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是個急子的,再三被阻,已經生了惱意,決定快刀斬麻!
“清風,拿著本王的令牌去調五百府兵過來,將墓地死死圍住!本王倒是要看看,誰還敢攔著!”
“屬下遵命!”
話落,一道影如風般輕踩著眾人的肩頭掠過,出了墓地調兵。
別說圍觀的百姓了,就連平侯府的幾人也變了臉,府兵一到,那這事兒可就鬧大了!
“這,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有人嘀咕了一聲,他們也是一時熱上頭,哪兒敢真的和家人手?
不人見汝南王態度決絕就萌生了退意,說白了,人家開自己兒的棺,干他們什麼事兒?
他們不過是怕安平郡主的墓一開,府又借著查案為由,去掘他們家里人的墓。
曲蓁多也猜得到平侯老夫人是用什麼話來煽百姓,想了想,道:“大家不必擔心,臨江府孕婦被殺案府已經有了頭緒,無須再行開棺驗尸。至于安平郡主一事,僅是汝南王府的私事,與此案無關。”
這事兒本不該今日,可百姓被人煽,認定安平郡主之死是那兇手所為,汝南王鐵手段強行開棺,難免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和恐慌!
這麼說,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一語出,眾人嘩然。
“有頭緒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已經兩年了,終于能將兇手繩之以法了嗎?”
“姑娘你可別騙我們!府真的查到什麼了嗎?老天開眼啊!一定要讓那畜牲不得好死。”
眼前有人痛哭有人笑,老夫人眼見著眾人的好不容易燃起的怒火逐漸被澆滅,恨得咬牙切齒,冷笑一聲。
“曲姑娘,你一介流,又不是門中人,可別信口雌黃,府查了兩年都沒線索,如今突然就有線索了?老怎麼沒收到一點消息?”
知道再鬧下去會把宸王和汝南王府都得罪慘,但一想到開棺的后果,……
“府衙獄案之事,難道還要跟老夫人匯報不?不知老夫人居幾品?”
曲蓁不客氣的反相譏。
老夫人語塞,本來就是為了堵曲蓁的話,府衙命案的進度,哪里會跟回稟?
沒想到一時說錯被住話柄,竟又把堵了回來。
憤憤的甩袖,怒道:“牙尖利,目無尊長,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
這話一出,曲蓁清冷無波的眸子乍然冷沉,眸似劍,猛地向老夫人,周殺氣四溢……
爹娘,是絕不可的逆鱗……
曲蓁正要手,袖突然被人拽住,回頭一看,卻是容瑾笙。
“王爺……”
容瑾笙微不可見的對搖搖頭,冷聲吩咐道:“棠越,掌!”
“是,公子!”棠越應了聲,形一,瞬移至老夫人面前,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啪啪”兩聲,干脆利落。
再看,老夫人臉頰通紅,清晰的浮現了五個手指印,鬢發都被打散!
“宸王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捂著老臉不可置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竟然真的半點都不顧及平侯府的面!
宸王?百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順著老夫人的視線去,就見到那姑娘后,一道影安靜的坐在椅上,男子戴著雕花的玉面,錦清貴,風華蓋代!
傳聞宸王雙有疾,無法行走,但他才華蓋世,冠絕古今!
真的是宸王殿下!
那他們剛才是在做什麼?竟險些沖撞了宸王殿下!
“草民無知,冒犯了宸王殿下,還請王爺恕罪!”
百姓山呼海嘯的高喊著,一個接一個跪倒在地,面虔誠。
“祖母!”平侯后知后覺的大了一聲,嚇得都了,趕忙擋在前,弱弱的質問道:“宸王殿下,我,我祖母好歹也是侯府老夫人,您,您也不能說打就打啊!”
曲蓁看著跪了滿地的百姓,心中唏噓不已,宸王之名響徹四海,能得天底下如此推崇擁護,卻是有他過人之。
不過,他阻止,是為了自己手?
“以下犯上,沖撞本王,難道不該罰?”
容瑾笙聲音淺淺淡淡,聽不出緒,但整個墓地剎那雀無聲,再無人敢多言。
“我祖母何時……”平侯不服氣的就要頂,平侯老夫人一把扯住他,低頭躬,從牙中出一句話:“老,謝宸王殿下手下留!”
他是宸王,說什麼就是什麼!
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再疼也疼不過心里,雷霆雨皆是君恩,平侯府,得罪不起宸王!哪怕被人掌摑是奇恥大辱,也只能忍!
汝南王皺著眉,不太贊同的看著這一幕,好歹也是侯門的老夫人,這麼做,太傷人面了。
倒是曲蓁,安靜的任由他牽著自己的袖子,心中翻滾的殺意漸漸平息,整個人再度平和下來。
心中閃過個奇怪的念頭,他,是在替出頭?
容瑾笙沒放開手,溫和的眸掃視一周,聲音雖溫和,卻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
“本王皇兄旨意,奉旨徹查孕婦連環被殺案,曲姑娘是本王請來幫忙查案的,所言所行代表本王的意思,誰再敢冒犯,定不輕饒!”
“是。”
眾人齊齊的應了聲,宸王的話,他們絕不敢懷疑,要早知道是王爺在此,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來這兒鬧事。
“開棺一事,想來都沒有異議了?”
汝南王見局面平穩了下來,沉聲道。
他眼角的余瞥了眼容瑾笙,能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擺平一場風波的。
除了他,天底下也沒人能做得到了。
百姓們沒人出聲。
一片寂靜中,老夫人再度開口,“我有異議!”
汝南王疑的打量著,就算再遲鈍,也察覺了不對勁,一再的阻止開棺,到底是想做什麼?
老夫人看向容瑾笙,“云兒是我平侯府的媳婦,開棺一事,是我平侯府和汝南王的家事,王爺不會手吧?”
家事?
曲蓁冷冷的看著老夫人,倒是會現學現用!可惜,心思沒放在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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