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茶不氣不惱,淡然平靜的眸子涼涼的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涼涼地問,“我把小輝教什麼樣了?”
“你……”
王歡歡你了一聲,后面的話沒有說,而是低下頭,裝作難過的哭了起來。
張金磊是個暴脾氣,雖然當著墨修塵和溫然等人的面有所收斂,但人的本是難以更改的,當即兇道,“你把小輝得連爹娘都不認,景曉茶,就算你恨我們也不能這樣子教小輝,你這樣會毀了他的。”
“呵呵!”
景曉茶忽然笑了,笑的嘲諷,“毀了小輝,張金磊,你分不清是非黑白嗎?你們以前那樣的教育才是差點毀了小輝。”
“……”
張金磊被景曉茶一噎,一時間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慣自己兒子的,雖說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他不得不承認,兒子現在看起來,比以前過的要好。
可能是和梓奕他們相的久了,張明輝骨子里多多沾染了一點,他們這類人的氣質。
不再像個沒有教養的孩子。
“你們不許責怪我姑姑,姑姑對我很好。”張明輝氣憤地瞪著他父母,見不得他們說姑姑的壞話。
“小輝。”
景曉茶輕聲阻止,張明輝立即住了。
王歡歡了眼淚,對景曉茶說,“曉茶,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小輝的照顧,現在我和爸爸出來了,以后就不麻煩你了,一會兒吃過飯我們就帶小輝回家。”
“我不跟你們回去,我要跟姑姑在一起。”張明輝反駁的話十分堅定。
張金磊和王歡歡卻是同時臉一變。
“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是你的父母,你當然要跟我們一起回家的。”
“姑姑,我不回去。”
張明輝直接忽視了張金磊的話,可憐兮兮地著景曉茶。
景曉茶安地拍拍他的手,“小輝,別著急。”
話落,又抬眸看著張金磊和王歡歡,“我聽說你們剛出來不久,你們何必這麼著急的要接小輝回家。”
“我們要是再不接回去,讓跟你繼續住下去,他連我們都不認了。”張金磊冷冷地說。
“小輝認不認你們,跟他和誰住在一起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看你們怎麼為人父母。我建議你們先安頓好自己,找份穩定的工作,有了穩定收以后,再來考慮小輝的事。”
景曉茶不想搭理張金磊和王歡歡,這兩個人過去沒欺負。
可是他們是張明輝的父母,小輝又不愿意跟他們回去,不得不出面。
“我們已經找到工作了,有能力養活小輝。再說,你要是真對小輝好,就算小輝跟我們住在一起,你也可以給他生活費給他學費,關心他的。”
張金磊說著這樣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主位上,忽然發出一聲笑聲。
張金磊立即抬起頭,朝墨修塵看去。
只見墨修塵角噙著一抹嘲諷的弧度,深銳的眸淡冷地看著他們,即便什麼也不說,從他上釋放出的強大氣場,也令人有種被迫的窒息。
張金磊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你們夫妻倆的算盤倒是打得極好。”墨修塵淡淡的吐出一句,好像是對他們說的,又好像不是對他們說的。
說話的時候,他并沒有看著他們,而是低著頭把玩著溫然的手指。
張金磊在墨修塵強大的冷氣場下,完全沒了剛才的底氣,連聲音都是懦弱的,“墨總,您誤會我們了。”
“誤會?”
墨修塵語音微揚,語氣里的人譏諷毫不掩飾。
服務員在這時端著菜進來,一直安靜坐在那里的李律師平靜的開口,“墨總,墨太太,你們先用餐。”
“我聽了你們剛才的話,你們是既想要張明輝的養權,又想讓景小姐出錢來養著你們和你們的兒子,這算盤確實打的好。不過你們恐怕不能如愿。”
“你是誰?”
“我是律師,三兩句話給你們也解釋不清楚,我們去隔壁房間,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提,我全權代表景小姐。”
墨修塵對旁的服務員道,“帶李律師去隔壁房間。”
“是的,墨總。”服務員恭敬的回應,又禮貌地對李律師說了聲‘請’,率先帶路走出包間。
大圓桌上已經上滿了味佳肴。
菜香味飄滿了整間包間, 張金磊和王歡歡倆人卻只能看,不能吃。
對于這樣的轉變,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怔忡。
剛才在學校門口,溫然讓他們自己搭車來意品軒,他們雖然不滿,但想著來到了這里,至能夠吃一頓大餐,還是值得。
進了包間,看見墨修塵的時候還有些膽怯,可溫然讓他們坐下,倆人心里又暗自竊喜。
張金磊卑微的笑著,對李律師的態度也來了個大轉變,“李律師,不如我們吃過飯再去?”
李律師眼里閃過鄙夷,“你們在這里只會影響墨太太和墨總用餐,再說你們不是急著帶兒子回家嗎?走吧,我的時間可是很珍貴的。”
說完李律師不再看他們一眼,大步出了包間。
溫然看著張金磊和王歡歡不舍得離開包間,垂眸,抓著墨修塵的手,在他掌里寫下幾個字。
“你是故意的?”
墨修塵勾一笑,對景曉茶和張明輝說,“你們不用擔心,李律師會理好的。”
“墨叔叔,我真的能不跟他們回家嗎?”
“你現在不是有能力養活自己了嗎?”墨修塵反問,拿起筷子,以作示意幾個孩子吃飯。
然后,地先給溫然夾菜。
張晚輝重重地點頭,“我能養活自己了,我現在跟著梓奕到在掙錢。”
“那你就不用擔心。”
“如果不讓小輝跟他們一起回去,他們會不會時不時的去糾纏,打擾到曉茶他們的生活?”
溫然沉了片刻,關心地問。
墨修塵微微一笑,示意先吃東西,“這事慢慢來。”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他們不是想要小輝,只是想要錢。”景曉茶太了解張金磊和王歡歡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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