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再教教我吧。”
沉鹿點點頭,不厭其煩地教阮石畫畫。
阮石畫了一半,又嘆氣,滿臉都寫著憂愁。
“你怎麼了?”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阮石看了一眼,“不過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跟你分我的苦惱。”
沉鹿:那真是……榮幸?
阮石自顧自的陷自己的緒中,說道,“我爸出軌了,他還趁我媽不在的時候把小三領到我家。”
沉鹿:……
“于是我直截了當的給我媽打了電話,回來和我爸打了一頓。”
“那……你爸媽打算怎麼辦?”沉鹿干的問道。
“不知道啊,很有可能要離婚。”阮石嘆氣,“為什麼我這麼小的年紀,要承這些呢?”
“沉鹿,你多大啊?”阮石問。
“我今天十八歲了。”
阮石瞳孔地震,了自己的頭發,用墨眼睛看,“你十八歲了!?”
“對呀,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沉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的模樣,看上去說是十五六歲都沒人懷疑!
阮石心里又沉重了,“啊,對不起,我不該在今天和你說我家里的事。”
“沒關系。”
阮石靈一閃,立刻用了一張干凈紙張,畫了一個四不像的蛋糕。
“送給你。”阮石說道,“生日快樂。”
沉鹿接過來,認真道,“謝謝你。”
臉上帶著清甜的笑容,阮石說道,“等你二十歲生日,我一定給你準備一個真蛋糕。”
“好啊。”
沉鹿將那張畫放進了書包里,想了想,把自己畫的第一個幾何送給了阮石。
二人相互換了畫作,被寒冠玉給阻擋了友好流。
他看了一眼沉鹿,冷不丁的說道,“你跟我出來。”
沉鹿眼底帶著疑,和阮石相視一眼,便站起來朝外走去。
來到無人的繪畫室,寒冠玉視線淡淡的掃過沉鹿,說道,“今天早上的事,不要外傳。”
沉鹿想起了早上看到他和一個生在一起的畫面。
這事和無關,沉鹿也不想多言,只點點頭,“還有其他的事嗎?”
寒冠玉沉默半晌,“沒了。”
“那我……先走了?”
寒冠玉沒有阻止,沉鹿便從繪畫室出來。
老師看完沉鹿的畫,讓平常時間多練練,養一定的習慣。沉鹿乖巧的點點頭,上完繪畫課,來到校門外,卻沒有發現司機。
在周圍看了看,最后坐在一旁的花壇上,等待司機過來。
夜漸深,沉鹿看著沒有一輛車停下的校門口,便知道傅安然一定是沒有等就先走了。
沒有害怕,朝著印象中回沈家的路走去。
……
沈夫人焦急的看著門外,“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回來?”
“安然也沒回來,急什麼?”沈老爺子坐在客廳,神平靜得很。
“爸,現在已經七點了,鹿鹿不是那種出門就不回來的孩子,一定遇到什麼事了。”沈夫人想給沉鹿打電話,卻陡然想起自己本沒有給沉鹿準備手機。
“給安然打一個電話。”沈老爺子說道。
沈夫人只得點頭,然后撥通了傅安然的電話。
“喂,舅媽?”
“安然,你和鹿鹿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呀,舅媽,我今天回家了,沒有和沉鹿在一起,還沒有回家嗎?”
傅安然倚著自己男朋友的膛,上說著天真的話,“我還以為早就走了呢。”
聞聲,沈夫人臉上的緒愈發焦急起來,聲音不免有些著急,“還沒有呢。”
“不會想回自己家了吧?”傅安然眨了眨眼睛,被男朋友咬住了脖子,傅安然癡癡一笑,對沈夫人說道,“舅媽您還是趕快去找找吧,我要去寫作業啦。”
說罷,傅安然便將電話掛斷了。
“還騙人。”
“不是你在邀請我嗎?”
“你不怕說謊被你舅媽發現?”男生問。
“怕什麼?不過是一個養,就算被發現了,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男生笑了出來,眼底劃過一,既然是養,那是不是誰都能玩?
“你想什麼呢?”傅安然不滿他的出神。
男生低頭親,“想你呢。”
二人調著,很快便親在了一起。
沈夫人看著手機,眉頭的皺起,“我再給司機打一個電話。”
接通電話的司機,聽到沈夫人問起沉鹿,不由得茫然了一下,“安然小姐說您另外準備了車輛去接,讓我先走。”
“你說什麼?!”沈夫人再也坐不住,眼底冒火,“你為什麼不打個電話找我確認!”
司機被沈夫人嚇了一跳,訥訥不敢言,“我……”
聽他唯唯諾諾的聲音,沈夫人便火冒三丈。
氣得聲音都拔高了許多,“還不去找!”
“是,我這就去!”
司機連忙從家中出來去尋找沉鹿。
沈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沈老爺子,“爸,今天的事,您也看到了,不是鹿鹿不回來。”
沈老爺子的臉也不怎麼好看,他警告過傅安然,不讓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沒想到聽都不聽。
沈夫人坐不住,想出去找沉鹿,又先給沈之明打了一個電話,把沉鹿的事告訴了沈之明。
聽著妻子著急得快哭的嗓音,沈之明安道,“你不用著急,我這就讓人去找。”
“鹿鹿應當還在學校附近。”沈之明想了想,記起剛回來的沈泊行。
他現在住的地方距離沉鹿學校很近。
“我給泊行打一個電話,他剛從國外回來,現在在珺庭,速度應當比我們快。”沈之明說道。
“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沉鹿累得走不了,看了看亮起的路燈,便在路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帶著幾分好奇的彩,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們群結隊的在沉鹿面前走過,臉上帶著閑適的神,熱熱鬧鬧的,惹人羨慕。
將書包取下來,從中拿出了自己做的那塊小蛋糕。
今天是自己過的第五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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