉著手說:“秦小姐,您這是何必呢,我們霍總說了,救人只是意外,而且是順手之舉,不管當時是誰他都會出手的,沒必要謝。”
“他為了救我了那麼嚴重的傷我怎麼能置之不理?是不是秦珩不許你們跟我來往的?我可是他親妹妹,一家人為什麼連當面道謝的機會都不給我?還是秦珩怕我搶了他男人?”
秦珩聽越說越離譜,瞪了霍圳一眼,朝外喊道:“放進來!”
霍圳忙把服穿好,無奈地想:這下可真是惹了麻煩了,早知道那會兒不出門接電話該多好。
張澄澄打開門,跟著秦一起進來,后的保鏢被攔在門外,他站在秦前,笑瞇瞇地問:“秦小姐要喝點什麼?”
“隨便。”秦踩著高跟鞋走到霍圳面前,白了秦珩一眼,冷笑道:“我說為什麼不讓我進,原來是秦在這里,我打擾到你們談說了嗎?”
“知道就好,人也見到了,你可以走了。”秦珩冷著臉說。
秦不理他,把視線放在霍圳上,一臉心疼地問:“霍圳,你的傷怎麼樣了?都是為了我你才會傷,要不是你,傷的就是我了。”
霍圳不想聽這些,“秦小姐,你就當這件事是路人拔刀相助,是我多事,你請回吧,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工作。”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我秦小姐也太客氣了吧,我吧,我請你吃飯當謝禮好嗎?”
“不好。”霍圳沉著臉回絕,“再說一次,你要是不想自己走,我就讓保安來送你離開了。”
“霍圳!”秦怒喝道:“你什麼態度?還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才對你恩戴德,你要真這麼不喜歡我,何必出手救我呢?當初要不是秦珩捷足先登,原本要結婚的是我們。”
秦珩聽到這話汗都豎起來了,他了足的第三者,聽著真讓人不爽。
霍圳也很不爽,糾正道:“你說錯了,原本我也沒答應和你的婚事,只是兩家長輩自己私下定的,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有秦珩,他不是捷足先登,他是我的心之所向。”
秦珩站起來了個懶腰,“好了,我先回去了,聽你們說話怪累的,既然人家要給謝禮,你就好好讓人家盡份心,免得一直覺得欠你一份人。”
秦珩說完揮揮手就離開了,霍圳知道這里不是解釋的地方,讓張澄澄送他下樓,然后對秦說:“好吧,如果秦小姐一定要謝,那就把脖子上那條項鏈給我吧。”
“什麼?項鏈?”秦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今天出門的急,只是隨便配了一條珍珠項鏈,會讓自己看起來更高雅一點,沒想到霍圳竟然喜歡這個。
“這個項鏈不值錢的,要不我給你送一條男士項鏈吧?你喜歡什麼樣的,鉆石的還是寶石的?”
“不,就這條。”霍圳斬釘截鐵地說。
秦雖然不解,但還是摘下項鏈遞給他,紅著臉說:“我記得這條項鏈我戴了好多年了,雖然不值錢,但也是我很喜歡的一條,你喜歡就收著好了。”
霍圳把項鏈放進一個盒子里,對說:“這個應該不是你的東西,你記錯了。”
“什麼?這當然是我的啊,我怎麼可能戴別人的首飾?”秦一臉疑地問,首飾盒里的首飾那麼多,怎麼可能戴別人的?
霍圳并不想和多說,請出去,然后讓張澄澄把項鏈拿去清洗保養一下再拿回來。
張澄澄也不理解他要一條人的項鏈做什麼,“你準備把這個項鏈拿去送人嗎?不就是一條珍珠項鏈?”
“秦珩以前說過,秦有過他母親的首飾盒,這條項鏈我第一眼就覺得不像秦的品味,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所以問要了來,你看看那墜子的款式是不是古老的。”
“那也不能說明是秦夫人的吧?”
“不管是不是,拿回去問問秦珩就知道了,他如果不記得了就算了,反正也就是隨口一說。”
張澄澄理解,拿著盒子去首飾店,回來的時候看霍圳在埋頭工作,勸道:“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上的傷也不算輕,工作都是做不完的。”
“不了,我早點做完早點下班,秦珩過幾天就進組拍戲了。”
“對了,說起進組的事,劇組那邊說要換一個副導演,原先定好的那個被其他組高薪挖走了。”
“這點事讓他們自己定就好。”
“就是因為這個,你也知道這是個大項目,不人破頭要進組,制片人和總導演都有自己的偏向,誰也不讓誰,這個人選要是定不好,劇組以后肯定還有的吵。”
“那他們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讓您來定奪了,你一句話比他們爭破頭還管用。”
霍圳并不想對劇組干涉太多,不過既然他們做不了決定,那他就按自己的喜好來了,“有個導演王威赫,你去聯系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檔期,愿不愿意來做副導演,說話客氣一些,如果人肯來,你再想辦法把人簽到公司來。”
“我明白了。”
秦珩進組前哪都沒去,什麼工作也沒有,每天在家閑的數腳,然后就是給霍圳換藥,到點就去霍圳公司找他,員工們不知道老板了傷,還以為老板娘天天來查勤,把人看得賊。
警方那邊的查案進度沒那麼快,霍圳自己找人查了,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秦是上個月去澳洲的,當時腳傷還沒好,被秦國章派人抬著去的,去了幾天就跟同校的一個外籍學生好上了,在國的這個男朋友上次因為咱們收買也跑了,不過秦沒懷疑他,還以為他是被秦國章弄走的,一直有派人找他。
這次回國是因為秦堯和未婚妻準備訂婚了,秦國章沒理由拒絕,派人接回來,剛好的人查到了前男友的蹤跡,就見了對方一面。
秦這個人在方面還得心應手的,有時候同時和幾個男生往也沒翻過車,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外籍男友竟然會追到國來,還能撞見約見前男友。
秦也沒打算和國這個男朋友分手,心里想著,反正一個在國一個在國外,八竿子打不著,不妨礙兩頭通吃,誰想到竟然會翻車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我們知道的那些,看起來就是一起意外,唯一講不通的就是,那個外籍學生怎麼那麼巧撞見秦的,還有他當天晚上就能追到會所也不容易,太巧了。”
秦珩聽完這些話問道:“假設這是一場局,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借秦現男友的手傷害你?可是對方怎麼知道秦這個男朋友一定會帶刀?秦一定會到你?這些都要事先安排好的話,那這個人至對你和秦的行蹤都特別了解。”
“這個不難,我在會所見客人是早一周就預定好的,秦的同學過生日也是事先定好的包廂,這里面不難作,但要我剛好那個時間出門看見秦被人欺負,且出手相助,這個就有點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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