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畫?
廢了右手?
蘇錦璃眉頭一皺,突然想起昨天見過的賣畫年。
今天他沒擺攤,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不喜歡多管閑事自找麻煩,可是想到有可能是那個年,還是有些狠不下心。
蘇錦璃猶豫了一下,察覺到后面的人還在跟著,立刻有了決定。
有人跟蹤,肯定不能憑空拿出辣椒來,不如去管管閑事。
說不定,還能給后面那人找點麻煩。
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麼!
恰在這時,一道絕又悲憤的聲音響起:“你們要就我,別我兒子!
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過他吧!”
然而,這樣的話顯然沒辦法讓那群兇徒改變主意,反而刺激了他們的施。
“想讓我們放過你兒子?趕跪下來求老子啊!從老子底下爬過去,老子說不定心好了,就放過你兒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快爬快爬!”
“沈舉人快爬啊!難道爬不嗎?”
“你要是再不爬,你兒子的手可就保不住了哈哈哈哈——”
一群人起哄后,突然有人悲憤地驚:“爹!你別聽他們的!他們不會放過兒子的……啊!”
說到最后,他也不知遭遇了什麼,突然慘了一聲。
蘇錦璃聽出他就是昨天那個靦腆的賣畫年,不心臟一,二話不說便翻墻而。
聲音就是從旁邊的小院里傳出來的。
院子是個小四合院,特別湊,而且還是老房子。
隨可見破舊的痕跡,顯然這家的日子過得很拮據,都拿不出錢把房子翻新一下。
那些人就在院子里。
蘇錦璃剛進去,就看見一對父子倒在地上。
父親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年紀,臉蠟黃,材瘦弱,渾藥味,分明是久病不愈。
兒子便是那容易臉紅的靦腆年,這會兒正被一名流里流氣的男人踩在腳下。
男人材中等,長了對三角眼,看臉就讓人不喜。
蘇錦璃是個控,只看了一眼,就已經決定了要站哪邊。
所以二話不說,過去就是一腳,把那人踹得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墻上。
這時,沈翰面前的人突然趾高氣揚地說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踹老子的人!”
蘇錦璃嫌棄地暼了他一眼,這人穿得不錯,不過不像是什麼有份的人,更像是一個地流氓。
連長隨都算不上。
沒人會傻得讓邊的長隨來做這種臟事,多半是收買了地流氓來做。
這樣就算事發,也能推個一干二凈。
眼前這個地流氓,顯然是屬于那種混得不錯的。
蘇錦璃卻不怕他。
笑話,可是囂張跋扈的蘇大姑娘,武侯之!
大哥在皇帝面前當差,二哥更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天龍衛千戶!
有什麼好怕的?
誰敢惹!
蘇錦璃抬起手就是一鞭子,“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那人臉上。
出手太快,那人本來不及躲,被鞭子了個正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蘇錦璃態度囂張,說完又是一鞭子,打在他另一邊臉上。
這次那人有了準備,眼看鞭子揮過來,立刻想躲。
可還是沒能躲開。
速度太快了!
他本就躲閃不及。
明明知道要躲,可的反應力跟不上。
這種時候,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蘇錦璃不是善茬。
那人眼中飛快閃過一不甘,接著卻是狗地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哪家公子?
實不相瞞,小人也是奉命辦事。職責所在,若有得罪之,還海涵。”
他猜出蘇錦黎的份不一般,明明挨了打,態度卻十分恭敬。
仿佛換了一個人。
沈翰父子看到這一幕,心復雜極了。
尤其是沈翰。
他為父親,不僅沒能給兒子撐起一片天,還了拖累,害得兒子連書也沒法讀,大冷天還要出去擺攤賣字畫,掙錢給他治病。
如今更是差點廢了右手,毀了一輩子前程!
再看蘇錦璃,明明跟他兒子差不多的年紀,卻一顯貴,明明打了人,被打的那個卻連生氣都不敢。
這就是權勢的好!
沈翰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權勢。
可是想到自己傷了的,沈翰心里只剩下一片絕。
他傷了, 本不可能參加這屆春闈。
即便恢復,他也會為跛子,科舉無。
科舉仕,不僅看臉,還要看上是否有殘疾,家人有沒有犯過案。
他的一旦跛了,就有了殘疾,本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
沈翰想到這里,心中一片絕。
蘇錦璃察覺到他的眼神,不看了他一眼。
沈翰眼中的絕顯而易見,讓看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這會兒沒工夫去管沈翰如何想。
那幾個地還沒解決呢!
蘇錦璃冷哼了一聲,態度囂張:“本公子的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
院子靠墻的角落種了棵樹,已經有些年頭,枝葉繁茂,甚至出了圍墻。
此時,宿鋒就躲在樹上。
他看到這里,心糾結極了。
他已經知道了蘇錦璃的份,看到如此囂張跋扈的一面,就有種想要吐的沖。
完了,他家王爺已經夠囂張了,未來王妃居然也這麼彪悍!
等嫁王府,到時候強強聯合,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陛下真是的,怎麼就沒給他們家王爺找個溫的王妃,讓王爺近朱者赤,好好當個人呢!
現在好了。
不過,王妃還真是有王爺的風范。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
有這樣的父母,未來的小主子還不得變本加厲?
宿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猜測嚇得不輕。
卻聽見蘇錦璃說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宿鋒聽到這里就急了!
王妃這是要干什麼?
難道要自報家門?
正猶豫著要阻攔,他就聽見蘇錦璃接著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陳祭酒家的二公子隨時恭候他的大駕!”
宿鋒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他真傻!
真的!
他就說不該對王妃的節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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