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再殺他一次

“唐風云？”

聽到這個名字，宋師道眉頭一皺，開口道：“爺爺，您說的是二十年前天下無敵重創了各方勢力的不死邪神唐風云？”

“不死邪神？”

白發老人冷哼一聲：“他的確是個邪神，可惜卻不會不死，二十年年前崖山一戰，他斷了雙，眼睛也瞎了，渾修為更是被化掉，就算當時不死現在也該死了。”

“爺爺和唐風云是兄弟，為什麼這件事我們從來不知道？”

“哈哈，我和他是親如骨的兄弟，但是二十年前崖山一戰的策劃者卻是我，是我提前用法化解掉了他一半的修為，也是我在他重傷卻依然能碾近千名武道高手心神一恍惚的時候背后給了他一拳，然后讓他徹底掉下了萬丈懸崖。”

白發老人眼神里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憤恨，但也有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在短短數十年之把宋家變八大世家的第一家，更不可能在武道上大，然后開始宋家的‘殤計劃’，他算得上是我人生的引路人，對我來說，亦師亦友亦父亦兄。”

“可惜，我敬他如父兄，他卻把我當一顆棋子，不僅竊取宋家的機，而且還玷污我最喜歡的人。”

“啊，唐風云，畜生，畜生。”

白發老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過往的痛苦讓他的眸子里布滿了，讓人從中得到無比的猙獰和怨憤。

看到白發老人這樣子，宋師道一愣，在他的印象之中，爺爺一直都是一個沉穩厚重的人，從未有什麼失態過。

而現在老爺子這樣，一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憤怒和痛苦讓他徹底失去理智，宋師道真的無法想象，那到底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我不在乎他利用我，更不在乎他想盜竊宋家的機，他是我大哥，也是我武道一途的恩師，我可以為他去死，區區宋家的機又算得了什麼，只要他開口，我宋天下雙手奉上。”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染指我喜歡的人，因為是我的夢，我從一個宋家庶出子跪著爬著像狗努力上位，就是因為我想要有一天能保護。”

“是我在而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見到的唯一的，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卻讓我看見了未來的方向，讓我到了從未得到過的溫暖。”

“誰毀掉，哪怕是神，我也要讓他死。”

他最理解蕭峰對阿朱的，那是但又不完全是，而是因為蕭峰在最黑暗的人生之中，出卑微的阿朱卻像是一火柴一樣點燃自己照亮溫暖蕭峰。

如果你在永遠見不到希的黑暗之中，你會想死，因為沒有什麼能比這更痛苦，但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人陪著你，即便是這世上最丑陋的人，那一定會上。

能有一個人陪著，這已經很幸福了，哪能奢侈太多。

所以這也是阿朱死了之后，蕭峰的心也跟著死了的原因。

特別是在和耶律洪基以及整個遼國鬧翻之后，所有被抑的痛苦一下涌現出來，最后一代英雄豪杰以一斷箭心臟了結了這種無止境的痛苦。

宋天下在那個紅飄飄的孩死了之后，心也跟著死了，所以他從當年優寡斷的年了一代梟雄，神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梟雄。

他的心容得下天下，容得下宋家江山，但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因為一火柴點燃的亮已經足以能填滿整間屋子，也能填滿他的心。

他娶妻生子，只不過是為了繁衍后代，甚至，他連他的妻子什麼名字都懶得記住，也忘記了們是什麼時候凋零的。

他的心冷的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任何人再能給他溫暖，無數個夜里，他的心很疼，疼得他想哭，但他是一代梟雄，怎麼能哭。

所以這時候，他會想起一些過往，那是他人生歲月的全部溫暖，只有那些溫暖才能給他一些籍。

他記得和唐風云在午后靜好靜好的歲月之中，斜趟在宋家大院梧桐樹下的一張藤椅上，喝著茶，從武道聊到天下大勢，然后再聊到天下英雄。

他們會因為一些觀點不合爭得面紅耳赤，也會因為一句話不對大打出手。

那時候，那個紅飄飄的孩就站在他們后，一句話都不說，但是等到他們爭斗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過來給他們的倒上一杯熱茶。

然后兩人看一眼，尷尬一笑，開始回到座位上，繼續聊著剛才沒有聊完的話題。

宋天下前半生孤苦，猶如浮萍一樣飄零無枝可依，唐風云和那個孩是他人生之中所有的溫暖。

可惜，這一點不多的溫暖最后被唐風云生生的抹滅。

所以，他憤怒，開始策劃對付唐風云的計劃，為了這個計劃，他下了一盤大棋，把華國所有的勢力全都席卷了進來。

崖山一戰，數千名武道強者加，唐風云墜落萬丈懸崖，自此這世間再也沒有不死邪神，而唐風云也為了華國的忌，沒人再敢提起。

但毀了唐風云并未讓宋天下到太多快，他開始著手對付當時勢力遍布華夏的唐門，昔年的第一大派在他的打擊之下，強者死傷無數，勢力迅速水，最后連在川蜀都差點待不下去，只能躲在唐家堡。

如果，如果不是唐家堡暗毒藥的威力太恐怖，那宋天下在二十多年前一定會把唐門洗掉，讓它和唐風云那個畜生在這世界上徹底消失。

“師道，對不起，爺爺是不是失態了？”

兩分鐘之后，神痛苦的宋天下想到還有宋師道在現場，所以漸漸的回過神，又變了剛才面無表的老人。

“沒有——”

宋師道恭敬出聲：“這是之所至，自然而然的流，爺爺乃超之人，何必在乎這些。”

“不錯，這些年的磨練，越來越沉穩了。”

聽到宋師道的話，宋天下臉上流出一滿意的笑容。

“你說的那個做林修的小子，按照年紀來看應該唐風云的傳人，你把他帶回宋家吧，我想知道我那大哥現在到底是死活。”

“如果死了最好，沒死，我再出手殺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