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就算你沒錢也不能跟他們這樣說啊？你這樣一個人都留不下來的。”果然，周橋這話剛出口，原本拿著個人資料想要堅守一下“正道”的某幾位員工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向現實妥協了。

唐婉看得，也嘆了口氣：“這些年唐姨攢下的錢不多，但是那里還有兩套房子，其中一套還是葉蘇在時，以公司名義獎勵給我的，地段很不錯，你可以隨時收回去，救救急也好。”

“唐姨，連你也不信我了？”葉梓涵一副笑瞇瞇模樣，沒一點神負擔。

唐婉反而被堵得一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轉而笑了起來。

“現在‘祺語‘是你的，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做，唐姨和你周叔都相信你。”

周橋埋怨道：“沒見你這麼寵孩子的……”在他看來，葉梓涵還是小姑娘，他們長輩該看著的地方還是得看著點，看看，就剛才那一小會兒，本來可以留下的員工全都跑了。他不該大意的！

回頭，周橋看到比他高了足足一個頭的瘦高個，驚愕道：“你怎麼還在？”

何求臉上一點表都沒有：“我已經跟葉梓涵達了口頭協議，無償為服務。”

“咔”，周橋瘸著的那條差點扭到。

昨天聽說葉梓涵要接手祺語，周橋就調查了各部門的骨干英，看看誰是能夠拉攏的，這個何求也在他調查范圍。

何求可是楊珍最看重的設計師，楊珍肯定會開出很高的價碼留住他，可沒想到他竟然愿意為葉梓涵無償服務？

“老實代，你對我們梓涵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老周！”唐婉趕拉住這個瘋男人，葉梓涵差點笑出聲。對什麼員工也不抱希了，大概“祺語”以后就只有他們四個人了。呃，不對，怎麼有五個？

他們在遠角落，跟其他人有很遠的距離，可葉梓涵一眼掃過去，竟然發現他們這邊多站了一個人。

而那人就站在何求后，只是個頭比何求稍稍矮一點，但塊頭卻比何求大，才堪堪從何求背后出點人形模樣。

他站在那里不也不說話，所有背對他的人，本沒注意到多出這麼一個人。

“請問，你是？”

那人愣了一會兒，大概是沒料到葉梓涵會找他說話，視線在接到葉梓涵時，臉頓時一紅，視線立刻以一個微妙角度錯開，答道：“我是程野，一個門衛。葉小姐，你要招門衛嗎？”

“門衛？”葉梓涵猶豫了，這個崗位從來沒考慮過。

“除了看門，你還會什麼？”

“我、會打架。”

這算什麼特長？所以，想要跟著的其實都有點神經病？

周橋瞥了一眼，很盡責地說道：“他是會打架，上回把揩下屬油的銷售部經理曹宣打了一頓。上上回還將欺負新來工的生產總監陸善仁揍了，還有上上上回……”

“我那都是為民除害！”程野顯然是怕周橋誤導了他輝燦爛的形象。

“你是行俠仗義也好，為民除害也罷，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容易招惹是非？”周橋教育道。

程野低下頭，不說話。

這麼大個塊頭像個委屈的孩子似得，葉梓涵看著都有點不落忍，不過，還是說：“你也看到了，跟我的都沒工資……”

“我不怕吃苦睡大街！”

葉梓涵：……

“那個，兄弟，你是不是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比如買房買車娶妻生子什麼的，都沒工資的工作，你連朋友都找不到。”葉梓涵用心良苦地勸誡。

“你不要我？”這怎麼覺像是被無拋棄的忠犬？這算怎麼回事？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跟我？以你這塊頭，要再當保安，隨便去個地方都行，不說大富大貴，混口飯吃總可以。”

“因為我能從你上看到一種！”

………………

請恕耳朵不好使，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知道你是好人，跟著你，一定能前途無量！”

“等、等等，你說的，應該是我今天這些首飾的反吧？”葉梓涵簡直被這個人攪糊 了。

“不是！”非常肯定的回答，但卻一句解釋都沒有。

葉梓涵尷尬得連從哪里開始問都不清楚了。幸好這時楊珍走進來，瞥了他們一眼，里嘀咕了一句話：“烏合之眾。”

“嗖！”

葉梓涵只覺耳邊一陣風，眼前一黑，某個混蛋就擋在了面前，用他魁梧但木訥的肢語言表達著笨拙的抗議：“請收回你的話！ ”

楊珍也被突然冒出來的大塊頭嚇了一跳，高跟鞋一歪，差點摔倒，更加怒從心頭起。

“哪里來的狗，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楊珍完全撕破臉了。

程野皺眉，似乎對這種無理取鬧的野蠻人很是不理解，大概他簡單的腦回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這樣無恥惡劣。

“請收回你的話！”

又是這句，楊珍氣炸了，抬手就了過來，葉梓涵要阻攔時已經來不及了。

“啪”地一聲響，程野臉上立刻印下五指印。

“請收回你的話！”

“瘋狗！滾……”

楊珍想再，但這一回有一只手先一步在了自己臉上。

“啪！”

楊珍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又響起一聲，“啪！”

連續兩耳，將的臉打得十分對稱。

整個人都懵了，抬眼看，葉梓涵竟然還掏出手帕了沾染到臉上厚厚底的手。

“葉梓涵，你——”

“楊姨，我也想尊重你的。不過，就算你罵他是狗，那打狗不也得看主人嗎？我這個人吧，一般很念舊，只要留住一線，我都不會為難，但既然你連這最后一線都不留，那也就別怪我把你當外人看。”

“兩耳，一耳是替程野還的，另一耳是替唐姨還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都是怎麼在公司作威作福欺負唐姨的嗎？”

楊珍雙眼泛出嗜的紅，銀牙都咬破了，“葉梓涵，你……”

“啪！”葉梓涵反手又是一耳，“這是替我媽葉蘇賞你的。別忘了當初你被公婆欺辱，被老公嫌棄，無家可歸時，是誰收留你，培養你，提拔你，讓你有機會變強人，為人上人？結果，你是怎麼報答的？在最需要你支持的時候，你不聞不問，反而乘機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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