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學府、妖族、還有幾個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修士,正跟神猿山莊的人打得一片混。
尤其是劍神學府的那名葉姓劍修,恨不得把神猿山莊的腦漿子都給打出來。
蘇安然站在遠悄咪咪的觀察了一會,對於這混的戰局很快就有了判斷。
若無意外的話,神猿山莊這四個人怕是沒辦法活著離開境了。
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和妙言小和尚後,蘇安然第一時間就帶著妙言小和尚離了戰場,迅速朝著不遠的綠洲走去。
一路上,妙言小和尚著蘇安然的目簡直可以說是閃閃發亮。
那目耀眼得就連蘇安然都到有些不好意思。
“蘇施主,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最終,妙言小和尚還是沒忍住開口讚頌。
“還好。”蘇安然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倒不是蘇安然謙虛,而是他覺得那個段安的中年男子的確算是有點能力。只可惜,他有一個豬隊友蘇子承,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蘇子承自己承認他和劍神學府的趙小云過手的話,蘇安然還得再費點功夫才能讓他們打起來。
“蘇施主,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妙言小和尚著蘇安然,然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的開口問道。
“不能。”蘇安然頭也不回的說道,充分表現了什麼拔……冷酷無。
妙言小和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化爲烏有,一臉的哀怨和可憐。
蘇安然了一眼像只可憐小狗狗的妙言,然後纔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問吧。”
下一秒,妙言的臉立即就轉晴,笑逐開的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神猿山莊和妖族勾結到一起的啊?我記得師兄之前說過,神猿山莊的莊主和妖族的龍王、妖后不和,所以他們應該不可能會有所合作纔對。”
蘇安然挲著下,他就知道妙言小和尚肯定要問這個問題,所以他纔不想回答。
唉,我怎麼就這麼善良,管不住自己的呢。——蘇安然有些無奈的想著。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實在沒辦法把真相“其實自己只是看劍神學府的劍修勢單力薄,所以纔開口將妖族的人一起拖下水,試圖把水攪渾,因此才隨口胡謅,結果卻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真的”這樣的話告訴妙言小和尚。
那會影響自己在妙言小和尚心中的威程度。
“蘇施主?”妙言小和尚著蘇安然,有些疑的歪了下頭。
“咳。”蘇安然輕咳一聲,“妙言啊,你知道爲什麼佛門會有閉口禪嗎?”
妙言搖頭。
“那是因爲,佛祖給了你眼睛和耳朵,是想讓你多看多聽多想,而不是多問。”蘇安然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佛祖給你了眼睛,是希你擅於觀察;給了你耳朵,是希你明辨是非。爲什麼佛門講頓悟,就是要你們多看多聽多想,然後自己去總結,去明悟,這纔是頓悟。如果我把結果告訴你,那就是我的悟,而不是你的。”
妙言先是一愣,繼而皺眉思索,旋即恍然大悟。
然後,他向蘇安然的目,竟是比之前更明亮了,那芒炫目得就連蘇安然都有些覺得刺眼了。
“我明白了。”妙言小和尚興的點了點頭,“多謝蘇施主的教誨。師父大人說,蘇施主擁有佛緣和大智慧,果然不假!”
“你明白了就好。”蘇安然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他的心卻是茫然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剛纔在說什麼,爲什麼你就明白了?還一臉已經頓悟的樣子。
蘇安然越發無法理解佛門弟子的腦回路了。
不過至妙言小和尚在接下來的路程中就保持著安靜,似乎是真打算貫徹“多看多聽多想不問”的三多一不原則,這倒是讓蘇安然覺得輕鬆了不。
所以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荒漠上的這綠洲。
說是綠洲,其實也就是一個不過直徑約莫五米左右的小水池。在水池的旁邊一圈是淡綠的草地,其中位於水池一旁的地方,還有著幾棵看起來似乎快要枯死了的小樹。
蘇安然走到水池邊。
這水池的水清澈見底,而且看起來似乎不深,在水池的正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閃閃發。
蘇安然遲疑了一下,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於是猜想這水池正中底下的那東西,應該就是他們離開這片荒漠的關鍵。
只是想要如何撈上來,卻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他當然不會蠢到直接下水了,在見識過迷幻林以及之前那片原野的危險後,蘇安然現在對幻象神海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至在沒有確認足夠安全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去做任何嘗試的。
“這到底是第三個區域,還是說是之前那個原野的第二階段變化呢?”蘇安然有些苦惱的思索著。
“這是五行幻陣的烈荒漠。”
一聲帶著清冷的悅耳嗓音,突然從蘇安然和妙言兩人後響起。
蘇安然心中一驚。
這聲音的來源離他非常的接近,可他卻沒有毫的察覺,若是對方心懷不軌的話,恐怕他現在就要傷了。
不過雖然心中驚訝,但蘇安然轉過時,臉上還是顯得非常的淡定,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們來了的模樣。
開口說話的,並非他人,而是那名妖族,青玉。
不過他邊此時卻只跟著兩個妖族。
一個相貌俊俏,材高大,屬於比較喜歡的帥氣健朗類型。不過蘇安然看了一眼對方的髮,就覺得這個人大概是有些東西的,因爲他的髮綠得璀璨,讓蘇安然想起了呼倫貝爾大草原。
另一名妖族護衛,材要顯得瘦小一些,沒有旁邊這人那麼健壯,而且相貌也要遜許多,甚至可以說起來有些猙獰。如果不是他的臉上帶有明顯的犬科痕跡,蘇安然大概也無法猜測出這人的原形。
至,他就不知道綠的原型是什麼。
“你在看什麼!”綠男子冷聲說道,態度極其惡劣。
“你肯定是一個很懂生活的人。”蘇安然一臉真誠的點頭。
對方搞不清蘇安然的套路,或者說想不明白蘇安然的腦回路,但是直覺看起來,似乎對方並沒有惡意,而且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稱讚自己,所以有些懵的著蘇安然:“你什麼意思?”
“有句古話是這麼說的。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有點綠。”蘇安然著綠妖怪的腦袋,臉顯得無比真摯,宛如知心朋友,“這句話的意思是用來形容那些懂得品嚐生活的好,以及心態良好、懂得包容的人。你一定是你們妖族裡,最有生活智慧的妖怪。”
綠妖怪臉上流出幾分得意的神,甚至還有點飄飄然,對蘇安然的敵意也在一瞬間降到最低。
“怎麼就只剩下這兩人了?被段安跑了?”蘇安然淡然自若的和青玉打著招呼,看起來就像是人朋友一樣。
“放肆!誰準許你如此態度和……”青玉還沒開口,旁邊那名犬科男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嚷了起來。
“他跑不了。”青玉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漠,但至還是開口打斷了犬科男子的話。
這讓犬科男子顯得有些哀怨。
顯然,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蘇安然覺得,這很可能是一隻二哈。
不過對於青玉的話,蘇安然只是聳了聳肩,一副與無關的態度。
“你的膽子很大。”青玉著蘇安然,神態冷漠,“鬧出那麼大的靜,居然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繼續深。”
“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蘇安然笑了笑。
開玩笑,他這次進幻象神海,就是帶著任務來的。
而且這一路走來可是遭遇了不的折難,現在纔想著離開不是虧大了?當然,蘇安然現在就算想要離開,也不知道該怎麼走去,所以還不如繼續深運氣。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妖族面一冷,凌然的殺氣毫不掩飾的釋放而出,直指蘇安然和妙言。
妙言小和尚到妖氣一激,臉也變得嚴峻起來。
但是他卻沒有退,而是迅速擺出戰鬥的架勢,上的皮都開始有金流轉,顯然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激活金剛。
蘇安然輕笑著拍了拍妙言的肩膀,然後說道:“妙言,不用張,青玉對我們沒什麼敵意。”
“哦?”青玉挑了挑眉頭,“如何見得?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妖族都是喜怒無常的嗎?”
“對啊,蘇施主,外面的人都說妖族的人都是喜怒無常的。”
“我剛纔怎麼跟你說的?”蘇安然輕敲了一下妙言的腦袋,“要多看多聽多想。外面的人說什麼你就信,那還要你自己的思想幹什麼?當一個傀儡不是更好。……神猿山莊算是名門正派了吧?結果你看那段安和蘇子承是什麼貨。”
青玉一雙眸,若有所思的著蘇安然,片刻後才說道:“你,很有意思。”
“我一直都很有意思。”蘇安然毫無自覺的說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青玉想了想,臉上的冷漠之突然出一抹笑意。
這個笑容,竟是讓蘇安然不由自主的到了一陣春暖花開般的意境。
在這片烈日照耀下的荒漠,竟然會有這種心舒爽的覺,蘇安然不由得打了個寒,心中對青玉的警惕達到了極點,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能!”
青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開口說道:“你是如何發現神猿山莊跟我有約定的?”
我不是說不能問了嗎?
這個人聽不懂人話嗎?
蘇安然撇了撇,然後想了想,才說道:“黑夜給了我黑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明。”
三隻妖怪眨了眨眼,一臉的懵。
蘇安然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能夠聽懂,也能夠理解是什麼意思。
可爲什麼這些字組合到一起時,他們卻是完全聽不懂了?
看著懵狀態的三隻妖怪,蘇安然搖了搖頭,一臉的朽木不可雕的惋惜表:“妙言,你和他們解釋。”
“哦。”妙言雙手合十的道了聲佛號,然後開口說道:“蘇施主的意思是,佛祖給了我們眼睛和耳朵,是要讓我們善於觀察,能夠明辨是非,要我們自己學會多看多聽多想,讓我們自己去總結,去明悟。如果蘇施主把答案告訴你了,那就是他的悟,而不是你們的悟。”
三隻妖怪臉上的茫然之更顯了。
尤其是青玉,一臉“你在逗我”的表。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跟段安有約定,以及爲什麼能夠看出段安事後要給我們妖族甩鍋,爲什麼你能給我們扯出這麼一大通道理?
“不錯不錯。”蘇安然很是欣的點了點頭,“妙言,看來你有所領悟了。”
妙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雖然妙言是照搬蘇安然剛纔的話,可是青玉他們剛纔又不在,自然聽不到蘇安然和妙言談的容。所以此時在蘇安然的行爲暗示下,他們三隻妖怪自然把這話理解這是蘇安然剛纔那一番話後,妙言小和尚自己的頓悟,於是綠和犬科兩隻妖怪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力有問題了。
只有青玉沒有懷疑自己的智商,因爲此時是一臉“你特麼是認真的?”的表。
我就是問個問題而已,你讓我自己去頓悟,我要頓悟什麼啊?
我要是知道答案,我特麼還需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